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密集的箭雨从燕军中射出,三百支羽箭在空形成一片密集的乌云在空划过一道弯弯的弧线,霎时飞临赵军守兵头顶,然后带着锐利的啸声像无尽的雨点般铺天盖地扎落下来。
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从廖化身前传来,缺乏盾牌保护的赵军在箭雨的洗礼哀嚎着倒地,有人被射穿了咽喉直接毙命,有人被射穿了胸膛奄奄一息,也有人被射穿了眼睛,血流不止而哀嚎不息。
一瞬间就干掉了近百名守卫。
“杀!”
躲在暗处的常遇春如野兽般咆哮。
排头的燕军跟着咆哮起来,同时高举兵器,发出怒吼,这热血的一幕激励了周围的所有燕军纷纷跟着嚎叫起来,最后整个山林中的燕军都跟着嚎叫起来,那情形就像是数千头受伤的野兽聚集在一起凄厉地嚎叫,声势极为骇人。
“驾!”
常遇春一夹马腹,胯下大宛宝马嘶鸣一声狂奔出去,速度非常迅捷。
身后五千铁骑跟随着冲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
“啊……”
当燕军冲进赵军营中,已经有很多赵军吓破胆,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烧光粮仓。”廖化挥舞钢刀大喊道。
廖化身后的众燕军立刻行动起来,用火把点燃一座又一座营帐,而后一座又一座的粮仓也被点燃,顿时赵军营中火光四起。
此时的淳于琼已烂醉如泥,帐外的喊杀声,惨叫声,以及粮草被焚毁的爆炸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淳于琼。
“怎么回事?”
“敌袭,敌袭。”帐篷外传来亲兵焦急的呼声。
“敌袭?谁敢来犯我军?”淳于琼醉醺醺的喊道,急冲冲向外跑去。
“呯!”
淳于琼踢到酒坛子,踉跄摔了个狗啃屎。
“哎呦……”
淳于琼疼的呲牙咧嘴,爬起来想要去查探一番究竟发生什么事,却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喊杀声,一把锋利的陌刀挑开帐帘,几名燕军士兵冲入,淳于琼吓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几把锋利的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淳于琼吓得不敢动弹,脸色苍白。
……
黎明太阳初升时,整个粮仓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尸横遍野,鲜血汇聚,将土地染成红色,刺鼻的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燕军将士在打扫战场,清除尸体,收拢残余的燕军俘虏。
陈庆之也及时赶到战场,他没有参加打扫战场,而是来到淳于琼的帐中,只见淳于琼满脸惶恐不安,双腿瑟瑟发抖,显然吓坏了。
“将军,可酒醒否?”陈庆之说道,与诸将俯视淳于琼。
淳于琼看了一眼站在陈庆之旁边,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的常遇春,与手持铜铁棒,面色显得略微稚嫩的秦用,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酒醒、酒醒了。”
陈庆之微微点头,淡然道:“赵军的粮草可都囤在此处?”
“全都在这!”淳于琼答道。
陈庆之颔首,对左右道:“来人,押下去。”
“是!”几名燕军立即上来,把淳于琼拉下去。
“报,军长大人,蒋义渠的两万运粮队伍距离营寨只有十里。”一名骑兵策马飞奔回来,单膝跪在陈庆之身前禀告道。
陈庆之道:“营中的浓烟十里之外可见,恐怕就连袁绍也知晓,秦将军穿上赵军的军服,佯装成败军,接近蒋义渠,而后伺机行动。”
“诺!”秦用点点头。
秦用率数千名燕军伪装成赵军,走在官道上,散漫的队形,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有那一副副饥肠辘辘,垂头丧气,毫无斗志的表情。
不久后蒋义渠大部队正面撞上了秦用的人马。
蒋义渠厉声呵斥道:“尔等可是粮仓守卫军。”
“正是!”秦用抬起头来说道。
蒋义渠道:“你们这是做甚?为何衣冠不整的模样,难不成你们被打败了?”
蒋义渠话音刚落,秦用便悲愤说道:“启禀将军,我们昨日一夜的战斗,死伤惨重,粮仓更是被攻占了。”
“粮仓都被攻占了,你们随吾杀回去。”蒋义渠眉头皱起。
秦用道:“诺!”
蒋义渠立即拨转马头往粮仓返回,就在此时,秦用忽然露出狰狞笑容,挥舞铜铁棒,猛地向前一挥:“砰!”
蒋义渠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中脑袋,坠落马下。
蒋义渠麾下的赵军根本没有想到会突遭偷袭,一时间被杀得措手不及。
“杀!”
秦用领着五千燕军骑兵疯狂的砍杀赵军,一时间赵军节节溃退,完全挡不住燕军的骑兵冲击,不少赵军直接被斩首。
……
易水南岸,赵军大营。
“报,大王,河间方向浓烟滚滚,恐怕是粮仓出大事。”廉颇快步走入中军大帐。
“什么!粮仓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