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
走廊上还是有来往的各种人，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往他们身上多看几眼。
程川旭如是说，旋即脸上恢复平静，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那你呢？”
舒未走近一步，低头攥紧程川旭西装的衣角，轻轻向自己身边扯，有些委屈的问。
程川旭不看她的时候，她好像真的怕他转身离开。
他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些动容，眼神也随之多了几分含情的炙热。
“我跟屈教授说，你晚上不回家我不高兴了。如果你一直不回家，我就天天来这儿，天天拿汤给他喝，就待在医院不回去了。”
舒未低着头小声说，像是怕旁边的人听见一般。
“就这？”
程川旭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偏过头去忍笑。
“没别的了？”
“还有……”
“还有什么？”
程川旭的声音很沉很沉，却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舒未拧了拧眉，突然有点难以开口。
“就是我态度可能吓到屈教授了。”
程川旭被她这样一弄，有些慌了神，舒未此刻就像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小孩。
她声音一软，他就好像没有办法了。
“想让我回家可以直说。”
“那你今晚回家吧！”
舒未无缝连接，粲然一笑，眼神里流露出不自知的天真。
程川旭眼神一凝，难以察觉的惊讶在他眼中很快掠过，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看她，说完，便阔步离开了。
舒未留在原地，微眯着眼睛，欣赏着程川旭建模般的身材和挺拔如松的背影 。
……
达到目的，舒未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医院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久久不散，让她感到压抑。
路过住院部楼下的花园，她听到一些让人咬牙切齿的话。
几个护士坐在长椅上闲聊，本来没有引起舒未的注意。可是她经过，恰好听见的一句话能够让人气到吐血。
“什么程太太呀！我看她早就被程教授玩腻了，有同事跟我说，程教授现在都不回家，每天晚上住在医院，刚刚舒未来找他，他根本就不理她。”
“真的啊？”
“千真万确。”
舒未猛然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几个护士，目光冷冷，停顿了一会儿，走上去。
“程教授看都不看舒未，估计也没把她当回事，不然当初怎么没宣布婚讯。”
“也是哦。听说舒未和程家的关系也不好，估计，她迟早要被赶出程家。”
“别估计啊！像她这样没背景的透明，能跟程教授结婚肯定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等程教授哪一天忍够了，随时都能把她踢出门。”
舒未就在几人身后默默侧耳细听着，直到几人之间突然沉默，她才漫不经心地问：“你们说的是谁啊？”
“啊！”
离舒未最近的一个小护士被吓得不轻，惊慌中脖子肩膀缩成一团，本能地与舒未拉开距离。
“你，你突然没有声音地出现，吓死人了。”
“哪儿吓死人了？哪儿？”
舒未轻笑一声，拍了拍小护士的肩膀，语气飘忽不定地问。
护士：“……”
“我们说的是程家二少爷程川旭的老婆，舒未，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最近医院的人都在疯传程川旭和舒未的事，什么离谱的小道消息都有，几个护士在这儿说的还只是这些的冰山一角。
舒未瞥向说话的人，心里忍不住讥诮，这群连她面都没见过的人，居然津津有味地把她当做偷懒时的谈资。
真是让人不爽。
“听过啊，我听说她是个狠角色，一旦发现背后有人议论她，就会给那些人寄恐吓信。”
舒未举止悠闲地坐在了几人中间，眼皮一挑，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继续说，“这还是她心情好的的时候，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找人当街报复，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啊，你们千万别让她撞见了。”
“也太可怕了吧！”
护士怯怯地说，对舒未的话半信半疑。
“也没什么，只要不被她听见就行。”
舒未看着她们铁青的脸色和飘忽错乱的眼神，心情瞬间舒畅起来。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