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
在宗正的指引下,秦落衡认识了其他公子。
秦落衡则逐一行礼。
扶苏看着秦落衡,眼中带着一抹温和笑容,温文尔雅道:“十弟,初见你时,我便觉得你有些眼熟,没曾想竟真是十弟,而今你平安归来,我们兄弟也总算团聚了,我虽不胜酒力,此刻也当浮一大白。”
“哈哈。”
扶苏爽朗的大笑一声,将樽中清酒一饮而尽。
秦落衡笑着道:“多谢兄长体谅,为弟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兄长不要怪罪。”
扶苏笑道:“自家弟兄,何出此言?”
两人相视一笑,又饮一杯。
期间是笑谈融洽。
随后,秦落衡依次见过二兄长公子高,三兄长公子将闾等公子,他们自不会刁难秦落衡,很是开怀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唯有幼公子胡亥。
轮到他时,胡亥的脸色微微有些异样,甚至不敢多看秦落衡。
秦落衡看着尚有些稚气未脱的胡亥,眼中露出一抹感慨,若是没有自己,继续任由历史进行,谁又能想到,最后继承大秦皇位的会是胡亥呢?
秦落衡心中大抵猜到了胡亥的心思。
王翦昏迷时,胡亥曾跟他有过接触,只不过当时他并没认出胡亥,直接把胡亥当成了普通的王氏子弟,而胡亥当时则有些生气,而今他一跃成了胡亥兄长,胡亥自是有些难堪,少年都最为在意脸面,自是有些尴尬。
良久。
胡亥才拱手道:“兄长。”
秦落衡淡淡道:“你本性不坏,只是对世事缺少了解,过往的事,就莫要放在心上了,但你需记住,你是大秦公子,一言一行都当为国思量,意气之争,贪欲蒙心,都是要不得的,而今的大秦远没有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地步,我等贵为公子,更要砥砺前行。”
“切勿因一时喜乐,而致大秦于危难。”
胡亥脸色一白。
连忙道:“胡亥定谨记兄长之言。”
秦落衡拍了拍胡亥肩膀,把樽中清酒一饮而尽。
而后他给自己满上,走到大殿正中,朝着入席的举樽道:“小子入朝以来,没少给朝中大臣制造事端,又一直自持有些才华,便有些目中无人,以往多谢诸位耐心,才得以容忍小子的胡作非为,从而让小子有时间去深彻了解秦政秦制。”
“而今恢复身份,小子实是诚惶诚恐。”
“小子已深刻认识到自己其实才疏学浅,并不足以为国纾难,若是日后言语不忌,亦或者胡言乱语,亦或者想法不当,还请诸位多多斧正,切勿因小子身份,而不敢直言规谏,进而贻误了国家大政,那小子实是悔之无及。”
“小子拜谢!!!”
秦落衡朝下方众朝臣长长一躬。
百官见状,也连忙举樽起身,高喊道:“定不敢违公子之意。”
高座之上。
嬴政目光微阖,他双眼深邃的看着秦落衡,眼中露出一抹异色,他自是明白秦落衡是何意,他这是在跟朝臣故意示好,借此笼络人心。
至少......
是卖一个好感。
对此,嬴政并无意见。
随即他看向了扶苏,扶苏则全然没秦落衡这般机敏,嬴政也不由暗暗摇头。
清酒下肚。
秦落衡回到了自己位置。
一切又重新归复平常,但又好似有了变化。
在安静些许之后,扶苏起身道:“父皇,而今十弟已回归,不知十弟身居何宫宇?我也好日后去探访。”
嬴政冷声道:“高平宫。”
一语落下。
四周顿时传出一阵惊疑。
高平宫,这个宫殿,众人并非第一次听闻,但此时竟皆露出了疑惑之色,因为这个宫殿名他们太过熟悉了,当初秦落衡出事,便是出事在高平宫,而今十公子归来,依旧安排住在高平宫,一时间,众朝臣有些猜不透始皇的心思了。
闻言,扶苏也是一愣。
他本以为父皇会给秦落衡另择宫殿,没曾想,父皇竟还是选择了原来那座,他陡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而且......
他现在完全猜不到父皇的心思了。
这次秦落衡恢复身份规格如此之高,是个人都看得出,父皇对秦落衡的重视,但接下来的事,却是让人出乎意料,好似前面的一切都只是虚晃一招,根本就是假象。
秦落衡一脸茫然。
他并不清楚高平宫有何问题。
但见到百官面露异色,以及扶苏支吾不语,大概也猜到了一二。
只怕这宫殿并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不过,他并不在意。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就算宫殿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但顶多就是有人暗中作祟,他却是不信,有着后世充足经验的自己,会被装神弄鬼唬住、吓住。
秦落衡不在意。
其他人却是不得不在意。
华寄起身道:
“十公子寝宫之事乃帝王家事,臣本不应有所干涉,只是把十公子安排到高平宫,臣认为并不合适,上次十公子失踪便发生在高平宫中,此宫殿之后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