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看向县尉大人,目光灼然,带着令人难以反驳的威势。
他坚定地说:“的确,就是这么巧。”
“呵……”县尉冷哼一声,对她们之前的推断半信半疑,反而再次质问他们:“姑娘说得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可这也太巧了,本大人并不信,除非你们能再行举证证明你们说得是对的。”
“三天,这也是本官给你们的一次机会。”
柏安衍扇子一指,果断地说:“不用三天,在下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凶手为何人,大人只要按照我说得话去找人,定然能寻到行凶者。”
“嘿,有趣了,本官在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像公子这般自信的人。”
县尉再看柏安衍的目光都带着几分赏识,语气平和地问:“若公子说得都是真的,你们为自己摆脱嫌疑,为死者寻到行凶者,本官定会好好赏赐你们!”
柏安衍上前看着尸体,语气严肃道:“正如刚才娮娮所说,死者乃是被撞过受了重伤,走到客栈门口刚好遇上元夜骑马归来,那么在死者身上必然会有行凶者的蛛丝马迹。”
“死者胸口处的淤青上可以清晰看到马蹄铁的花纹印记,且身上衣服虽残破可皮带却勾到了重要物证。手上和衣袖中还有糕
点掉出来,这就能推测出死者生前去过什么地方。”
按照柏安衍所说,仵作蹲下再去细验,果然发现这些细微之处,为了佐证想法,他还特意趴在尸体身上闻了闻,结果令人意外。是
“大人,这位公子所言非虚,死者身上的马铁蹄上的花纹不清楚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码头漕帮的印记,皮带所勾住的衣料像是漕帮的衣服。”
“再加上死者身上的味道应该是东市平安街酒坊的酒味,糕点也是平安街的糕点铺的桂花糕,所以他应该是从东市平安街的那边过来的。”
这边仵作说完,衙门捕快就带着客栈伙计外出走访归来。
捕快上前进言道:“大人,属下去泰安客栈去问过伙计,他却是在门前接过白家护卫马的缰绳,他还没等去系,就看见这死者倒地,百姓指证白家护卫是行凶者。”
“对对对,我可以作证我亲眼看见那位小哥把马缰绳交给我,人还真不是那小哥撞的,肯定是在东市撞的。” 客栈伙计道。
柏安衍紧接着问:"你怎么知道是东市撞的?"
“当时不少人都看见了啊。”伙计错愕地看着这些人,顿了顿,好奇地问:“几位难道没听到风声?这事就没传到衙门?”
沈南意一拍巴掌,最后总结:“真相了,人不是我们杀的,这下我们可以带人走了吧。”
县尉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地看向他们。
“你们还不能走!”县尉左右看了看,十分戒备地喊了声‘退堂’,然后对柏安衍他们招了招手,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快跟我来!”
柏安衍和沈南意互相看了看,随即决定跟上去看看。
衙门后堂,县尉大人摘了官帽放在怀中,走三步就回头看看他们跟没跟上去。
直到来到一间堂室。
入门,他请他们落座,自己坐在对面。
沈南意开门见山的问:“大人,叫我们来这,是否有话要说。”
县尉把自己官帽放在桌上,手指在身上交缠转圈,犹豫了很久,他抬眸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宝奉到底所为何事?”
沈南意淡淡地说:“大人将我们拿到县衙,想必就已清楚我们夫妻俩是从上京而来,一路北上,身无长物,路过宝奉而已。”
县尉站起身,在他们二人面前踱步。
他忽然眼神闪过一道精光:“你们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白公子思维缜密,观察入微,善于推理,沈姑娘验尸精湛,你们二人双剑合璧,定能破获大案。”
“县
尉大人,要不您就直说了吧。”沈南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县尉想了想,盯看他们,思虑半天,最终决定说:“外地人,按道理说这里的事和你们是没关系的,但怪就怪在韩启倒在你们的面前。”
“大人,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沈南意不解。
“你们来到宝奉应该听过鳄神会这个组织,这是在本地由一些供奉鳄神的人自发形成的组织,很久之前,这个神会在县中乃是整个洲都在做好事,当地很多人都是信徒。”
“但就在这几年,鳄神会开始做起见不起人的勾当,县下的不少村子中也出现成年男子失踪的怪事,为此我派县丞韩启去卧底在鳄神会,当然我也是鳄神会的 人,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想查清鳄神会内部的事。”
沈南意身子后仰听他讲故事,搭腔道:"这和我们有关系?大人你还没说到重点。"
“娮娮,我想县尉大人是想让我们留下来帮他调查鳄神会。”柏安衍一针见血的说。
县尉一拍巴掌,这最艰难说出口的话还是让对方说出来,他的顾虑少了很多。
“本官就是这么想的,鳄神会已经不是之前为百姓着想的神会,现在的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当初本官就不该让那些
人成立鳄神会,那样也不会让百姓受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