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甬道很长,两边的窗子倾泻进来月光,柏安衍被罗英引着前往神殿门口,路上其他的十八神使也是出现,和他们一起进门。
柏安衍一看这阵仗,就是要说事的架势,很有可能就是鳄神祭之前的动员。
“你好像有点紧张啊——”
罗英揽着柏安衍的肩头,盯着他的表情看,这一举动让他更为紧张了。
柏安衍拿下他的手,刻意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没事,你想到多了。”
其他的十六人和他们都穿着同样制式的服饰,在临进门前全都戴上黑色的 半面具,然后按照在鳄神会中神使之间的等级, 从高到低依次进入。
罗英对柏安衍作出请的姿势,柏安衍到才知道韩启竟然是十八神使之首,他是要走在最前的是人,当他进入后,罗英等人才陆陆续续跟在他的身后,去一间石头所砌的堂室。
堂室中间仅用一个屏风阻隔,一个身材异常宏伟的斗篷男站在屏风后,那人也戴着斗篷,隔着屏风完全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
“参见鳄神!”
神使们齐刷刷地朝屏风后的人行礼,柏安衍学着他们的姿势,一起低头行礼。
如他所料,来这确实是为了鳄神祭的事。
“
三日后就是鳄神祭,二十三个献祭的人现在关押在地牢,只要计划如期进行,我们自可逃过劫难,尔等无须担心。”
“是!”
柏安衍站在最前面,一下就被鳄神点名。
“韩启,鳄神祭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柏安衍其实并不了解之前的进度,那人又逼得紧,他只好剑走偏锋:"今年的鳄神祭,我想办的特别的,所以还在筹备中。"
“好,尽快筹备。”
一番交谈和见面在意料中进展顺利,在走出神殿后,罗英就问起其他人,他们正在寻找齐居和沈南意的下落。
而柏安衍也特别想知道,她们到底去哪了。
另一边,地牢附近。
齐居和沈南意兜兜转转竟然走到一处有地下暗口的地方,四周把守很严密,时不时还有人在巡逻,戒备显然比别的地方要严。
“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沈南意好奇地问。
齐居道:“这里应该就是鳄神岛的地牢,关押的人应该就是祭给鳄神的人。”
“祭给鳄神的人?”沈南意疑惑更深。
齐居压低声音小声地说:“实话跟你说,就是献给鳄鱼吃的人!”
沈南意这一听,顿时毛骨悚然,这鳄神岛的浅岸确实都聚集这成年鳄
鱼,难道鳄神会的人要把活人全都给鳄鱼吃吗?
这些人就是这么信仰鳄神的吗?
“这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我之前听说每个月都这样?”沈南意只觉得后脑勺在发麻。
齐居道:“不是,之前每个月的鳄神祭都是走个形式一样,用金腹锦鲤喂鳄鱼,但这个月不一样,是鳄神亲自定的鳄神祭,说是只有这个月献祭活人才能为宝奉县消灾解难。”
“这都是什么鬼信仰,还要拿活人献祭?”沈南意觉得难以置信。
齐居一把捂住她的嘴,将人拉到相对隐蔽的地方。
“你不想活了,刚才你还那么谨慎,现在怎么说出来心里话了 。”
“我这不是震惊的吗?”
两人交谈的时候,那边巡逻的人渐渐朝这边走来。
“你们两个什么人?!”巡逻的鳄神会的小兵走过来。
齐居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解释道:“我们是韩神使带来的大夫啊,不是要给献祭人看病嘛,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的。”
“你们来看病?”那人还不相信,但听到韩神使的字眼也就没那么怀疑,“韩神使锁定?”
巡逻的人很是谨慎,也对来者十分怀疑。
“对啊, 韩神使说献祭人中有
人病了,所以要我们来看看,免得耽误献祭仪式啊。”
“那你们进去吧。”
看守和巡逻的人后来也没阻拦,大概是因为齐居是这里熟面孔的缘故。
那是有个地下岩洞构成的天然地下室暗牢,洞内环境潮湿,用火把取暖和照亮,往深了走就可以看到一个简易的牢房。
但牢房门并未锁,铁链只是虚掩的挂着,牢房的木栏中间的空隙一个正常体重的人侧身就可以轻易走出来,分明是个极其越狱的暗牢。
但里面关押的人却没有越狱,那些青年们都在各个角落中睡觉,身材都很壮实,在这里都随遇而安,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
齐居和沈南意走过去,那些被关押着舒服睡觉的人才慵懒的醒过来,睡在牢房门口的小伙子抬头看着来者,忽然发现是两个陌生人。
“你们怎么来这了,你们是谁啊? ”门口的年轻人问道。
沈南意蹲在门边,齐居站在门口放风,然后她压低声线问:“你们是宝奉县的人吗?”
“对啊,你们也是?”小伙子警惕地看着沈南意,又望去在门口把风的人:“哎,那人是齐大夫吧, 你们来这是参与献祭的吗?”
沈南意忽然想到之前县
尉说起,宝奉失踪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