舒未有些尴尬地回应。
“这样啊！”程淮的笑突然松弛了几分，“宋渝这个人不好相处，平时也是泡在酒吧左拥右抱的，对工作上的事还不怎么上心，最重要的是脾气不好，你在观宏行事别惹到他就行。”
舒未越听越不对劲。
她这是被程淮教怎么做人了？
岂有此理！
“宋总倒是挺支持我的工作，也没见他对谁发过火。”
“是吗？”
程淮持怀疑态度，略微僵硬的笑着，见程国邦坐着轮椅过来，主动起身上前帮忙。
“你们两个都是同一行业的，应该有聊不完的话题吧？”
舒未接过话：“程总把我当做竞争对手呢！可不敢跟我聊深了。”
程淮瞬间拉下脸来，不过铁青的脸色只维持了不到一秒，就被他掩饰下去。
他现在才发现这个弟妹也不是省油的灯。
“是竞争对手没错，可也别忘了你们都是程家人，是一家人。”
程国邦身后好几排书架，大半都是经济学的书，有好一些已经绝版，光看封面就很有年代感。
曾经的金融大亨，如今也气势犹存。
“叫你们来，主要是想对舒未嘱咐几句。我同意你去观宏呢，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你锻炼锻炼，总有一天你是要回程氏上班的，毕竟你是程家人，总待在外面还是不妥。这些，你都明白吧？”
程淮不由得挑眉，但是脸上还得保持苦笑。
回程氏？是来和他分一杯羹吗？
虽然这样想，但程淮不认为舒未有撼动他位置的实力。
舒未浅笑着点了下头，但没把这话听进去。
……
两人从程国邦书房出来，一前一后下了楼。
程淮加快脚步追上去，走到了舒未前面。
“舒未，我想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没把你当成竞争对手。我不会刻意防备你。”
程淮这话不像是在解释什么，反而更像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表达他的不在意。
“是吗？”
舒未轻笑两声，语气淡淡地说，“不过很快我们就会是竞争对手了，不管你想不想。”
“什么？”
程淮皱起眉，有些不明所以。
“江城建筑公司要建全省最大的全功能体育馆，将在年初进行公开招标找投资商。这个项目想必业内各大企业早有耳闻，其前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相信没人愿意放弃这么大个蛋糕吧！”
程淮把惊诧掩饰下去，问：“难道观宏也要投标？”
“是的。”
“呵～”
程淮僵硬的脸上浮起几分轻蔑之意，冷哼一声后，放开声音大笑。
“那我们商场上见吧！”
……
翌日，所有人都起得很早。吃过早饭，程川旭去顾惠兰房间拿上盆栽，就准备离开。
“川旭。”
顾惠兰把程川旭叫住了，在旋转蜿蜒的楼梯上。
“妈？”
“川旭，我们说会儿话你再走吧。”
“好。”
……
程川旭跟舒未讲了一声，才和顾惠兰择了一处清净的地方坐下来。
“妈，您想清楚了？”
“你说吧！之前是我一直在刻意逃避，但是如果我什么都知道，那太对不起你爸了。以后我下去见到他的时候，至少要知道他是怎么走的。”
顾惠兰目光微凝，说话的语气有些许颤抖。
“他是特别小组的队长，小组的任务是负责抓获常年在国际贩卖毒品的走私团伙。他们追踪走私团伙花了一年的时间，打听到下一次的交货时间和地点，就提前控制好了现场。可惜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他们到了才发现时间和地点都变了。等找到走私团伙的时候，毒品交易已经接近尾声，他们来不及精准部署，只能硬着头皮上。当时团伙的头目劫持人质要挟他们，可是他不想放走一个人，也不愿让同事去冒险，于是在只有一个狙击手掩护的情况下，靠近了人质所在的地点。”
程川旭戛然而止，看见顾惠兰恍惚泛着泪光的眼眶，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
他不知道她那颗心现在有多紧。
“其实不止他一人，只是他最先靠近人质所在的地方，成功制服了三名犯罪分子之后，和他们的头目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