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园中的案发现场已经被上京衙门的人封锁控制。
为前往案发现场,沈南意和柏安衍低调出行,赶往命案发生的方园,经上京知府调查,方园的园主早已经换了人,并不是之前的世子而是换成了当地人,且出身文人的富商之子。
他和之前的方园主一样戴着面具,不过只是个半面具,一样还能看出来人长什么样子,按他的意思就是说这面具就是个装饰。
“现场情况怎么样了?”
沈南意和柏安衍下了马车就随衙门众人进入方园,上京知府边跟着他们边说:“现场已经被府衙控制住了,可是方园人太多,所有人不许进也不许出,直到调查有进展他们脱了嫌疑再说。”
“另外,这人死的很是奇怪,像是意外致死的。”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了脚步。
柏安衍回头看向他:“宫中内监来报不是说是被杀么?怎么到你嘴里成意外致死?到底是什么性质?”
“陛下,这个得容下官详细地说。”
沈南意提议:“那就到前面的命案现场认真说说看。”
“是,陛下,娘娘随微臣走。”
在上京知府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方园的
一楼,而那里也是人聚集最多的。
捕快就在一楼戒备,二楼不少人都在观看命案现场。
知府将人带到方园舞台的边上,只见舞台之上,江淮趴在地上,凳子腿从他的胸膛穿胸而过插出后背流着血,身下一片血泊。
“死者叫江淮,是方园的说书人,每天都在这说书,今天方园客人很多在说书结束后,他在后台收拾准备离开的时间点突然在房间里和人吵架,然后就从房间跑出从三楼摔下去,下面刚好地面被客人弄湿,小二将椅子放在桌上,他摔下来直接就被椅子腿穿胸而过了。”
“很多人都亲眼看见,这人当场没气了。”
知府说完叹着气,这种死法实在是太过惨烈了。
在谈话间,沈南意已经前往死者卧尸的地方去勘察,死者致命伤显而易见,身体多处骨折,手上身上暂时未发现中毒迹象。
“尸体抬回刑部,让仵作剖验看看有没有新线索。”
柏安衍上前询问:“娮娮,现在暂且能看出什么发现?”
沈南意走过来,抱着臂娓娓道来:“现在能够看到的,死者的死因是从高处坠亡,身上多处骨折伤,没有其他致命
痕迹,现场也没发现可疑凶器,若没什么意外应该就是这种死因了。”
柏安衍转身再问上京知府:“上京知府,现场目击证人,和死者交流过,以及死者本身的情况你都派人调查了吗?”
“回陛下的话,调查了。”
上京知府拿出他的记录小本本,然后照着念:“根据现在证人陈述,他们说话是这样的,第一个人说他看见死者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叨叨吵架,吵得很凶。还有人看见死者从房间里是逃出来的,他在呼救好像是有人在跟着他一样,可是他们并没有看见追赶的人。”
“还有就是之前青芜公主说过的一种现象,就是时而认识时而不认识这种情况,我特意去问过其他人,客人们和方园的人也表示过,确实存在这种现象。”
沈南意追问:“什么原因?”
“那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发现江淮的异常?”
知府想了想:“这事要从月初说起,我们谁都没注意,直到有一天我跟他都打过招呼他回应了,但神色很不对,然后我就问过其他人,也是那
样,之前的前一天都没这样。”
“也就是说,时间过去也就半个月,变化也就是这半个月。”
沈南意摸了摸下巴:“那在案发之前,你们发现江淮有什么异常?”
“没有,准确说没人在意啊,大家都在听书谁能在于到当时那人有什么异常,但如果是在说书之前,那应该是所有人都看见了,那难道真的是意外?”
柏安衍示意上京知府退下。
后来他找来方园主和伙计,挨个询问道:“方园主,江淮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在这说书的,你是什么时候感觉这个江淮很反常?”
方园主回忆起来:“我这方园承接过来后就生意不太好,我就想办法想改变现状,但是一直都没什么办法,直到一个下雨天,江淮没撑伞湿漉漉地过来,站在门口就问我们这能不能招人,他急需钱。”
“我看他一表人才,浑身有书生气,看起来=像个书生就问他能做点什么,然后他就说会说书,当时咱们上京还没哪家瓦栏酒楼有这么个娱乐项目,所以我就留下了他。”
“他也没让我失望,他自己写了个故事然后就一直在讲这个故事,神奇的是讲过说
书他写的那些故事之后,不少顾客都在看,而且很喜欢听,而那个故事他都讲了四百多遍了,每天都讲好几遍,如此重复很多人都快能背下来了。”
沈南意捕捉到这其中的关键问题:“江淮重复了四百多遍的故事是什么故事?为什么那么有吸引力?”
“说来你可能不信,他喜欢讲的都是鬼故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