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幻觉,中午在院子里地上没有被血雨洗刷的痕迹。”米露安慰白缈。
“哐当!”后院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后院!好像是水井!”米露也不顾天上滴落的血雨,她转身向着后院方向跑了过去。
“师父,注意安全!”白煜紧跟在米露后面。
“师父,哥哥等等我!”白缈顾不上再多计较腥臭的血雨,她此时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在这可怕的地方再呆一秒。
米露冲进后院,只见院中八角井上的厚重木板倒在水井一侧,从那水井中伸出无数乌黑的头发,向着院子四面八方漫了出来,漫天血雨浇在浓密的发上,一种说不出的黏腻可怖。
“什么妖怪!报上名来!”米露冲着那水井大叫起来。
井中无人回应,而乌黑的头发反而越溢越多,向着米露一行所在的方向慢慢爬了过来。
“你有什么冤情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会为你申冤的,快快现形,不要再作怪了,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米露继续向那水井叫嚣。
浓密的头发继续蔓延着,对米露的呐喊无动于衷。
米露见这恶鬼对她的喊话毫无反应,便掏出怀中符咒,向着那从井中蔓延出来的头发抛了出去,妖发瞬间停住了向前移动势头,天上的血雨继续下着,血雨滴落符咒之上发出“哧哧”声响,竟模糊了符咒上的字迹,头发继续肆无忌惮的蠕动了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八角水井像是被那血水灌满了似的,开始汩汩的冒起血水泡,翻滚着从井中渝洒出来。
水井中心缓缓浮现出一个,已经泡大浮肿的,青白色女子面孔,一双惨白眼珠,眼角流出两道血水,一双鼻孔也有两道血水流淌出来,她向米露方向伸出浮肿双臂,双手扒住井口,努力想从那水井中爬出来。
米露一行被眼前景象吓得呆住,直到自己的脚脖被那湿粘的头发缠住才幡然回过神来。她挥起晴澈斩断绑在她脚上的湿粘头发,又把那些符咒贴在围着三人的柱子上。
“你有什么冤情快说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米露向那浮肿女鬼发出最后通牒。
“咕咕咕,咳咳!”井中女鬼听到米露威胁,她张开那浮肿的嘴巴,混着血的井水自她口中流淌出来,与刚才那两个女鬼相似的状况,这井中女鬼同样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浮肿女鬼看似心有不甘,此时她已完全爬出水井,那不断涌出的头发,被米露贴着的符咒阻挡在后院中堆积起来。
“咕咕~咳咳~”
“咕咕~咳咳~”那女鬼开始变得焦急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双手不住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
忽然她好似再也没有耐心耗下去了,只听“呜啊”一声怪叫,就见从她口中吐出一大股血水,她猛然跃起,向着米露三人直扑过来。
只听“啪嚓”一声,围起米露一行的符咒仿佛在空中部下了一层白色电网般,将那女鬼阻在了外面,女鬼与白色电网接触的一瞬间,整张面皮瞬间腐烂下来。
“呜啊!”女鬼又是一声惨叫,随之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刚刚那滴滴答答的血雨也随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消失了,整个后院,除了那块掉在井边的木板,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恢复了常态。
米露也终于松了口气。
“铛铛铛!”前门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音:“几位道爷?几位道爷还活着吗?”
原来是刘管家在门口小心试探,白煜伸手打开大门,竟是将那刘管家吓得退后好几步,他一手捂住心口,皱眉说道:
“哎呦呦,我说道爷,你怎么也不说话就开门啊,怎么?就你一个人活下来啦?”
“怎么说话呢,都活着呢,不过昨天那鬼被我们打跑了,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出来。”米露和白缈也从正厅中走了出来。
“刘管家,你这屋里可不止一只鬼啊,而且还都是冤死鬼,两个割喉的,一个投井的。我问它们冤情,却是一个能说话的也没有,我本想帮他们解了冤情,再对她们进行净化,送她们轮回。可是折腾了一晚上,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这屋子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米露满脸疑惑。
“哎呦呦,三位道长好法力啊,以前来这除妖的道士,一个个疯的疯死的死。有的半夜吓得跑出来,再也不敢来了,还没有能在这过了夜的,没想到三位道长竟毫发无伤,还能看出些许端倪。老夫实在佩服,佩服啊!”刘管家说着,向着米露一行作起揖来。
“唉,事情说来话长,这刚开始啊,就是先在后院的井边上发现了这被割喉的春花。你不知道那景象啊,实在太惨了,春花的血啊,流的满地都是啊,那景象真是太惨了,太惨了!”刘管家边说边摇头叹气。
“我们老爷是当地县令,这血案发生在自己家里,当然更要严密排查,可这案子还没查到一半,秋月又被发现死在那井边,同样是割喉,血流的满地都是,后来啊终于查出来。原来那杀人的凶手就是老爷的原配夫人!”
“原配夫人?你们家夫人杀你们家丫鬟干什么?难道是丫鬟不本分,勾引你家老爷了?”米露忽然想起电视上,原配夫人手刃小三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