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屋外小雪飘扬,落在屋檐上又积了浅浅的一层。
两个小家伙已经醒来了,安然给他们戴上小帽子,让他们在院子里玩。
姜姀还没睡醒,他手臂揽在她腰间,将她整个人都桎梏在他怀里,这样霸道强制的睡姿,她已经完全习惯了。
床上另一侧的枕头根本用不上,他另一只手臂顶替了它的用处,被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和头发枕在底下,乌黑微卷的发丝还有些凌乱散落地缠绕在他胸膛上。
谢延安傻乐的嗓音细细小小传来时,他就已经醒了。
睁开眸子,不到两秒便变得清明。
抱紧怀里的人儿,他阖上双眸又将下巴抵在他细软的发丝顶上,姿态慵懒眷恋,餍足的神情尽在唇角的弧度流露出来。
姜姀被他紧搂得嘤咛一声,眉睫微颤,轻轻动了动,但没有醒来。
他放轻了力道,又睁开眼眸,抬手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柔了目光看着她。
被下她凝白肌肤上还遗有他留下的痕迹,他瞥看着,眸光又暗下来。
昨夜做完坏事还没有着衣裳,一清早便被她柔软顺滑的肌肤触感惹起腹下三寸的躁火。
粗喘了一口气,谢沉青收回视线,不再看她被下勾人的身姿,低头吻住她的唇。
姜姀在睡梦中感到呼吸不畅,她浓密的睫毛颤动,缓缓醒来。
瞧见光着膀子撑在她上方吻着她的人,她水润的眸光还懵着,清醒些后,脸颊又一寸寸染上绯意嫣红了。
“唔,谢沉青……”她轻声地喊,红着脸想推开他。
声音却被他吻得破碎。
他压着她的手,耳边是她轻柔的嗓音,还染着娇弱气音,她用这样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谢沉青只觉得火气更大了,早上本就容易冲动,他本没想着动她,只想再亲亲她,但现在却是控制不住,他暗着眼神看她,哑声在她耳边低语,缓缓抵开她细长紧合的双腿。
“……谢沉青,你混蛋!”
“嗯,老子是混蛋!”
“走开!我疼……”她轻小的嗓音难耐。
“……再忍忍。”
“……”
两个小家伙还在院子里玩得开心,堆小雪人堆得差不多了,又撒丫子跑着捡好昨晚玩了没收拾得烟花鞭炮。
小五准备出门去买菜了,谢母告诉他清河村附近的集市,也将醒了的谢延年交给贺外婆,和他一块出门去了。
他们还要去一趟镇上,谢母打算再买些东西,迟些去看谭舅母他们。
两个小家伙本也想跟上的,只不过见贺外公跟阿一在下棋,小家伙跃跃欲试,也想玩,就没跟谢母他们出门了。
谢延安还没下过棋,平时他都是见老爷子他爸爸他们玩的,之前他还不感兴趣,但现在感兴趣了,所以他凑到贺外公身旁,软着小嗓音说他也要玩。
阿一把位置让给他,小家伙爬上椅子,傻笑一声,看着严肃的贺外公,眨了眨眼睛,诚实地先说自己还不会玩,让贺外公教他。
小思贺也凑过来呆呆地看着,贺泽民脸色缓和了几分,倒也耐心地教他们。
两个小家伙还是聪慧的,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于是便开始上手了,他们俩个小家伙对贺外公一个。
人与人之间到底是不同的,小思贺抿着小嘴巴,认真地想着每一步该怎么下,而谢延安小朋友,就总耍赖,又悔棋又给贺外公创出一些新规则来。
贺外公脸色有些黑了,最后都不乐意跟他玩。
“我的大象为什嘛不可以过河嘛!它又不是不会游泳呀!”谢延安执拗地要把他的象挪到贺外公那边去。
“我爸爸说惹,只要是有道理的,都是对的!”他理直气壮。
贺外公沉脸:“定下的规矩就是规矩!你的象只能待在自己那头!”
“不要不要!我要过去,吃掉你的将军!”贺外公根本就没有看在他是小孩子就让着他,他这么多棋子,现在就只剩有一个象了。
贺外婆在一旁撇撇嘴,抓过贺外公的将军移到小家伙棋子的田字角:“好了,现在你太外公的将军过来了,安安把他吃掉吧!”
“好耶!”
贺泽民:“……”
简直是不可理喻!
贺泽民拉着脸,沉声让阿一过来跟他们下。
“我们继续玩嘛贺外公。”小家伙软声,觉得自己出师了,把自己的宝贝糖果拿出来:“我们下棋棋,我输了就把我的糖糖给你呀!”
“不用你的糖!”贺泽民冷哼一声。
“要嘛!”他撅撅嘴巴,鼓了鼓脸颊:“那,那太外公想要什么嘛?我还有珠珠,还有小车车,还有太外婆给的飞机呀!”
贺泽民不为所动,根本就不感兴趣。
“把年年给你好了!”他拿出最大的赌注:“还有我爸爸!”
小思贺:“买,买一送一!”
贺外公:“……”
贺外婆乐得不行,抱着谢延年哈哈笑了一小会儿:“太外婆跟你们玩!这说好了啊!输了可就把年年宝贝和你爸爸给我们咯!”
“好的呀!”谢延安卖起自己的爸爸和弟弟来根本没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