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未语气淡淡地回答：“不是。”
陈浣埋头收集信息，他这两天的成果被舒未一句话就推翻了，这会让他当场做功课，多少有些难度。
顾惠兰感受到陈浣的一些猝不及防，带着些安慰的语气说：“小陈，可以慢慢来。”
陈浣也了解顾惠兰的善解人意，只是现在的情况无疑就是在给他考验。提现他业务能力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即使有些困难，他也很快适应，尽量不把手忙脚乱表现出来。
“没事儿顾阿姨，我很快就好。”
顾惠兰点了点头，余光瞥了一眼舒未，微微蹙额，觉得她是不想要程家找的工作，所以在有意为难。
“我看小陈提供的这些工作岗位都很不错，有些你还不一定做的来，年轻人别太眼高手低。”
顾惠兰直言，语气略带了一点锋芒，说这里面没带丝毫偏见是假的。
她甚至觉得如果是舒未自己去找工作，还不一定能找到跟今天提供的这些一样好的。
“你就在上面挑选一个轻松的，我再找人安排。人家看在老程家的面子，就算你不做实事，人家也会把你当一尊大佛养着。这样不是很好？”
“妈，您这话说的就有点过分了。什么叫‘眼高手低’啊，您再仔细看看这上面的职位，是适合阿未的吗？”
程川旭不知什么时候拿起文件随意扫了一遍，对里面的工作岗位颇有意见。
程烟好奇地凑到程川旭旁边，特地把眼睛睁大了看。
“外企文员、秘书、英文编辑、随从翻译……呃……”
程抠了抠后脑勺，喉咙像被堵住，一会儿蹦出一个词、一会儿蹦出词的，听得人心烦。
“妈，你不会以为嫂子除了外文，什么都不会吧？”
她突然尴尬癌犯了，早知道顾惠兰不了解，她就先看看这份资料了。
顾惠兰脸上也挂不住了，嘴边微微扬起的弧度渐渐变得僵硬。
“嗐，我的锅我的锅！都怪我没长心眼，嫂子的能力我了解，但是我没跟妈说清楚。”
程烟傻笑了两下以缓解尴尬，见顾惠兰阴沉着脸，立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以最快的速度坐到顾惠兰身边，把错都包揽到自己身上，一个劲儿地说着道歉讨好的话。
“找到了。”
这边，陈浣快速的过了一遍搜到的基本信息，把资料投到墙上的大屏幕，说，“这是江城市所有金融行业的企业，有很多，每一个后面都有公司和企业的详细资料。舒小姐，你是想从里面选个公司吗？”
他心里没底，不知道舒未在想些什么，只能靠自己的猜测。
“就从这里面选一个吧。”
顾惠兰在一旁听得很清楚，不经意间挑了挑眉，欲言又止。她让陈浣提供的职位都还算体面，不知道舒未还有什么不满的。
“那舒小姐，你的意向是做哪类工作呢？”
“帮我联系一下这家叫观宏金融公司的吧。就问他们还招不招CFA。”
“CFA？嫂子，你有金融分析师证书？”
程烟听傻了，差点儿从座位上蹦起来，疯狂的眨眼彰显自己的惊讶。
对面的陈浣也有些诧异，缓了一会儿，问：“舒小姐有CFA的证书？”
“有。”
“哦好的，那我帮忙联系。”
陈浣咽了咽口水，出汗的手心在裤腿上来回摩挲，把面前的水一口气喝完才算定神。
早知道舒未是拥有金融分析师证书的人，他也不至于去找文件上那些有点大材小用的职位。
更不至于出现刚才那样尴尬的场面。
顾惠兰在旁边慢慢消化，刚刚的信息量太大了，她没反应过来。
“那就麻烦你了。”
程川旭没有动他跟前的那杯水，站起身对陈浣说，语气冷淡。
没等陈浣反应，便俯身牵起舒未的手，对顾惠兰说，“妈，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改天我们再回家看您和爷爷。”
同样没等顾惠兰发话，程川旭就拉着舒未率先离开了。
程烟愣住，推了推顾惠兰，有些舌头不利索地感叹：“这就是现实版的你以为她是青铜，其实她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