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眨了眨眼睛:“上次我经过一个巷子看到几个小混混在围殴他,我路见不平报了警,仅此而已,算不上认识。”
确实算不上认识。
顶多只是见过一面罢了。
陆瑾之却说那个少年对她不一般?
她不认为哪里不一般!
陆瑾之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眉头微蹙。
片刻后他告诉她:“时卿是个问题少年,从小就很喜欢打架斗殴,我以为上了大学情况会有所好转,但是好像并非如此。”
小时候,时卿经常和同学打架斗殴,每次回来都是一身伤。
而他作为时卿的大哥,不得不担当起了教育时卿的重任。
渐渐地,时卿很少闯祸,但却变得很依赖他。
他不知道这种依赖是好还是坏。
后来他的事业发展越来越大,陪伴时卿的时间越来越少,时卿好像又逐渐变回了曾经的问题少年。
时卿的问题,他觉得自己有很大责任。
是他这个做大哥的对时卿关心不够!
南浔默默地听着,片刻后才问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心里疾病?”
陆瑾之点了点头:“时卿五岁那年在游乐场被母亲抛弃,是吴婆婆把他捡回家,从那以后,他一直都很抵触和外人接触,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有所好转,本以为他彻底痊愈了,却没想到只是病情发生了变化。”
南浔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变化?”
“时卿上三年级时,因为一块橡皮的缘故,将同桌打得脑袋开花,直接被送进了医院……”陆瑾之眸光逐渐变得幽深。
那一年他上高一,他清楚地记得赶往医院时,时卿浑身那股狠厉的劲。
他才知道,时卿的心理疾病没有被治愈,只是病情出现了分裂和转移。
自那以后,时卿的情绪很容易极端,一旦和别人产生矛盾,一言不合就打架。
但事实上,他知道时卿的内心极度缺乏爱,他只是想要得到更多人的关注。
他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而那时的吴婆婆年纪大了,没有精力去管教时卿,他作为时卿的大哥,承担了教育时卿的责任。
那一年的时卿八岁,他十六岁。
从那时开始,他就时时刻刻把时卿带在身边。
他教时卿学习,教时卿游泳,教时卿各种体育锻炼。
时卿的情况终于是得到了好转。
终于是可以正常的和他人进行交流。
也不再随随便便和别人打架。
他以为时卿痊愈了,恰巧那个时候他上了大学,和萧天策一起开了家网络公司,学业和事业变得很繁忙。
关注时卿的时间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一通电话,时卿在校外打断了校霸的腿……
一切,好像回归到了原点。
南浔在安静的听完陆瑾之的陈述后,忍不住低声说道:“陆瑾之,你不必自责,其实你是个好大哥。”
她曾经以为,像陆瑾之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的对别人用心,更不会付出真心。
却没想到,会对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这么在意。
“嗯。”
陆瑾之轻轻地应了一声,看向南浔的神情带着些许深沉:“我会处理好时卿这件事,如果他以后来找你,一定记得告诉我。”
南浔点了点头:“好,我明白,那我们现在是……”
陆瑾之发动了车,语气仿佛在顷刻间又恢复了曾经那一贯冰冷的气息:“我送你回海天景苑。”
南浔垂下眼眸,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好。”
她以为陆瑾之会带她回市中心别墅,以为自己以后能和陆瑾之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
但或许他,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她吧?
心中这一刻,莫名有些空荡荡的。
但南浔一向不喜欢主动缠人。
她选择保持沉默。
……
二十分钟。
海天景苑。
下车后的南浔看向迈巴赫车内的陆瑾之,淡淡的说道:“陆瑾之,再见。”
陆瑾之深深地看了南浔一眼:“早点回去吧。”
然后就驾车离开了。
南浔望着黑色迈巴赫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这才转身慢悠悠的离开。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天空的方向。
告诉自己。
南浔,千万不要对陆瑾之动不该有的心思。
哪怕他对你再好,也千万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因为你们之间毕竟隔着一条跨不过的沟壑。
南浔回到顶楼花园时,南芷正在阳台上笑容满面的打着电话:“我觉得你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待人特别热情和真诚。”
“姐?”南浔轻轻地唤了一句。
南芷听到南浔的声音,快速的对手机那头说道:“魏律师,我妹妹回来了,我们下次再聊。”
挂断电话后的南芷好奇的看向南浔:“小浔,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陆瑾之没让你留在那边吗?”
她以为陆瑾之带走南浔,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