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早上。
到了夜晚,又出现了一次巨大的动静。
这已经是航行第二天的晚上了,按照常理来说,也应该出现一些较为恐怖的事情了,不然,都对不起这副本上的难度标记。
所以。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装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舱室中走出,在看到其他船员都拎着武器出去了之后,施云安心中也认定了这一个说法。
但...
当她用着极小声音偷偷将头探出去的时候,便发现了那骇人的一幕,那体型巨大面目狰狞可恐的海底怪物,此时竟极为亲昵的跟那另外一名玩家待在一起。
说是特意从海底赶上来找他叙旧的?
当时。
她的脑袋上就浮现出了三个问号。
如此荒诞的理由和借口,用屁股想都知道必不可能,但,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船员们在啊沉吟了片刻后,却选择相信了。
不对...
当时那种情况,应该用被迫相信四字才对。
就这样。
原本应该是一场事故的情况在某种奇妙的因素下彻底改变了旋律走向,她默默在门口窥视到半夜,发现这俩货依靠在船尾...
似乎还真的特么在叙旧?
这他妈难道还真的是同类不成?
难以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施云安先前也经历过相似的几个恐怖副本,但却没有难以理解到这种程度,就算是某些副本里的boss,也没得这么诡异啊。
在经过闷头苦想了整整一个夜晚过后。
她似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自己似乎被带飞了。
对方甚至都没有理会自己,这艘船上,仿佛多她一个玩家少她一个玩家,似乎都没有太多的影响。
这种感觉...
还真是颇为微妙。
思考着,思考着。
她将窗帘打开,发现此时已经到了夜晚,周围幽暗一片,只能听到狂风骤雨拍打而来的声音...
不对!
视线在这片漆黑的海域中停留了片刻过后。
一点淡淡的幽光忽然出现了视线当中。
看起来似乎只有指头般大小,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发觉,这幽光正在逐渐地朝着自己这艘航船所靠拢。
大概就这样驻足凝视了三四分钟。
施云安彻底看出来那幽光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艘航船。
破破烂烂的,像是在海底浸泡了几百年一样,木材都已经产生了腐烂,上面还沾满了绿色的某种苔藓,航帆上,画着一个巨大的腐烂人头。
而在这艘船的甲板上。
矗立着一堆密密麻麻的诡异生物,每一个看起来都无比的骇人恐怖,身子腐烂的巨人,坐在藤椅上被藤壶覆盖满身体的船长。
这艘承载满恐怖和绝望的航船离得越来越近了。
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意外情况来临了。
看了这么久,如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她真的白白在这么多的副本当中成功逃生了。
迅速将身体武装好,走出舱室,发现,那些船员们似乎也早早意识到了不对劲从室内走到了甲板上。
“果然遇上了啊...”
猪脸屠夫猩红的目光凝视着海面上那逐渐靠拢的恐怖航船,语气显得有些压抑,粗糙的手掌紧紧攥着手中的屠刀。
虽然神情有些严肃和凝重,但实际上,它们也有些期待来一次酣畅淋漓的颤抖。
这两天。
战术性撤退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
导致屠夫现在每天只能够待在厨房,手上拿来杀人的屠刀只能够用来剁肉馅泄愤,水手饮酒,而吟游诗人则更惨,经常躲在无人角落用着极小的声音哼唱。
既然对方都这么跟了过来,很显然,这一战是退无可退了。
那倒不如放开手脚好好干一场,顺便,将自己先前受挫的士气给重新提起来。
想着。
那幽光离得越来越近了,在这都是灰暗色调的禁忌海域上,这一点幽光,仿佛加在所有逃生者脖颈上的一顶镰刀,只要出现,便代表着死神降临。
那艘船已经行至到船尾,始终保持着百米左右的距离,似乎在寻找一个好的机会来借势接近。
船员们依然保持着严阵以待的姿势,死死凝视着那点幽光,但看着看着,不知何时,一件高大身影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穿着染血大褂,带着鸟嘴面具,手上不知何时拎起了一柄消防斧。
身上那股阴翳的气质较之恐怖航船上那些诡异生物竟也不逊色多少。
“这家伙真特么是个医生吗?”
此时。
已经开始弯弓搭剪的施云安看着对方头顶——消防斧战神的称号忍不住酸溜溜的吐槽了一句。
一个拎着消防斧擅长用物理方式来送病人上西天的医生?
听着怎么还有种莫名的带感。
一层向后而来的骇浪层层迭起。
一直在后面跟着的航船接势猛地靠了过来,伴随着一声轰隆巨响,
体型高大的腐烂巨人跳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