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乌惟妄再次拗住美雅的手。
闻佳书皱起整张脸,表情跟着吃痛。
可听到美雅说自己被教坏,闻佳书能想到的是学坏的自己成了乌惟妄的二把手。
那她是不是可以拥有很多子弟?
她忽然不想成为什么总裁夫人,不想成为精灵女王,不想成为一国之后,也不想成为一世奇才,因为成为乌惟妄的二把手更好啊!
想想自己戴着副墨镜,气场强大地坐在红绒椅子上。吩咐弟子做事时,先吹吹自己酒红色的美甲,再用如海妖般魅惑的声音慢条斯理地给指示;弟子吵起来时,墨镜后的眼睛依然透着一股疏离,然后优雅地勾起嘴角,掏出枪,朝天花板开一枪,最后漫不经心问他们还有什么废话要说吗。
一分冷漠,一分泰然,一分倨傲,一分慵懒,一分悠然,一分随意,一分散漫,一分邪佞,一分冷魅,一分狠戾。
看起来十分完美!就只差好身材,为了突显窈窕身材,那今天体育课好好锻炼吧!
“沙华,你居然反抗!”
美雅接驳回自己断掉的手,怒声大喊。
闻佳书飘远的思绪被喊声拉回来,方才幻想着自己成为二把手,结果还未坐上那位子,就已经为未来顶罪,真是冤大头。
明明扭断美雅的是乌惟妄,无论是美术课那晚还是现在。
乌惟妄挡在闻佳书前面,和美雅对峙。
“罗华,你看看沙华现在态度如此恶劣,你就该反省自己为什么把沙华教坏!”
闻佳书感觉自己今天得罪了这位姐姐。
“她不是被教坏,是被我宠坏。”
“我还以为可以到外面玩呢,明明太阳那么好。”
“那行血字不消失啊。”
闻佳书盯着《罗华和沙华》那幅画上的血字,不明白出现这行字的意义是什么。
“乌惟妄,你说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线索啊?我总觉得拼凑这,拼凑那,可以组成一个关于乔家双胞胎的悲惨故事。”
不久前才说要宠坏“沙华”的“罗华”不明白他们的故事怎么就悲剧了。
“你怎么肯定就悲惨了?”
“我早就看得出我们扮演的是双胞胎,看卧室摆设就知道了。然后每晚,乔先生或乔夫人都问我为什么越来越不听话,为什么这么笨等的问题,所以会不会是你过于优秀,导致我自卑,慢慢变成妒忌,最后由于不堪父母老师频频打击,我就……”
“不会。”
“嗯?我还没说完呢?”
“不要诅咒自己。”
“不是我,是沙华。”
“你刚刚代入自己了。”
“是吗?”闻佳书挠头,她刚只是把脑袋里想的故事说出来,并没特别注意自己的用词。
“我总觉得圆梦园在拖延时间,白天就那么无聊上课,晚上故意利用追逐战消耗体力和精神。”
“嗯,故意将人们困在这里,无聊的日子总容易颓丧,慢慢就会忘了要回现实这事。”
“我曾想,黑衣人是不是觉得现实生活无聊透顶,受尽委屈,所以某天突发奇想创造了圆梦园,可自己一个人在这世界觉得孤独,所以将人们拉进来一起游戏,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杀人可能纯让自己体验成为掌控者的感觉?就像这里是我的世界,我爱如何就如何,谁也逃不了。”
“那你的现实生活是怎样的?”
乌惟妄忽然将话题转向她,闻佳书差点无言。明明她很认真站在黑衣人的角度思考,或许能够明白黑衣人的动机,但乌惟妄压根不关心黑衣人。
“我很普通啊,工作,吃喝拉撒睡。”
现实中,闻佳书很少社交活动,她也不会特意参加大型活动,主要是懒惰,所以平日交流最多的人就是自己的上司,琪姐。
她不是疲于处理人际关系,只是大家曾说她想法古怪,像是在通过装疯卖傻逃避现实,又像是天马行空过度想象,偶尔嘴里说出的奇怪句子,让人大惑不解。
她也不可能强迫别人理解她吧?
渐渐的,她和其他人就停留在普通朋友或认识阶段了。
倒是琪姐就过分关心她了,每天问她吃饭了没、恋爱了没、工作累不累,还常常接送她上下班,为她准备便当,说要吃得健康点。
托琪姐的福,她人生第一份工作真的很顺利。
乌惟妄平日坐姿带点随意自在,现在却端端正正,似乎要把闻佳书说的每句话用心听完,放在心里细品。
“没谈过恋爱?”
乌惟妄这一问,闻佳书假装烦闷,气呼呼地回答:“没有,我妈不负责保佑我的桃花运,我这辈子估计孤独到老了。”
接着,她拭去不存在的泪水,刻意哽咽道:“若你认识适合我的,记得推荐,也记得在那人面前说我好话。”
乌惟妄一秒都没想就说:“做不到。”
乌惟妄无情拒绝,打破闻佳书脱单希望。
刚还说要宠坏我呢!
现在就变脸拒绝我的要求,呜呜。
闻佳书摸着下巴,认真推敲一会儿,领会了乌惟妄的好心。
乌惟妄本身就不是个可以一言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