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的铁浮屠重骑兵终于恶狠狠地撞上了鲜卑军骑士,顷刻间便将成百上千名鲜卑骑兵连人带马撞倒在地。
在这巨大的撞击声还夹杂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那是鲜卑战马头骨、颈骨撞断发出的声音,鲜卑军将士临死前发出的惨嚎声更是绵绵不息,成百上千的鲜卑骑兵霎时被巨大的惯性高高抛起,等他们从空疾速坠落时才惊恐地发现等待他们的只有后方密集的战友冲锋。
在战友的狂野冲撞下也死伤惨重,鲜卑骑兵临死前那不甘心的哀嚎声,犹如一曲悲凉的交响乐。
鲜卑骑兵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双方骑兵短兵相接,铁浮屠手中的陌刀左挥右斩,不停收割着鲜卑人的生命,他们的身躯就好似一座小山,压在鲜卑人的头顶上,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们的每一次撞击都能带起一股旋风,卷起漫天黄尘。
鲜卑人的弓弩手射出的弓弩全部失灵,即使命中敌人,也是无济于事,被铁浮屠的重铠给拦截下来,不仅如此,铁浮屠手中的陌刀也不是吃素的,鲜卑骑兵人马俱碎,陌刀借助冲击速度,斩断马头,顺势斩杀骑士。
"啊啊啊......"
鲜卑人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纷纷翻滚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铁浮屠身后的仆从军,都是马背上的民族,射出来的冷箭,轻易洞穿鲜卑人的皮甲,鲜血喷涌,染红了一大片的草原。
一轮齐射,鲜血染红了草地,鲜血将黄色的泥土染的通红。
鲜卑人的弯刀砍在铁浮屠的明光铠上,碰出星星火花,但是却不能造成多大伤害。
骑士的兵器和铠甲决定了他们无法承受铁浮屠的撞击。
一轮交锋,铁浮屠就斩杀近四千鲜卑骑兵。
“首领,汉军人马披甲,我军的弓箭、弯刀只有力大者才能破开,即便能破开,但刀片也折了,首领快想想办法。”鲜卑武将在素利面前哭丧着脸说道。
素利一愣,旋即想到,铁浮屠的甲胄是用铁做的,坚硬的难以摧毁,他们根本无法伤害对方。
但是,他们的装备轻便,这就是他们最大的优势,在这茫茫大草原上,轻骑兵才是王者。
“撤,不与他们正面交战。”素利下令道。
他们不愿意正面对敌,因为正面对敌,就会被铁浮屠的重盾所阻止,骑兵根本无法逾越,只有躲在远处,才有机会偷袭铁浮屠,他可不想把自己置于险境。
"是!"一个个鲜卑人策马掉转马头,准备撤退。
鲜卑中路大军边逃边射箭,想要穿透明光铠必须拉开十二石之弓,鲜卑中只有少数人能做到。
王翦在后方冷静观察整个战场,见中路鲜卑逃遁,重骑兵无论如何也追不上轻骑兵,只能令道:“传令,吹号,二长一短,向左迂回包抄。”
这是战争的信号。
“呜……”。
一阵阵尖锐的号角声传遍大地,铁浮屠的战旗也在北风中猎猎作响。
李元霸身边的偏将,听到后方的号角传讯,急忙喊道:“军长,后方传讯让咱们向左翼迂回包抄。”
李元霸对前方的敌人紧追不舍,誓要追上敌人。
“军长,咱们的重骑兵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鲜卑的轻骑兵,再跑下去,咱们的马也该累了,情况对咱们不利,军长请三思。”偏将劝谏道。
李元霸这时才反应过来,道:"全军向左翼包抄。"
"是,军长。"
一声令下,铁浮屠的重骑兵开始向左翼迂回。
左翼鲜卑发现汉军的重骑兵,朝他们杀来,也同样像泥鳅一样,直接溜走。
“报,军长,中路鲜卑又向咱们扑来。”一名校尉禀报道。
李元霸看了一眼中路鲜卑,道:"传令全军停止追赶。"
"是!"
铁浮屠骑兵听令停止追逐,他们知道,再追下去,马只会被活活累死
鲜卑右翼的轻骑兵见汉军不追了,立刻调转方向,向汉军包围而来。
铁浮屠的轻骑兵见状,急忙转变方向,向鲜卑人的右翼冲去。
王翦也看出鲜卑人的战术,打算累死重骑兵,思考片刻后道:“你,立刻回城向大帅禀报,我方按照计划,佯装败退,就说按照韩军长的策略伏击鲜卑人,我军可争取半个时辰的准备时间。"
"喏!"校尉抱拳一拜,转身奔赴城池。
"传令铁浮屠重骑兵休息,轻骑兵缠住对手。"王翦继续道。
"诺!"
汉军重骑兵纷纷后撤,鲜卑人看到汉军重骑兵,后撤,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张媚娘收到王翦的回信,问道:“韩信,王翦的诱敌之策,你觉得如何?”
“重骑兵在草原上确实不敌轻骑兵,如若借此佯装败退,引诱鲜卑尾随我军,步兵便可在峡谷内伏击鲜卑人,然后一举歼灭,我军就可以趁胜追击,一鼓作气消灭鲜卑人,彻底击溃鲜卑人的进攻。"韩信说道。
张媚娘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计行事吧。"
"诺!"韩信抱拳一拜。
半个时辰后、铁浮屠早已到极限,但是他们并未放弃,仍然坚持着。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