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钗刚刚扎进颈间一点时,雀柔只觉得手腕一疼,随即蝴蝶钗被打落在地。
睁开眼时,只见慕容延的身影忽的出现在了眼前,此刻正紧皱着眉头,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柔儿,你没事吧?”
对于慕容延突然的到来,雀柔喉间一时哽住,有些说不出话来。
“幽主,纵使柔儿此次做错了,你也该顾念往日的情分,饶她一命吧。”慕容延愤愤的开口,看向夜宣墨。
夜宣墨闻言,抬了抬眼皮,这才转过身来,冷冷一笑,“你们当本王的魔幽阁都是摆设么?”
“慕容延,本王还没来得及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夜宣墨冷笑,“那日骗本王去了五日的沙溪国,你忘了么?”
慕容延一怔,有些的诧异,这些事情,幽主怎么会都知道了?
“幽主,不要怪阿延,此事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是我鬼迷心窍,一心想除掉宋颜,深知阿延喜欢我,所以我才利用他帮我的,这都不怪阿延的事情。”
雀柔有些着急的开口,如今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她说什么也不能再拖慕容延下水了。
真要死的话,就让她一人去死吧。
莲刹始终静声看着这一幕,看到如此一副场景,这才明白,为何这时间,唯独不能沾上一个情字。
“阿延,我罪孽深重,留我全尸,已经是幽主仁至义尽,你不要再为我求情了。”
“咱们来生见吧。”
话落,雀柔捡起蝴蝶钗,就要朝着喉间刺去。
慕容延一把握住了雀柔的手,“柔儿,既然今日定要一死的话,那我就陪你一起。”
“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一人。”
雀柔听着慕容延的话,手心传来温热,一双美眸里是深深的震惊,眼眶内再次涌出眼泪来,啪嗒啪嗒的落下。
老天爷,你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吗?她穷极一
生,都在追随着夜宣墨的脚步,却一直忽略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人。
原来,有一人愿意陪着自己去死的感觉是这么的好。
想罢,雀柔豁然开朗,对死亡的恐惧消失的一干二净。
雀柔笑了笑,转眸看向了莲刹,缓缓的开口,“莲刹哥哥,帮我将阿延带走吧,黄泉路,我一人去走就可以了。”
“柔儿……”
慕容延话还未说完,只见一道蓝光袭来,顿时失去了知觉,栽倒在地。
莲刹面无表情的再次退到一旁。
雀柔欣慰的笑了笑,再度给夜宣墨重重的磕了个头,“幽主,我所有的罪孽让我一人承担吧。”
“只求你,放过阿延。”
“雀柔作为龙潭洞之耻,先走一步了。”
紧接着,雀柔手握着蝴蝶钗,闭着眼,毫无任何迟疑的将蝴蝶钗刺入自己白皙的颈间,鲜血顿时喷洒了一地。
“幽主,她还有微弱的气息。”莲刹微微开口,似是在提醒什么。
夜宣墨点点头,微微吸了口气,原本平静幽暗的眼眸里,顿现一抹的复杂。
此时,听闻消息的小喜和小悦也匆匆的赶来,当瞥见眼前的这一幕情景时,两人面色一白,很想扑到雀柔的身边。
但碍于夜宣墨在场,两人只好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半晌,夜宣墨抬步离去,离去时,扔下一句令人如释重负的话,“洗去他们二人的记忆,逐出魔幽阁”。
天牢内,宋颜靠着墙壁,眼巴巴的看着刚才狱卒送来的饭菜。
一碗稀烂的粥和一叠小青菜。
宋颜捂了捂肚子,虽然饿的厉害,但看着这些东西,丝毫没有胃口,何况谁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毒呢。
靠着墙壁,宋颜的眼皮忽然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正想着,宋颜便听见几道细碎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片刻后,一席大红镶金边锦袍的
凤太后出现在了牢门口,眸色凌厉。
“拜见太后娘娘。”宋颜一动不动,嘴里悠悠吐出几个字。
凤太后闻言,有些的怒意,看着这双眼眸,凤太后心跳漏了一拍,忽然觉得无比的熟悉。
为何,云若嫣忽然给她是一种华晚的感觉。
顿了顿,凤太后理了理思绪,对着一旁的狱卒道,“将宣王妃请出来。”
凤太后嘴上说的是请字,可当宋颜被带到一间刑房的时候,宋颜可感受不到半点的客气。
刑房内,已有狱卒在那里生着炭火,几块烧红的木炭已经熏的刑房满是烟味。
宋颜的双手被一左一右的绑在两块木桩上,宋颜不以为意,面无表情的等着凤太后的下文。
凤太后坐了下来,扫了眼一旁通红的炭火,微微一笑,“若嫣啊,和哀家说说,你和那个神女画有什么联系?”
“神女画是什么?”宋颜笑了笑,看着凤太后。
“不要和哀家装傻充愣,否则你这如花的脸蛋,可就要印上这么一块烙铁了!”凤太后轻蔑的看了眼宋颜。
宋颜还是笑笑,“就算脸上烙上十个烙铁印,我还是不知神女画是什么呀。”
“你……”凤太后一时语塞,“不知所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