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山被气得一蹦三尺高:“臭和尚,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居然敢嫌弃我!”
“我今天还非得恶心你了!”
叶珩山撸起袖子,一副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可别看修寅平时文弱不堪一击,但当叶珩山扑过来时,他灵活地一闪便躲开了。
叶珩山也不是吃素的,见修寅还会武便挑起了他的战意。
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叶珩山气喘吁吁,而修寅明显未尽全力。
打到最后,叶珩山干脆动嘴了,趁着修寅不注意,一口咬住他的手,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地怒骂:
“臭和尚,你敢嫌弃小爷,小爷今天非得咬死你!”
修寅微微拧紧了眉,想抽回手指,可叶珩山咬得太紧,他只能用两根手指轻轻一夹他的舌头,叶珩山瞬间头皮发麻被迫松开嘴。
“臭和尚,你胜之不武!”叶珩山咬牙切齿地瞪着修寅。
“我胜之不武?”
修寅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牙印和口水,还略有些嫌弃地擦了擦。
叶珩山正欲再动手,隋不休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夜深了,该睡了,否则闹出了动静叫你哥和我那宝贝徒弟听见,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叶珩山见楼上叶珩川和温然房间的灯熄了,便只能撂下一句狠话:
“臭和尚,你给我等着!”
叶珩山怒气冲冲地离开,修寅却轻捻着手指,似乎在回忆刚刚的触感。
院子里,隋不休躺在香樟树上手里拎着壶酒,仰望着夜空中繁星点点,虽是在笑,可眼角却是湿润的。
“喂,老不死的,你又在想那个人吗?”
狐垚垚的声音传来,隋不休抬眸向上看去,只见变回原型的小狐狸趴在树干上,毛茸茸的九条尾巴像个大扫帚似的来回扫。
隋不休伸手在她尾巴上揪了一撮毛,吹了口气,任毛发像蒲公英一样四散飘落。
狐垚垚忙收回尾巴大怒:“老不死的,你又揪我的毛!”
隋不休指了指狐垚垚:“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毛薅秃了!”
狐垚垚扭过头,眼中神色微微黯淡。
隋不休这个人平时很好说话,可一旦提到那个人,便会触碰到他的底线。
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听族中长老说那个人已经死了,隋不休救不了她,所以才会借酒消愁。
正沉默时,隋不休忽然开口问:
“你怎么又来这儿了?你父母知道吗?”
“当然知道。这次我是禀明了父王和母后,他们答应让我跟着你在人间历练,所以我才过来的。”
狐垚垚跳到隋不休的身上,看着他颇为得意地说:
“这次你可不许赶我走了!”
隋不休轻笑一声,然后拎起狐垚垚的后颈将她丢到树下:
“随你吧!”
“隋不休,你又丢我!”
狐垚垚气愤地再次爬上去,见隋不休已经合上了眼睛,刚要碰到他腿的爪子又收了回来。
“老不死的,我狐垚垚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低声骂完,狐垚垚就跳到隋不休的头顶蜷缩成一团睡了下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叶珩川和温然出门时就看见了隋不休身边跟着的小狐狸。
温然一眼就看出这只狐狸是只千年九尾狐,不由得惊奇:
“师父,你哪儿搞来的小狐狸?”
隋不休还没说话,狐垚垚便蹦跶着上前旋身一转变成了一只穿着白裙的女孩。
“我叫狐垚垚,是九尾狐族的小公主!”
见狐垚垚长相不俗,且看着隋不休的眼神一点都不单纯,温然不禁调侃:
“师父,你艳福不浅啊!”
隋不休在温然脑门上轻弹一下:“少来!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温然知道隋不休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便也没有再调侃。
“我叫温然,你既然来了就是客人,不过我们现在要去上班,没法招待你,需要什么的话就跟我师父说吧!”
有了温然的话,狐垚垚就不担心隋不休会赶她走了。
“老不死的,听到没,你的宝贝徒弟让你招待我呢!”狐垚垚一脸得意。
隋不休无奈地看向温然:“乖徒儿,你这……”
“师父,来者是客,招待一下而已,别给徒儿丢脸啊!”
说完,温然就拉着叶珩川出门上班,还顺便把在熟睡中的玉兔带上了。
隋不休无声叹气,正准备来一口酒时才发现酒瓶子已经空了。
酒窖里的酒都喝腻了,觉得没什么滋味,他便想起了昨夜叶珩山答应给他尝鲜的新品种酒,于是连忙打电话过去问。
叶珩山正在去考试的路上,忽然接到了隋不休讨酒的电话有些无奈:
“师父,拜托!我等下就要考试了,等我考完的行吗?”
“好好好!我等你啊!”
挂了电话,隋不休正好看见他的好友,于是快步追上去:
“董博天!”
走在前面的男人扭头,在看见好友后露出惊喜的笑容:
“叶珩山,怎么是你?你也今天考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