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回头见到那骑在马上,长身玉立之人正是天邪。
“你他妈!”守卫头部猛然受击,心中愤慨骂道,可话说一半,方才看出刚刚向他扔出扇子的是谁,他马上闭了嘴巴,向着此人作起揖来。
“左使,您怎么来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迎不迎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今日便是来这城门处迎接我家未婚妻子,没想到竟在这门口见到有人想要轻薄于她!你说这人该如何处置啊?”天邪眉头紧缩,怒视前方城卫。
“左使误会了,小的并非对这姑娘有什么歹心,只是觉得她这长相,与这画像中人十分相似,这才拦住例行搜查。”
“胡说!我家娘子温柔可人,怎会与这画中男子相似,瞎了你的狗眼!”天邪说罢附身将米露拽到马上。
“娘子,我已在此候你多时,怎在路上耽搁这些时辰?”
米露想要开口答他,却又被他伸手捂住双唇:“算了,有些悄悄话,我们可以回到府上再说。”
天邪说完驾起那匹乌黑宝马,向着城内奔了进去。
“白煜、白缈!”她越过天邪肩头,向后方人群望去,只见两个徒弟正着急忙慌,从后面追了过来。
“放心吧,马速不快,他们一会儿就会追上来的。”天邪嘴角上挑,微笑中带着一丝邪魅。
天邪带着米露带到一处城中道观门口,那道观殿宇恢宏,气派敞亮,楼阁亭台高雅清幽,牌匾上书“清源观”三个黑色大字,门口确是站着几个赤月道人,看起来颇煞风景。几人见到来人是天邪,便毕恭毕敬向他作揖:“左使。”
“嗯!”天邪向众人点头示意,勒住马缰,等待后面跑来的二人。
“师,师父!天邪,你,你又设的什么奸计,竟是将我们引到这赤月教老巢来了?”白煜追的气喘吁吁,最后终是追上天邪的脚步。
天邪用眼尾轻扫他一眼,也不管他说些什么:“这马上之人是我未婚妻子,你们待她务必客气些,这几个人是我妻子的徒弟,他们想要去哪儿也无需阻拦。”
“是,左使!”守门几人俯首作揖。
天邪纵马进入道观之内,白煜、白缈又赶忙追了进去。园内迎出一身着赤月道袍的清丽女子,见到天邪怀中米露,脸上露出一副生气表情,她伸手拽住天邪马缰,向天邪质问:“左使,你这又是拐来的哪家姑娘?教中诸多美人,你却是都腻了么?”
“休要胡说!”天邪剜她一眼,一抖马缰,松脱了这女子的拉扯,向内院行了进去。
米露心想着:“这姑娘看到天邪与自己共同骑在马上,便是这般妒了,说出这些酸话,想必定是这天邪的相好,或是对他倾慕的女子。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元霄子,也定然不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这女人一旦妒忌起来,不知道会使出什么奸诈手段!”
她忍不住回头对天邪说道:“你可管束好你这些相好,我在你这里虽是避过外面这些官兵,可是也防不了这些女人的嫉妒。”
“什么相好?我只与你一人相好,其他人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天邪翻身下马,道:“好了,这几日你们便住在这里,等我处理完正事,我们便一同前往幽云。”
“谁要跟你一同去幽云!师父,不要上了他得当了,他定是想骗咱们跟着他,他好直接将我们交给那江承海!”白煜激动地说着。
“幼稚!”天邪扫他一眼,牵了马,向马厩方向走过去。
米露转身挎住白煜、白缈的胳膊,悄声与他们二人商量:“现在满城在通缉我们,不如咱们在这暂且住着,等那渭阳知府柳承荫回到城里,咱们再把事情查个清楚,将那几个开黑店的恶人抓了,好还咱们清白,到时候再自行上路。”
天邪拴好马匹,领着米露一行来到后面厢房,自顾自说着:“娘子,你我便住在这边厢房”。
屋内两个正在洒扫的娇俏丫鬟,听到天邪说话声音,便迎了出来,其中一人怀中还抱着一只长毛白猫:“公子回来了!”
“嗯,云逸、晚霜,这便是我家元霄娘子,你们务必好生照顾她,就像平日照顾我一样。”天邪耐心对二人嘱咐。
“是,公子!”二人面露失望之色,虽有些不情愿,但仍是对他点头称是。但这丫鬟怀中猫咪却像突然见了亲人一般,用力挣脱了丫鬟双手,跑向米露这边用力的大声喵喵叫着。
天邪低头抚着猫咪的脑袋:“还是我们家元宝聪明,知道家中女主人回来,方才这般热情。”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听出天邪话中有话,
双双垂下眼睛,脸色也变得十分委屈。
“它好可爱!”米露也低头去摸那猫咪,无意间摸到天邪的指尖,天邪抬头望她,她却假装没有发生过什么,继续抚摸着猫咪柔软的毛发。
那猫却也不躲闪,任由米露摆弄抚摸,米露一时兴起,那猫咪一脸幸福表情,自鼻腔发出一阵幸福的咕噜声。
天邪起身,嘱咐两个丫鬟:“后面这两位,就安排在隔壁厢房好了”。
他说完又转向米露:“这样你们离得近些,说话也方便。”
米露向他点点头,抚着怀中猫咪,心想他也这般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