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的。
饶是如此,他对裴枍也恨不起来。
不是恨,只是厌恶。
傅柃难得地茫然了。
但他不想深究为什么。
傅柃此时的样子全被人通过水镜看了去。
正是黑衣人,大概是在一个地宫里。
他看着傅柃这样子,轻蔑地笑了:“说什么魔尊,现在不照样被当木偶一样玩弄。”
水镜的画面又转到了裴枍房中,但他看的不是裴枍,而是顺。
此时两人已经睡了,虽然是黑夜,但对黑衣人来说,并不妨碍他看清顺。
他看着顺的睡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却什么也摸不到,反而打散了水镜。
他有些不甘心地收回手,语气是难得的温柔:“再等等,就快好了,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咳咳……”
黑衣人以手抵唇,之前受的伤还没好,隐隐咳了些血丝出来。
但没关系,这是他给的。
黑袍中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来,他竟是笑了。
“只要你安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魂飞魄散我也甘之如饴。”
他说。
“局已经开始了,很快就能实现了。哈哈……”
声音透着虚弱,却势在必行。
又咳了几声,他收起水镜往外面走。这段时间他也捡了几个人回来,养这么久,也该有点用了。
“大人,该我们了吗?”极沙哑难听的声音。
“再等等吧,等遗迹开了……很快了,再让他们过过最后的好日子。他呢?”
另一个人说:“没死,快好了。”也很难听,却是尖锐的。
“别让我失望。”
——
南山苍良峰顶,神树发着微弱的光,明明无风,枝叶却剧烈摇晃,青光中夹杂着黑气。
黑气如利刃般切割神树,攻势愈猛。
青光同样愈发明亮,漫长交战后,终究还是赢了。
归于平静后,从树中出来一个少年,盯着某个方向,怒火盈目,手掌都要掐出血来。
“不可饶恕,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