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穰苴被带到韩信面前时,已经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田穰苴,你可愿降!”韩信目光凌厉,语气森寒。
“哼!”
田穰苴冷啍一声,丝毫不给脸色,冷声道:“呸!吾岂是这等小人一般,卖主求荣之辈。”
“倒是一条汉子!本将欣赏你的骨气!”韩信拍掌笑道。
“废话少说,你杀了某,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田穰苴咬牙切齿道。
“先关起来听候大帅发落。”韩信冷冷地说道。
王门可不愿田穰苴活着,毕竟有私仇,急忙进言道:“大人,此子对公孙瓒忠心不二,不杀之,它日必会为公孙攒报仇。”
韩信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王将军,田穰苴算是一位良将,大帅求贤若渴,没有她的同意,吾怎敢肆意屠杀良将,此事休要再议。”
“可是……”王门想说些什么。
韩信抬手阻止了王门的话,继续说道:“此事休要再议。”
“报,大帅飞鸽传书。”一名亲信从远处疾奔而来,递给韩信一封密函。
韩信拆开看完密函,道:“大帅有令,护送田穰苴至有北平,所有的俘虏,择其优,任地方守军,余者发路费回家,王门有功当赏,它日攻陷榆关后一并封赏。”
王门眉头微拧,两万降兵解散,没有兵权如何立足。
“王将军,你暂编为薛仁贵的副将。”韩信一声令下,王门只好应诺。
“薛仁贵为先锋统领三万骑兵进军榆关,王将军劝降关内诸将士的事情交你来办。”韩信继续安排道。
王门心中叫苦不迭,却又不敢违抗,只好点头称是。
韩信十万大军加上两万还未解散的俘虏,浩浩荡荡行走在榆关大道上,绵延十几里。
……
“报,辽州军大军正从锦州方向,朝榆关逼近。”斥候飞马赶来。
“哼!田穰苴与王门果然投降。”公孙赞冷声说道。
“主公,我们已被十几万大军包围,形势危急,请主公迅速朝西突围,那里只有敌军三万骑兵驻守。”关靖说道。
“突围后,又能逃到哪里,榆关是我公孙伯圭的葬身之所啊!”公孙瓒悲戚地叹息道。
关靖无奈摇头:“事到如今,只能硬拼了。”
“既然如此,传令大军迎战辽州军。”公孙赞说道。
“遵命!”
.......
城外,韩信大军驻扎在靠山处,比起靠海路段的沼泽地,这里土质比较硬,适合驻扎。
“王门,带人向城楼上喊话,劝他们投降。”韩信对王门说道。
王门领命而去,带着几十名亲卫走向城墙。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已经是一座孤城,劝你们投降,如有抵抗,格杀勿论。”王门对着城墙上的公孙瓒军喝道。
公孙瓒闻言,勃然大怒,骂道:“狗贼,尔等叛臣,还敢在此耀武扬威,放箭!”
嗖嗖嗖~
顿时城上的箭矢呼啸射来。
“盾牌手挡住!”王门怒吼,急忙躲闪。
噗嗤~
数支利箭穿过盾牌的缝隙,刺入了几名士兵的体内。
“撤!”王门一声大喝,立刻带着亲卫退走。
……
城内。
公孙瓒的城门守将田合曾是王门一手提拔上来,醉熏熏的走在街道上,突然有一人出现在他面前,迅速取出一封信塞进他的怀中,而后鬼魅般消失不见。
田合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低头一看手上的信件,脸色巨变,暗忖:“王门居然派人送来一张纸条,是来劝降。”
田合回到自己单独的木屋里,思虑片刻后,便有了决定,当晚便来到城楼上,支开守卫,趁机向城外射出三箭,每一支箭上都绑有书信。
“启禀大帅,城内有三支箭射来。”城外的哨探立刻前来汇报。
韩信接过箭矢查看了一遍,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险狡诈的微笑:“很好!田合果然是识趣之人,明晚准备攻城。”
“遵命!”
第二天,夜幕笼罩下的榆关,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阵虫鸟的鸣叫声,让这座原本死寂的雄关增添几分生气。
田合当即叫来亲信,小声道:“弟兄们,大势已去,今晚将东城门打开,放辽州军入城。”
“一切听将军的安排。”
……
深夜,城中的士卒皆以疲惫入睡,田合带着亲信百余人来到了东城门口。
“什么人?”城门守将喝道。
“连我都不认得,该换班了!”田合喝斥道,挥动手臂示意亲随上前交接岗位。
“哦!原来是田大哥啊,你可算来了,兄弟们都快困死了!”守将笑呵呵道。
“行了,这里你就交给我,你们快回去睡觉。”田合催促道。
“好嘞!那我就不客套了,告辞!”
守将离开后,田合站在城门口,双手紧握,心跳莫名加速,这可是关系到生死的一刻。
过了许久,他鼓起勇气,用力推开了城门。
“咯吱!”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黑夜中一抹月华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