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齐走后去,两个小豆丁手拉手缩在房檐下,不敢和胡青接触,胡青也不恼,提起剩的半只兔子,洗去血水,切成肉丁,没有什么调料,先用野姜腌一下,起锅烧油,下肉丁翻炒两下盛出来,拿两块冰糖炒糖色,下入肉丁,和一把野菜,翻炒,放盐,还有几片花椒叶,果断丢进去。
炒好兔丁,又磕了两个鸡蛋,搅在面糊糊里,放在锅了摊煎饼。
等到面汤,饼子都做好了 ,陈齐才回来,手里还有两颗白菜,胡青见了,扒了几片叶子,沾了剩下的面糊,又摊了两张饼子给小豆丁吃。
“吃饭了,快去洗手”胡青摆好饭菜,几个人坐在饭桌,陈齐先拿了个饼子咬了一口,两个小的才动手开始吃,虽然一直看着胡青他们的眼色,但手下很快。
胡青看他们尽量都夹野菜吃,不怎么吃肉,叹了口气,这家里太穷了,吃个肉都不敢多吃 还是先多挣点钱,填饱五脏庙吧。
胡青给三个人夹了好几筷子肉,才开始吃,陈柳咬着嘴,看着碗里的肉,见哥哥点了头,才夹了一块吃,真香,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哥哥只会用盐炒,没这个好吃。
“你明天还上山吗?”胡青等大家吃完,收拾着碗筷,问一边烧水的陈齐。
“怎么了?”陈齐回来看见胡青娘舍得把陪嫁的新被褥拿出来用,打算烧水给弟妹洗个澡,省的弄脏她又嫌弃。
“我想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摘点蘑菇果子什么的回来”
陈齐加柴的手停顿了片刻,看了胡青一眼,点了点头。
“好,明天咱们一起去”
胡青收拾完回屋了,这院子原本有三间房,塌了一间,一间是堂屋,只有里屋有一个炕,大家都睡在上面。
这几天胡青昏迷,陈齐照顾她,一对弟妹就睡在堂屋地上。想到今天可以睡炕,还是新被子,都有点兴奋。
陈柳瘦小的手拉着陈齐的胳膊。
“大哥,我们今天真的可以盖新棉被吗?”
陈齐原本不想用胡青的东西,可虽然是夏天,这房间阴冷不见太阳,晚上潮气上来,还是冷的。见妹妹眼里有光,点了点头。
“嗯,大嫂说了,咱们洗干净,盖新棉被,今天就不冷了。”
陈远想起晚上可以睡在暖和的被窝里,就开心。
等都洗漱好之后,胡青上炕,和陈齐说。
“我和柳儿一床被子,你和阿远一床被子,别的都太厚了,先凑合一阵,等回头有钱了,一人做一床。”
陈齐本来想说弟妹睡一床,他还用原来旧的,可找不见那个旧被子,弟妹又拉着自己的手不松开,点了点头。
胡青睡在最左侧,头到底伤了,虽然不严重,但是下午也是忙活了半天抢,早就累了,熄了灯就睡着了。
陈柳睡在她旁边,右手紧紧握着被子外面陈齐的手,见胡青睡熟了,也慢慢睡着了。
陈齐躺在炕上,两边是一双弟妹,听着三个人的呼吸声,外面的蛐蛐也不停的叫,看了一会胡青的位置,也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公鸡一只接一只的叫起来,胡青吵得睡不着了,坐起来,满脸不开心,缓和了片刻才穿起外套下了炕。
陈齐早就醒了,在外面烧火做饭,胡青拿出边沿都缺了两块的木盆,舀了热水洗脸。
没有牙膏,用盐凑合凑合吧。
“起来了,先吃饭吧,等会吃完咱们就上山,早上不热”
陈齐端出两碗玉米糊糊和昨晚剩的饼子,两个人安静的吃完饭,陈远他们还没醒,就把饭菜放进锅里,利用余热保温。
胡青挎着一个柳筐,拿着一把小镰刀跟在陈齐身后上了山,她既没有精湛的厨艺,也不懂医生,不想别的穿越前辈技艺精绝,十八般武艺,只能踏实勤奋,一步一个脚印。
前几天下了雨,路还有些潮湿,胡青仔细的查看树上草丛,终于在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在一棵大树底下的树叶堆里发现不少蘑菇。
“你去忙你的吧,我就在这片采,你忙完来找我。”
陈齐常来这打猎,知道这里并没有什么凶猛的动物,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递给她。
“饿了吃”
这是早上他特意煮了带着防着胡青上山饿。
胡青看着眼前健壮的陈齐,笑着接过去,这个男人其实很不错,温柔体贴又能干,也不知道胡青娘咋想的,喜欢郑秀才那个弱鸡。
胡青小心的采着蘑菇,约莫采了小半筐,基本上也没有了,胡青坐在地上,喝了两口水。
四处打量,这地方真是好,茂密的树林,越往里面走越密集,不像现代社会都是高楼大厦,胡青四处绕了一圈,找到几棵野桃树,果子还很小,还得好一阵才能吃。
胡青捡了些干柴,看见一窝野鸡蛋,拿树叶包好放在筐里,忙活了好半天,太阳都到头顶了,快中午了,陈齐才下来,手里提着一只野兔,肩上还扛着一只半大的野猪。
“这是你打的?”
胡青看见野猪,两眼发光,这个男人打猎手艺好,回回不落空,是怎么把日子过的那么穷的?
“运气好,母猪不在,你饿了吧,咱们下山”
陈齐利落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