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睿渊醒来时已是翌日,他的头沉重,疲惫的身子从床上坐起。
他扶住头,将门外守候的魏弋喊进来。
听到他的声音,魏弋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见他已然醒过来,激动的差点直接扑过去。
“王爷,你可算醒了。”他倒好水朝着床边走去。
他扶住他,将茶杯递到他的手中。
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过后,他将杯子放在旁边,四处打量。
他不是在跟穆雪凝逛夜市吗?
他想起来了,他突然毒发,然后有人袭击他们,关于后面的事,他记忆开始模糊起来,依稀只能记得他们躲进山洞里面。
他的眸子逐渐冰冷下来,“魏弋,查,将昨日的事情给本王查清楚。”
对方这般大动干戈,怕是想要取他与穆雪凝的命。
难不成是……
“属下遵命。”魏弋说完,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他觉得这件事应该不用告诉王爷,但事关穆小姐,他也不敢私自做主。
“昨夜穆府着火,听说穆二小姐的院子被烧的只剩残骸……”他边说边观察着他的神色。
穆府着火?他蹙眉,示意他继续讲。
魏弋将事情的经过结果老实交代,包括穆宗仁是如何处理
这件事的。
穆二小姐害人终害己,最终惹得这样的下场也算自作自受。
他嗯一声,“知道了。”
在确定他没事过后,他着手下去调查昨夜发生的事。
元睿渊倚在床边上,头还有些昏昏沉沉。
半个时辰之后,魏弋带着自己查到的东西来到书房。
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着手处理着过些天大婚的事情。
他将自己所调查到的东西如一汇报,“王爷,那些人应该是死士,他们的口中有藏毒,如果任务完不成就会服毒自尽。”
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些无用的东西,听的元睿渊原本缓和过来的头再次发痛。
“讲重点。”他忍无可忍的说道。
“哦哦,就是我在他们身上统一发现图案,与之前那几个人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但秦甫绅已经倒台,王爷你说,难不成是秦甫绅越狱了?”他摸索着下巴问道。
他觉得一定是这样,不然昨夜黑衣人身上怎么会有那个图案。
只不过越狱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传出来?一定是皇上将消息给压下去了,一定是这样的,他真聪明。
闻言,元睿渊沉思,与之前几个人身上的图案一样?
之前的人是秦甫绅派出的,如今他已经倒台,定然不会是他的人,难不成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一枚棋子?从始至终都是他背后的人在操纵?
若是这样的话倒也解释的通那日他与她夜探秦府,为何秦府的护卫连他们进府都不知道,与之前他派出去的人身手严重不符。
他背后之人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那日鬼市上的那个带有矿石的护卫,他脑海中所有的线索似乎是连成线。
护卫,秦府,图案,矿石,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鬼市。
照那名护卫来看,秦甫绅身后的人应该是鬼市的人,而且地位不算低,至于目的是什么,目前为止还不清楚。
“魏弋,鬼市那边多加注意,继续往下查,昨夜的事暂时先放一边。”他沉声道。
鬼市地位不低的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之前同他合作的鬼市主。
倘若那鬼市主是刻意接近他,与他合作……
突然被点名的魏弋还在沉浸在他的幻想中,先是一愣,随后回道:“属下领命!”
不对啊,为何昨日的事不查了?难道王爷发现什么了?
他挠头从书房走出去,浑然没注意到此时的他脸色阴沉
的可怕。
与此同时的穆府。
穆雪凝在得知他已经苏醒,没有大碍的时候,心中悬着的那颗石头总算落地。
“小姐,太后派人送来些物品,称是太后送您的新婚贺礼。”绮罗抱着方才从慈宁宫太监手中接过的箱子说道。
她将箱子放在地上,小脸红彤彤的,额头上还在往下冒着汗。
她的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欢喜。
新婚贺礼?时间过得还挺快,这么快她就要跟他成亲了。
想到那日他提出来时的心情,她心中难免有些感叹,她的眉眼柔和下来。
见绮罗的额头上大汗淋漓,她轻笑出声。
“傻丫头,这些东西吩咐小厮搬进来就行,瞅把你累的。”她取出帕子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嘿嘿,那不是小姐您马上要嫁给摄政王,奴婢都替您高兴吗?”绮罗不好意思的挠头。
她家小姐总算是熬出头,等她家小姐成为摄政王妃,她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欺负她家小姐!
她嗔她一眼,让她坐下,随后吩咐孟柯将箱子打开。
箱子中的东西并不多,但是每件的价值都不菲。
其中最珍贵的要属里面用木盒包裹住的龙凤花烛以及那身价
值不菲的嫁衣。
她将嫁衣取出,打量一番。
这身嫁衣不管是做工还是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