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输了就不开心啊？”
“输了你开心啊？”龙良翻个白眼。
“反正不会不高兴。”陈清风就着边上坐了下来，“小时候输习惯了。”
“那你还被选进萨足院……”
“小时候。”陈清风喝口啤酒，将另一杯递了过去，“要不？”
“谢了。”
两人喝着酒，良久无言。“我去查过了，学校并没有硬性规定参赛人数，你能赢上一个人都行。”陈清风松松腰背，显然是有些坐久了，“十六人，只不过是一个虚指罢了。”
“啊？”龙良愣了半秒。“你想啊，要是二级联赛都个个十六人以上，学校还有人吗？”
“也是哦。”
“所以，若奥走了是他自己的事。”陈清风拍拍龙良的肩，安慰道，“不用再为此不开心啦！”
“我不是为他。”龙良低着头，“我是看到大家很多都有离队的意识，一下子有些缓不过来。”
“随他们去吧。”陈清风喝口酒，“足球就是这样的。哪怕是校园足球，资本的介入会产生效益，但也一定会带来两极分化。他们要走，就随他们走吧。”
“那清辉队呢？”龙良抬起头，“难道我们之前的努力，清辉队进入一级联赛的一次次胜利都要化为乌有了？”
“或许吧。”陈清风感叹道，“升入一级联赛，本就是为了更好的前程啊，你要接受……”
“我不能接受！”龙良突然起身，他指着场外还没散去的观众，喊道，“我们努力了半年了，好不容易有一个成绩。我们只差几步就进入季后赛了。难道就这么消散在空气之中？”
“那你能怎么办？”陈清风同样站起，反问道，“难道要为了一次可能第一场就出局的季后赛而耽误大家的前程吗？谁不想去顶尖的队伍啊？”
“我不想！！”龙良挥臂吼着，随即嘴唇颤抖，“我想夺一次萨足院的冠军，以主力的身份，以核心的身份……我不想从此成为别人的小弟，别的队的附庸我不希望这样！我就想呆在清辉队，这个像家一样的地方……我就想带清辉队夺冠！”
“小朋友，你怎么夺冠？”陈清风盯着龙良的眼睛，步步紧逼，“我们队银球水平的队员一共不超过三个，而他们呢？他们甚至银球都是替补！你告诉我，你怎么跟他们争？拿努力吗？还是你那所谓的天赋？”
“不行吗！”龙良颤吼道，“难道不懈的努力、坚持就战胜不了强大吗？”
“战胜不了！”陈清风一声暴喝。龙良愣住了。他不知道面前曾经和蔼可亲的队长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他不理解，更不能接受这套言语。
“那我们的梦想呢？”龙良有些颤音，“我们一起夺冠的梦想呢？”
“很抱歉，龙良——那些都只能是梦想，遥远的梦想——”陈清风的眼泪慢慢填满了眼眶，“这就是现实，我的好兄弟，这个名为现实的世界总会击垮所有的梦想，打压你，踩踏你，直到你融入和他们一样的生活！这就是清辉队真正面对的现实！”
“不要反抗了，好吗？孤独和快乐，只能有一个……”
“我不相信！！”龙良狠狠打开了陈清风张开的双臂，愤然离去。他甚至没有再回头，他甚至没有再感受。
陈清风闭着眼，眼泪如丝线般挂下。
他比谁都希望大家能留下来。哪怕是八强，保级，降级。
哪怕一直输。他希望有这么一个家。
————
“都确定好了吗？”
高档的咖啡馆里，亚麻西奇和略伦特俱乐部的球探正在做最后的签约。作为其中的条件之一，略伦特俱乐部会给龙良物色一个与俱乐部关系好的经纪人，同时提前支付三个月的薪水以供他度过前期的生活。
亚麻西奇凝望着玻璃墙，外面的月色已经朦胧了。点点点缀的星光交相闪烁，在云层的模糊下散发他们的光芒。
鸟儿也不叫了。一日的辛劳会换来足够的休息。亚麻西奇只是看着那只鸟和自己的伴侣回到鸟巢，不说话。
“怎么了？”球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没什么。”亚麻西奇回过神，连连摆手，“能加入略伦特俱乐部，我很荣幸。更何况有一百万的年薪，这足够我生活了。”
“我们俱乐部看中的是你的潜力，如果你日后要转会到其他俱乐部，我们也不会恶意阻拦。”球探递过合同，“这是签约的合同，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达成一致吧。”
亚麻西奇拿起合同，略微扫视了一番，确实没有一些俱乐部的卡合同条约。亚麻西奇拿起笔，手却停住了。
真的要这么走了吗。
略伦特俱乐部，根本算不上豪门，但也是能立足于顶级联赛的老牌俱乐部。他们非常喜欢挖掘一些有潜力的新人，经过几年的培养后再以高价卖给豪门俱乐部。虽说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不过成功的例子总比失败的多。
三年的满薪合同，一年一百万外加赛事奖金浮动，这换作是任何一个初出茅庐的球员都会为之侧目。一百万啊，就算一直留在这里，自己的房子、车子都不会愁了。小妞美女宴会派对那更加不会少。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