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他有什么问题吗?”张苍一愣,好奇的问出口。
秦落衡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次的案情跟他有没有关系,但赵高此人却是不简单,你可以多加注意一下。”
闻言。
张苍若有所思。
他凝声道:
“十公子认为赵高有问题?”
“我起初也怀疑过赵高,但从各方面调查取证来看,赵高都没有明显参与的迹象,不知公子所说的‘不简单’是何缘由?”
秦落衡沉默了些许。
他深深的看了张苍一眼,张苍的两只小眼睛滴溜溜转着,似乎对秦落衡的说辞颇感兴趣。
良久。
秦落衡道:
“我说不上来。”
“赵高此人没有你想象的简单。”
“他虽是父皇之近臣,实则私底下动作不断,上一次已被蒙毅查处,只不过父皇念及旧情,将其力保了下来,此事之后,赵高便沉寂了不少,一方面是被削去了职权,另一方面未必不是有意为之。”
“若是能够,我想听听,张御史调查的信息。”
秦落衡并没有说实话。
而且有些事本来就不好说,他总不能直言知道历史,知晓赵高心术不正,后期扰乱朝纲,祸害大秦,害得大秦二世而亡吧。
这话,他说出去,谁会信呢?
此外。
他的确对案情不知情。
但对于赵高,他心中一直有提防,赵高离始皇太近,若是能借此给赵高上一些眼线,他自认还是不错的。
张苍眉头一皱。
他自然听得出来,秦落衡没说实话,而他也清楚,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自不敢出言相逼,若是换做平常,他断不可能泄露消息,只是这数月来,案情始终没有进展,加上秦落衡又主动抛出了一人,让他不仅产生了动摇。
良久。
张苍咬牙道:“此事事关十公子,按理不应泄露,只是现在形势所迫,只能违律将具体细则告知,还请十公子务必保密。”
秦落衡点头道:“定守口如瓶。”
张苍道:
“连月来,我们彻查过赵高。”
“赵高身为中车府令,当时的确是在御车附近,不过我们问过御车附近侍候的宦官侍女,他们当时跟赵高候在一起,而且都没有听到御车内陛下跟大臣的商量。”
“此外。”
“在君臣商议中途,赵高便离开了。”
“他离开非是为了泄密,而是给陛下拿丹药,陛下或大病初愈,身体没有康复完全,因而有时需丹药来提振精神,所以按理,他其实去找过方士,不过经调查,赵高并没有跟许胜见面,他去到后方的轺车,从卢生手中取过丹药,便径直回了陛下所在御车。”
“此次耗费时间跟以往相近。”
“再则。”
“赵高回去时,君臣商议仍未结束。”
“只不过我们不知当时君臣如何商谈的,因而也实是不敢断定,赵高回去时听没听到相关信息,但想来是没有的。”
“因为赵高从始至终都没有靠近御车!”
“另外......”
“赵高并不知晓十公子身份。”
“我们后续问询了赵高亲近之人,赵高以往并没有跟方士有过多接触,少数的几次,都是奉命前去,而且赵高府中,也没有查到任何跟方士有关的线索,因而我们才把赵高排除掉。”
“敢问十公子任何何处有误?”
张苍看向了秦落衡。
秦落衡摇头。
说道:
“并无问题。”
“若是你们调查无误,赵高的确没有问题。”
“但有些事并不能只看表面,能够泄露此事的人,一定是精于心计的,你们要查什么,他又岂会不提前防备?”
“而且......”
“你们调查赵高,并没调查完全。”
张苍蹙眉,不解道:“敢问十公子,哪里有疏忽?”
秦落衡道:“你们没查完,漏了一人。”
“谁?”张苍急忙道。
秦落衡没有开口。
张苍皱了皱眉,他深深的看了秦落衡几眼,在脑海里急速想了想,最终眼中露出一抹惊异,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道:
“十公子所言不差。”
“我们似乎的确漏了一人。”
“只是这人我们实在没办法去问。”
张苍神色无奈。
他自然想明白了秦落衡说的是谁。
幼公子胡亥!!!
只是胡亥为大秦公子,岂是他能盘问的?
再则,胡亥跟此案并无关系,而且他们若是没有确凿证据,去询问胡亥,岂非是在落人口舌?这要是让陛下知晓,他们又岂能落得了好?
秦落衡笑了笑。
说道:
“胡亥,你们的确不好过问。”
“但我可帮你!”
秦落衡目光闪烁,似在盘算什么。
张苍目光一滞。
他深深的看了秦落衡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开口道:“十公子愿意相助,下吏自无不可,只是赵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