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厂还讲不讲诚信了?”另一人问道。
“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另一人说道。
坐在桌后面的厂长一脸的无奈,他等到房间里众人的声音小了一点后,这才大声说道:“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们厂生产的这一批次的布确实有点质量上的问题。我们又不是不承认这一点!”
“光承认有什么用?你就说问题怎么解决吧!”高个子说道。
“对,我们要的是解决办法!”边上有人附和道。
“解决办法有两个,一是等到下一批布生产出来就给你们送去,二是你们先收下这批布,至于价格可以给你们一点优惠,但不可能给很多,我们也是要保本的嘛。”厂长说道。
“这可不行,我们厂急等着原料生产呢。”
“你们下一批的布什么时候生产出来还不知道呢,我们可等不起。”
“万一下一批布的质量还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了?”
“这种质量的布,就算是再便宜我们也不能要呀。”
“如果能用,我跑到这里做什么?”
众人又开始嚷嚷了起来。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厂长把手一摊:“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们就是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没办法给你们变出这么多的布出来!”
看到厂长这样说,房间里的众人有的在叹气,有的则表示要让厂长再想想办法。
也有的人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于是就先走了。
还有的人则和厂长谈起了价格,希望再把价格给压低一些。
因为对于他们厂来说低质量的布不是不能用,只是用了之后他们的产品售价会变低。
所以如果布料的价格能大幅降低的话,就可以收下这批布。
赵爱民在边上听了一会,他没有出声。
因为他看出来了,织布厂的厂长换了人。
上次跟他合作的厂长和副厂长应该不在厂里任职了,估计是退休了吧,要不然就是被调到其他地方了。
再说事已至此,再问也问不出合格的布料出来。
就像这位新厂长所说的那样,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可能变出布料出来。
赵爱民心中有许多的疑问,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也不好直接去问这位新厂长。
再说了,就算问了人家也不一定会说。
想了一下,赵爱民离开了厂长办公室,然后在销售部找到了那名胡经理。
“胡经理,你们厂长换了人?之前的厂长到哪去了?”赵爱民问道。
“老厂长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了。副厂长也调到其他地方去了。”胡经理说道。
赵爱民心想还真的被自己猜对了。
但不知道织布厂出现质量问题是因为换了一个新厂长呢,还是由于别的原因。
“胡经理,你和我说句实话,这次质量问题为什么这么严重?”赵爱民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是管销售的,生产的事情我管不着。”胡经理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赵爱民真想直接用催眠符让这个人说实话,不过还是忍住了。
他有一个原则,催眠符不能轻易使用。
只有在能救人时,或者对方是个坏人时才能使用。
而这个胡经理并不算是什么坏人,他身为织布厂的人,不愿意透露织布厂的事情是合理的。
看来要想知道织布厂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赵爱民离开了织布厂,然后来到许大茂的饭店。
这时还是上午,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
“赵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这进了一批好酒,我们喝两杯吧!”许大茂见到赵爱民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喝酒?确实得喝!”赵爱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这次来找许大茂,本想是让许大茂给自己出个主意的,但现在主意却已经想到了。
“那你先坐一会,我让厨师整几个好菜,我们喝个痛快!”许大茂道。
“等一会,我不是来找你吃饭的,现在还没到饭点呢,我不饿。”赵爱民道:“你坐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说。”许大茂坐在了赵爱民的面前。
“织布厂给我们送来了一批布,这批布的质量有问题,所以我就到他们厂去找厂长理论。到了那里才知道吃了亏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的下游厂商。我感觉织布厂出了问题,但问他们的人又不说,所以来找你想办法的。”
赵爱民说道。
“这个好办呀,包在我身上了!”许大茂拍了拍胸脯。
“包在你身上?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赵爱民问道。
“我给织布厂的人送礼,然后打听一下就行了。”许大茂道。
“送礼?这个方法不一定能成吧。”赵爱民道:“我刚才听你说进了一批好酒,就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你是说送酒?”许大茂道。
“不是送酒,而是请人喝酒。”赵爱民道:“最好是请织布厂的员工喝酒,这些员工别看职位不高但他们知道的事情不少,而且不像销售经理那样谨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