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邦人叽里呱啦说得是令人听不懂的外邦语,可沈南意却上前跟他对话起来。
“I advise you to tell the truth(我建议你说实话)”她语调认真。
所有人都震惊了。
外邦夫妻也十分意外的看向她,从装扮上看都是地道的是大煦人,怎么可能会外邦语?
沈南意原本以为这两人会说什么奇怪的语言体系,没想到只是英语,那这就难不到她这个穿越而来的人了。
柏案衍盯着沈南意,这个女子有给他这样的惊喜,一个普通女子竟然会说外邦语,难道她和外邦有什么联系?
见众人皆惊,沈南意连忙解释道,“我师父曾是宫中御医和鸿胪寺的大人有所往来,会说那么几句外邦人,自然我也会说,没那么奇怪。”
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
后来,沈南意就不再用英语交谈,而是直接语气凝重地质问,“两位外邦友人,刚才在客房门口说我天朝语言说得不是很流利吗?怎么现在装不会说,莫不是心虚了?”
外邦男子情急之下开口,“不是,人不是我们杀的,昨夜我们 在酉时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在客房中,从未出来
过。”
“有什么人可以作证,你们二人就一直在客房里呢?”沈南意刻意追问。
哈尔本摇摇头,“我们初来乍到,不认识别人,没人可以作证,但是我们绝对不会杀人,我以我的孩子性命发誓!”
他这一说孩子,沈南意的视线顿时移在他旁边妻子的肚子上。
看起来有五个月的大小,女子一直捂着肚子,神色慌张。
“她这肚子看起来好像有点胎位不正,能让我瞧瞧么,我会医术也给人接生过。”
“不了不了”哈尔本连忙挡在妻子的面前,婉拒。
沈南意盯看那女人肚子之后,虽有担心可还是收回视线。
她从新回到圆桌前,目光扫视现场的每个人。
从时间证词上来看, 单独在房间中的人居多,也都存在金蝉脱壳的作案时间。
船主在一旁小心翼翼,也说到道,“昨夜酉时我在张罗饭菜,本来我们船工用餐时间是酉时四刻,但是碍于庞将军一直在喝酒训斥副将,我们也不好打扰,这饭就拖迟到戊时二刻才吃,吃完都临近亥时,船工们都集中下去 到甲板上收蟹笼,副将也来帮忙。”
“然后就是小兰来找我去给叁号房间客人看病,
同时捌号客人也要大个的浴桶,所以就让仆役送浴桶过去,我就去看病,之后就一直在三楼,和副将睡在同一屋。”
沈南意点点头,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说了自己的时间线,有怀疑但没有证据。
所以她提议道,“想要查到真凶是谁,免不了诸位的配合,接下来我要求搜查诸位房间!”
“什么!”
第一个站起来反对的就是侍郎夫人,她不满,“不行,我的房间时不会让你搜的,你以为你是谁,在场的人谁不比你一个仵作身份尊贵,区区一个贱民,还想插手命案,谁给你的胆子!”
其他人也随之附和,身为一品诰命的老夫人也非常不同意,“我们房间没什么好搜的。”
“我和船主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好搜的,我压根就没在捌号房间住过。”副将说这话时还很是怨气。
沈南意一掌拍在桌子上,低吼道,“这是人命案子,若是我们再靠岸之前抓不到真凶,大家都得进大牢,你们都是身份尊贵的人,要平白摊上这样的祸事吗?”
侍郎夫人头扬起,“危言耸听,就算把我们抓起来又能怎样,你当刑部,当柏国公都是吃闲饭的吗,他们自然会查清真
相,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等船靠岸,然后让刑部的人来查,而不是在这听从一个小姑娘在指手画脚。”
沈南意气结,“你!”
他们明显是不想配合,也不怕下一个被杀,直接就摆烂。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显得格格不入。
柏安衍用手绢擦了擦嘴,唤了一声,“娮娮,过来。”
沈南意不甘心的朝柏安衍走过去,气得鼓鼓的,“叫我干嘛,也想让我放弃?”
柏安衍拿起她的手,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放在她的手心,“你想查就去查,一个都跑不了,这是柏国公府令牌,三司见令如见孤,若谁敢不阻拦办案……”
他浮笑的面容立刻变脸,冰冷的眸光扫视周围,周身那股骇人气场令人压迫感十足,“就地诛杀,就当为庞黑将军殉葬!”
这话一出,餐厅中鸦雀无声。
他的身份已然曝光,当朝柏国公,权势滔天,只手遮天的人,他的存在让皇帝都形同傀儡一般,而天下哪还有不敢从之人。
沈南意满意的拿起令牌,亮给众人看,“现在谁还敢阻拦搜证?”
再也没人敢出言反驳。
侍郎夫人也就只能低头小声嘀咕,“都说有嫌
疑,现在亮出身份谁敢怀疑他们,指不定这人就是他们杀的,贼喊捉贼,耍老娘玩呢?”
事态发展成这样,沈南意又提议,“行,为了表示公平,柏国公和飞廉将军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