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就是个疯子!”
方乾当着唐梨的面骂了不上百回,可这次却是空前感到血脉喷张。
“我陪你去。”
咬着牙斩钉截铁地说着不容唐梨置疑,可唐梨也没有理由拒绝。
“戴好头盔,出发!”
手拧摩托的声音大得吓人,在繁华的街道上一骑绝尘才是真的可怕。
南省如其名,坐落在Z国的最南边,上链接着北缅,下链接着三不管的毒窝。
在南省没有官党相护,只有一只巨兽把控统治着,维持明面上的稳定,那个地方有着多少中二少年向往的厮杀时代。
因为巨兽太过庞大,上头的人只能招安收编,让其继续守护疆土,官匪兵三者时常剑拔弩张,却也还算相安无事。
她从小长到大的平南镇,虽是和外省交接的边境,但也算是南省的范围。
世界上人那么多,为什么好端端的人会发疯?
因为疯子多了,清醒就是异类。
而她也是因为过于残暴嗜血才被潘爷发现带回去教导,也因为她过于冷血手腕狠辣歹毒才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地捧着。
“南省,真不是个好地方……”
唐梨扯着束在领口的衬衫,大片雪白绽开,锁骨处那是一朵耀眼夺目的彼岸花,隐隐能看到彼岸花下面藏着的狰狞疤痕红得瘆人。
那辆奔赴的摩托车,此时已经不堪风霜的洗礼,整个车身泥泞不堪。
“唐小姐,潘爷有请。”
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地把她俩团团围住,从来放话的人那张脸对唐梨来说还挺熟。
那是潘爷身边最得宠的一条狗!
也是野心勃勃窥觎一把手的饿狼!
“让他走,再给我支烟。”
来到南省唐梨的烟瘾又犯了,她指了指身边的方乾,又摩挲着指头。
“潘爷说,让唐小姐以及……她的朋友一块儿回去。”
男人油盐不进,却也恭敬的给她拿来烟,点上了火。
“滚!”
一脚踹了过去,厌烦的看了一眼方乾,恶狠狠地吐着烟圈,声音嘶哑的说道。
“跟上,不然被人剁了都不知道!”
方乾听了她的话,一改常态的吊儿郎当,不得不重视了几分,却还是想逛自家后花园似的闲庭阔步向前走。
一路无言,所有人都在尽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车子开的很快,二十分钟不到就停了。
随处可见的重兵把守,热武器的使用好像多了一丝仪式感?
金属的外墙,反光的材料,唐梨的声音在墙面上显的奇形怪状。
她死命想看清墙面上的自己,可是越来越扭曲越来越扭曲,直到电梯停下才能窥探半分。
顶楼的套房异常的华贵,一年近半百的老者,面部虽染了岁月痕迹却面色红润,眼神清明,穿着一身深红色的唐装,交领、袖口上绣着精致的暗金色纹路,平添了几分威严,此时正靠在沙发上静静的喝茶。
“义父。”
唐梨皱着眉头上前,坐在了他的下边,方乾则站在唐梨的身后低垂脑袋,竖起了耳朵。
“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潘爷把茶盏放下,眼神不似之前的威严,多了一丝长辈对晚辈的溺爱。
随后审视着站在唐梨身后的方乾,那双眼睛恶的骇人,想要把他吃了的心都有,面上却挂着“和蔼”的微笑。
“小子,过来我看看。”
方乾从唐梨身后上前,抬头盯着这个能让南省抖三抖的中年男人,眸子里丝毫不畏惧,胆子大的很。
“见过潘爷。”
“不错,是个好苗子,好好对唐丫头!”
得了如此大的夸奖,方乾依旧如常,没有过喜的感激涕零,只是很平淡的道了谢。
“出去吧,外面随便玩,我和唐丫头有话要说。”
把人支走了,潘爷恢复了那宠女的性子,怨怼的看着唐梨,莫名的怒火又因为她在跟前烟消云散。
“义父,帮我找个人。”
唐梨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谁?小情郎?我可听邓文明那个老小子说了,你有男人了怎么不先领回家给我瞧瞧,在我心里还有我这个义父?这回回来还是为了个男人,怎么你男人还能在南省丢了不成?”
潘爷噼里啪啦的声音,真的碎的不行。
唐梨扶额,她能说义父料事如神吗?
“真的在南省丢了?”
潘爷狐疑地睨着唐梨,只见她点头。
蹭一下站起,就连手杖都不需要撑着,再次厉声询问。
“你确实是在南省丢的?”
“确定,不然我怎么连夜赶来南省?”
唐梨掐着烟,修长美腿交叠,半依在沙发上,眼底泛着浓浓的读不懂的东西。
“行了,你去找陈造,找他借人。记住别主动杀人,杀人不占理,我们是文明人。”
唐梨咧开嘴角一笑,这道理她怎么会不懂,那她生活在这那么多年当给屁的大小姐!
“知道,我们是文明人。”
出了这道门,那个南省的杀神又回来了。
小时候潘爷为了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