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钰说完他发现程川旭秘密的事，方振渊瞪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怪不得老程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原来是在为白月光守身如玉呀！”
“行了行了，别让舒未看见你这副模样，不然要以为川旭交了个变态朋友。”
沈钰平时话不多，但损起人来，也不留余地。
不过此刻方振渊的表情的确太过浮夸了，早知道如此，沈钰就会早点告诉他了，好让他有个缓冲期。
“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都怀疑老程对女的不感兴趣。”
“省省吧你！”
沈钰正低头无聊地转着腕表，抬眸间，看见远处一高一低的身影朝这边缓缓走来，小声提醒方振渊：“来了。”
方振渊应声回头，目光率先落在舒未身上，顿了一会儿。
“看他们走路，还挺般配的！”
“行了，你少傻笑，免得给我丢脸。”
沈钰一本正经地提醒，方振渊听得黑线瞬间布满双颊，旋即敛容，拿出了他金牌律师的气势。
等两人走近，方振渊和沈钰同时站了起来，又同时开口问候，没想到场面一上来就变尴尬了。
程川旭出来打圆场。
“阿未，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是方振渊，江城最大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方振渊一听程川旭的介绍，瞬间乐了，正想开口表示几句低调和谦虚，却被程川旭抢了先。
“你，随便称呼他就可以了。反正他们都得叫你‘嫂子’。”
沈钰已经在旁边笑岔气了，果然，欲抑先扬还是程川旭最擅长。
舒未简单地点了一下头，浅浅笑着，目光很快从方振渊身上滑过，看向沈钰。
两人目光撞上，对视也同样转瞬即逝。
“这是沈钰，职业心理医生。”
“你们好，我是舒未。”
“早就知道啦！我们可是经常听老程提起你呢！”
方振渊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决定扳回一城。
不出他所料，程川旭听见他这话也是一脸黑线，看向他的眼神仿佛都在说找死。
他什么时候经常在他们面前提起过舒未了，不都是他们逼着他招供的吗！
舒未抿了抿唇，对这句话产生怀疑，默默坐下，总觉得有目光粘在自己身上。
“不好意思，我职业病。”
舒未带着些许警惕冰冷的目光试探，终于在沈钰身上找到答案，旋即微微皱了一下眉，有些不明所以。
沈钰这才紧急打住，露出一个表示歉意的笑容，解释说。
程川旭早已经把目光焊死在沈钰身上，极具威胁性都眼神看得他后背发凉，还有些心慌。
沈钰苦笑，似是在求饶，说他再也不敢了。
“点菜吧。”
程川旭把菜单递给舒未，语气温柔，甚至近似呢喃，看得方振渊这个万年单身好汉也不住“啧啧”感叹。
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这还是以前的程川旭吗！？方振渊不敢想象，还有点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我们呢？”
程川旭对吃的没多大兴趣，只在菜单上随意扫了一眼，递过去给方振渊。
这顿饭吃得，醉翁之意不在酒。
舒未起身去洗手间，气氛怪异的饭桌才恢复正常。
“你们审问犯人呢？”
“我倒是想慢慢了解，但是你不允许啊！人家沈钰就是多看了嫂子一眼，就被你眼神警告。”
方振渊讪讪一笑，连解释都那么欠收拾。
沈钰脸色铁青，夹着菜的筷子递到嘴边瞬间停住了。
他后来看舒未可是一点也没有带目的性，方振渊太不厚道了，拉人下水。
“不要逼我让你在江城待不下去。”
来自沈大少爷妥妥的威胁，语气没有波澜，也能让听的人瑟瑟发抖。
沈家在江城的地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那是程家也要礼让三分的存在，他方振渊就更不敢惹了。
“没想到我方振渊一个穷小子遇到了你们两个富二代，还是没能让我飞黄腾达，如今你还要赶我走，真是没有天理呀！”
方振渊干了一口酒，开玩笑似地说道。
此话一出，剩下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他的一贯伎俩，走投无路的时候卖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