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这人便脸色变得青紫，眼皮上翻，眼看着就要被掐死了，宋爻和冷九章赶紧上来。
宋爻道：“哥，苍哥，消消气，咱消消气啊。”
冷九章要把人拉开，但霍苍那手就跟铁钳子一样，怎么都拽不开。
宋爻瞅着真的要闹出人命了，也知道霍苍发疯的时候劝不住，尤其是三年前和莫晚晚闹掰之后，他的心理问题更加严重了。
宋爻哭丧着脸忙叫莫晚晚：“晚晚，你别犟了，给他服个软，不管啥事咱就过去了好不？”
莫晚晚茫然的看着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她要服什么软？她还不够服软吗？
她已经把自己的尊严送到他脚下践踏了，还要怎么服软？
好像所有人都在教她怎么做，霍老太太他们想让她离开霍苍，霍苍想要她听话，从来没有人关心她愿意不愿意。
是她活该，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可她已经付出代价了，如今却依旧逃不开这个囚笼。
她甚至都不在乎自己了，可到头来，这些人还是觉得是她错了。
宋爻催道：“晚晚，快啊！你快劝劝他，要死人了！！”
莫晚晚缓缓摇头。
宋爻简直疯了：“不是啊我的姐，你摇头是几个意思？你不管他吗？”
莫晚晚喃喃道：“对不起，我只是一个保姆，没有资格管他。”
她飘忽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对宋爻解释道：“霍先生说了，让我做一个听话的人，不能忤逆他半分……我已经这么听话了，我不知道你们还想怎么样。”
她笑了下，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们究竟想要我怎么样啊……”
宋爻：“……”
得，火上浇油。
果然，听了这话的霍苍松开那人，忽然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扔在沙发上。
他冷冷一笑：“既然你觉得自己够听话了，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听话。看到这些人了么？我现在要你脱光衣服取悦他们，你能做到么？”
莫晚晚愣愣的。
紧接着便开始脱衣服。
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宋爻大惊失色，赶紧把人轰出去：“不想死的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我看谁敢走！”霍苍低喝一声，刚有所动作的众人全都不敢动了。
莫晚晚还在继续脱。
此时的她喝多了酒，双眼空洞苍白，当真是像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对主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僵硬且麻木。
冷九章拉住霍苍，低声道：“霍苍，够了。”
莫晚晚已经解开了三个扣子，胸口大片大片的肌肤若隐若现，心脏处的那个文身半遮半掩，如同落在雪地里的残花，有种凄艳的美。
解第四颗扣子的时候，她纤细的手指颤抖的厉害，怎么也解不开了。
霍苍眼皮子跳了跳，怒道：“都滚出去！”
宋爻像只牧羊犬，火速把一群人往外轰：“别他妈发呆了，还不快出去是活腻了吗？快走快走！”
他和冷九章当然也走了。
出了门，把门一关，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声音。
宋爻长长的松了口气，对冷九章说：“我说实话，苍哥心理指定是有大问题，再不去看看医生，我看他迟早要疯。”
冷九章点了根烟，不甚在意：“他不一直这么疯么。”
“不啊，以前……”宋爻提及以前，就被冷九章截断话头。
“以前是因为莫晚晚是个正常人，你看他俩现在都还正常吗？”冷九章扯了扯嘴角，嗤了声：“两个疯子碰一起了，就看谁先彻底疯掉吧。”
宋爻想要反驳，发现自己没法反驳。
只能长叹一口气。
感慨道：“我真的搞不懂苍哥。明明喜欢莫晚晚，却又偏心姜欢，当初把莫晚晚逼到绝境，我以为他俩这辈子算是断了的，谁知道现在又纠缠在一起了。九章，你说苍哥到底怎么想的？”
冷九章最烦这些事，“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霍苍。”
宋爻摸了摸鼻子：“我倒是想问，那也得他愿意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