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谢唯泽睡着了。
沈南意换了身干净衣服趴在旁边的桌上惊醒,手撩拨了下水,发现浴桶里的水凉了。她起身去换热水,这已经不知道是她多少次为他换水,经过一夜的浸泡,他身上的疱疹已经消退很多。
其实谢唯泽并未睡实,只是觉得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晚了会很尴尬,索性就直接装睡,而沈南意这一夜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全都记在心里。
黎明的时候,沈南意趴在桌上睡熟了。
谢唯泽小心从浴桶中出来穿上衣服,刚要拿件衣服为她披上,对方却猛地惊醒,看了眼浴桶中,刚要说话就看见正要给她披衣服的谢唯泽。
“你有没有好点?身上还痒吗?”沈南意询问道。
谢唯泽摇摇头,“我好很多,身上一点都不痒了,所以我就从浴桶中出来,这一夜辛苦你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沈南意笑出声,看着他就打趣道,“你打算怎么负责?以身相许?”
谢唯泽手指在身上纠缠,“你若是愿意,我完全可以以身相许,入赘都可以!”
他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这让沈南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因为她知道谢唯泽说得可能是真的,自己一心想救他
,过分的关心可能让他误会了。
她犹豫着解释起来,“我只是开玩笑,你是知道我是逃婚出来的,怎么可能还会和人再成婚,我的理想是天下无冤。”
“嗐,我也是开玩笑。”
谢唯泽大概是害怕失去这样的机会,捋着沈南意的话说成她希望的样子,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实际上就是他的真心话。
沈南意拎起药箱直接出门,早起他们要去一起去集市上吃个早点,然后去医馆开门。
谢唯泽拿过沈南意的药箱背在自己的身上,老老实实的跟在沈南意的背后。
街上已经出了早点的街边摊,谢唯泽选了一家生意相对 热闹的摊位,拉着她就坐下,满脸的兴奋,“姑娘,这家豆浆油条都很不错,都是从纯手工的,重点是价格最便宜。”
那边老板已经张罗着为这边食客上油条,轮到他们时,在他们旁边的摊位上一行黑衣斗篷的人坐下来和沈南意要了同样的豆腐脑并非油条。
黑衣斗篷人为首的人穿着白斗篷,谢唯泽一眼就认出他们,低头轻声地说,“姑娘,这伙人是昨夜救过我们的人,竟然还没走,跟着我们来这吃饭,感觉有点不对。”
他们救我们,该不会是想在我们身
上图谋点什么吧?"谢唯泽双手交叉护在身前。
沈南意白了他一眼,“赶紧吃,吃完回医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也许就是和我们是同行,就想吃这边的路边摊位的食物呢。”
她说完这番话自己都不相信,身后坐着的这些人并不是歹人,而是柏安衍一行人。让人意外的是他们的确还没离开,而且出现在这,说不是跟踪可在碰面的几率实在太小了。
再加上,柏安衍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在路边吃?
想到这里,沈南意开始怀疑起他们的意图,于是就拉起还没吃的谢唯泽匆匆地说,“别吃了,我想起来医馆有点急事,你现在就跟我走。”
豆腐脑刚上来,谢唯泽刚吃了一口,怎么可能忍心,"姑娘你是魔鬼么,我刚吃了一口,我肚子还饿呢,怎么就这样走了,我还饿着呢!"
“到医馆我给你买好吃的,快走!”谢唯泽几乎是被人拖走的,临走时的目光全都是豆腐脑上,并且离它原来越来越来。
离开后,在街上谢唯泽甩开她的手,不满地说,“姑娘,你是在躲他们吗?要是不想见,那我就去和他们说,我让他们离开!”
“我没有,你想多了。”
沈南意继续走,
谢唯泽再跟上的时候,不远处的在摊位上的众人也起身。
飞廉道,“我们被发现了,还要继续跟着吗?”
“整条街上就我们穿成这个样子,君主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就走了。”飞宴低头,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喝豆腐脑。
柏安衍从始至终都没有动面前奇怪的食物,久久不能下手。
算了,不吃了。
他起身,飞廉和飞宴也急忙起身,多年来在身边的经验谈,吃饭就要快,不然是跟不上主子的。
街上,沈南意和谢唯泽已经跟丢了,对方早就识破所以可以说,现在是刻意闭着他。
好在,他们都知道最终会在哪里会面。
医馆门前已经排起长队,不少百姓都是早早来这排,由于之前关了一天,导致今天患者很多。沈南意刚到位就换上医者的是长袍,带上蝴蝶半面具,搭起帷幔,将病人和大夫隔开。
随着陆陆续续的患者进门看诊后再出来,终于排到了戴斗篷的一众人。
飞宴和飞廉将他们看诊的时间全都给柏安衍,排到自己就迅速将柏安衍扶前,坐在沈南意的面前,放好手。
“郡主,我们不看病,你给公子好好看。”飞廉和飞宴十分期待,甚至言语中透着恳求。
沈南
意提醒了他们一句,“我姓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