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晚晚姐姐，你刚才那些话你骗的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吗？你扪心自问，你真像你说的那样心甘情愿吗？”
“如果以后我哥和姜欢在一起，你就真的甘心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
离开医院，回去的路上，莫晚晚一直再回想霍眠的话。
甘心吗？
肯定是不甘心的。
可她凭什么去和姜欢比？
她是霍苍的掌心肉，心尖宠，霍苍最后和她在一起是应该的。
她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难道真的要接住霍眠伸过来拯救她的手吗？
她不是不相信别人，也不是不相信霍眠不能保护她，她只是能猜到结果，所以不想去折腾了而已。
如果坠入深渊就是她的命，她也只能放任自己被深渊吞噬。
谁叫她……
当初那样不自量力呢。
——
楚天集团。
总裁办公室里，霍苍坐在办公椅上，背对着房门，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
指尖夹着烟却没有吸。
孟寻敲门进来，说道：“九爷，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姜欢小姐又需要输血了。老夫人让我来问您，什么时候把莫晚晚带过去。”
霍苍仿佛没听见。
孟寻压低声音说：“先前找的几个血液捐献者都试过了，姜欢小姐每次都会出现排斥反应，所以老夫人的意思是如果您不带莫晚晚过去，她就要亲自去找她。”
“知道了。”霍苍扔了烟头起身，“去医院。”
孟寻赶紧跟上。
来到医院，霍苍径直走进姜欢的病房。
姜欢又在沉睡，皮肤白皙的仿若透明，像是一碰就碎的水晶娃娃。
霍苍站在床畔，医生恭敬地站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开口：“姜欢小姐的情况特殊，如果能尽快移植合适的骨髓，她就不用这样频繁的输血。”
病床上，姜欢的眉眼和莫晚晚有几分相似。
可其实两人的性子完全不同。
莫晚晚招摇，任性，有种不顾一切的野蛮冲劲。
姜欢不一样，她是老太太留在身边从小到大亲自调教出来的，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泼天的富贵堆积出来的矜贵。
哪怕是昏睡，她也是文文静静的，没有丝毫重病多年的丑态。
医生还要说，霍苍已经转身离开了。
孟寻一直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急忙跟上。
进了电梯，霍苍一脸漠然地说：“再派人去给姜欢寻找合适的骨髓和血液适合的人，一个不行就找十个，是个不行就找一百个。”
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泠泠寒芒：“我不信这满世界的人，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合适的人！”
这个‘她’自然是指莫晚晚。
孟寻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眼底漫开一丝笑意：“是，九爷。”
如果可以，他还是不希望莫晚晚成为姜欢的移动血库。
离开医院，上了车，孟寻多嘴地问了句：“九爷，去哪里？”
霍苍撩起眼皮子，“你说呢？”
孟寻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极傻的问题，便不说话了，认真开车。
回到公司刚下车，忽然旁边冲出来一个人，吵霍苍泼来一瓶液体！
孟寻反应极快地一脚飞踢过去！
与此同时，霍苍朝着旁边躲了一下。
下一秒，那人手里的东西便滚落在地，但有几滴溅在了孟寻的衣角，顿时将那块布料腐蚀出几个洞！
是硫酸！
孟寻脸色微变，不等对方站起来，便一个擒拿将人压在地上！
保安这时候已经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人死死压住，不让他动弹！
那人是个中年男人，头发凌乱脸色难看，嘴上全是死皮，眼中血丝遍布，死死地盯着霍苍破口大骂！
骂的极其难听，期间还夹杂着各种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