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气氛有些压抑,此案又涉及到九黎县现在的雷雨天盗案。
丢失的是赈.灾银,不管是他们故意为之,还是风波再起,势必要调查下去。
柏安衍在手中转起扇子,表情凝重,像是在思考。
不久后,捕快果然在他们下榻的客栈中搜出赈.灾银,事发后,客栈掌柜也过来解释,忙着撇清自己责任,讲明自己和这件盗案没关系。
“如果真的没关系的话,赈.灾银怎么可能这么安然无恙的放在这。”
坐在一旁的九黎县令瘫在椅子上,嘴角轻扬:“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赈.灾银和你们都脱不开关系!”
客房门外站着的小捕快探个头伸过来。
“大人,我们找到赈.灾银,现在就将他们全都拿下吧!”
“我看可行。”
小捕快说完把头伸回去,站回原位。
九黎县令猛地起身,理了理衣摆,背着手大步朝门外去,“来人,将这些人全都给本官押去大牢!”
门外的捕快也都冲进来,气势嚣张。
柏安衍摆了摆手,飞廉等人也就放弃抵抗,愣是被这么带走了。
“外面还在下雨——”
“大人我们要拿伞,不需要你们押送!”
飞廉转身
去拿伞,只见不少人发现这些人全都是撑黑伞,行走间气势汹涌,和县衙的官差形成鲜明对比,俨然成为不好惹的存在。
等人和县衙中人走后,客栈上有两人从房间出来,远远地望过去。
那是两个穿黑色斗篷戴面具的男人,细雨之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楚。
客栈掌柜后上楼,对黑袍男人鞠躬,在他旁边的人正是衙门的师爷。
黑袍男子看着撑黑伞走得那伙人,态度冷硬训斥道,“如今你们真是连自保的能力都那么令人失望!如今本座也就只能将希望给予在你们二人身上,你们确定这起盗案就可以将这些人下狱,就不会耽误我们的大事吗?”
“主人放心,这次案子肯定不会殃及到我们身上。”
黑袍男子转头,面具中那双冷厉的眼神盯着他,“真的吗?”
“他们连抵抗和辩解都没有,这么多天你竟然连这些人蓄谋什么都没搞清楚,更没能力阻止他们去赈.灾,你办事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我没想到这些外来客会不断去赈.灾,比之前赈.灾的钦差大臣都要执着,我还以为他只是个……”
沉默在一旁的师爷忽然开口,“难道
你以为他们当真是简单的外客,真的是来赈.灾的?此行他们的目光放在的不光是赈.灾,他们还去过义庄,去调查过钦差的死因。”
捕快瞪着他,心中涌出一股怨气,“我眼力不济又如何,那你又好上几分,发生这几起都和你有关,该不会是你在背后操作的,到死你若是想拉我们当垫背,绝对不可能!”
师爷轻笑,冷嘲道,“愚蠢,大人这说话要讲证据,我犯得着玩火烧身吗?别忘了,我和你早就是同一路人。”
黑袍男子一掌拍在栏杆上,掌风吓得二人顿时噤声。
“遇事就知道吵!”
他训斥着,“过去的事现在追究也失去意义,从现在开始必须阻止这伙人继续查下去,干扰他没他们办案的任务就交给你。”
九黎师爷眼神黯淡,“是。”
从此,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酒楼的栏杆上,跳下来单膝跪在黑袍男人面前,那人全身被黑布包裹,看不到容貌,他抱拳行礼,“主人。”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黑袍男人转身双手伏在栏杆上,眼望着远处朱雀长街上,撑伞走在街上的两个人,嘴角微微上扬,那双历经沧桑
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冷笑。
“机不可失,如果杀了他,一切都将结束。”
九黎县令转头也看向街上,不由得皱起眉,交代杀手,“务必将这些人都杀死,留下一人就是后患无穷,做事要干净利索些!”
“是!”
杀手从窗子飞去,两个黑袍人借故也离开。
雨中的集市比平日里冷情几分,街上多上几家买伞的商贩,街上的行人形色匆匆,能够像沈南意和柏安衍一般在雨中闲逛的人寥寥几人。
沈南意和他走在黑伞下,穿着一身烟青色的衣裙倒是和雨景相配。
柏安衍跟在后面,无端生出一丝担忧,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们已经在低调行事,身边还有九黎县衙的人,又能发生怎样的事呢?
行刺吗?
九黎县令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
这一行到九黎不过是临时起意,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柏安衍甚至没觉得现在还没把朝堂之上野心之人逼得非杀自己不可的地步。
“好多漂亮的伞,夫君,我去看看!”
沈南意跑到卖伞的商摊,九黎县衙的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人已经跑出去了。
身后九黎县令已经在阻止:“哎,你还没搞清状况么
,怎么还趁雨逛起街了,我是带你们来逛街的么?”
商贩拿出几把伞在供沈南意选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