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一楠瞬间就崩溃了,江成炫事实上已经跟她分手了,父母对她也失望了,现在连合租房都要被撵出去了,泪水奔涌而出泣不成声。吕瑶一下子就慌了,不至于吧,一边扶着一楠的后背安慰她,一边一个劲地抱歉道:“真的对不起,本来是想早跟你商量的,可不知怎么就忘了,没关系的,你别哭,我们自己再找房子就行,一楠,你一个人不容易,家里还老一个劲地卡吃你,广告这行也不好做天天看人脸色……”
嵩一楠哭了一会,觉得心里好多了,用手擦了擦眼泪,说道:“没事的,瑶瑶,祝福你,你比我运气好,有福气。”
“哪有啊,你条件比我好,肯定能找个比我好的老公,话说,我看你这发型都变了,说话什么地跟以前好像也不大一样了,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吕瑶关心地问道。
一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还是没有,只好反问道:“那你们什么都没有,这结了婚怎么办呢,他还没工作啊!”
“怎么能说什么都没有呢,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感情,遇到好的就抓住赶紧结婚,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我们还年轻呢,日子长得很,别墅豪车也会有的,哈哈哈。”吕瑶说着说着就美得不行了。
郭弘毅来到了南安体育场,站在主席台上看到场地里已经在施工了,草坪在冬季之前就已经收起来了,现在要搭建演唱会舞台和工作区,需要再铺上一层胶垫,还有就是各种电线、控制线埋管走线,一些穿着设备公司工作服的人在紧张地忙碌着着。郭弘毅脑子里空空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什么都不愿意想,此刻穿越回去的念头再次涌起,回去干嘛呢,能改变什么吗,即使改变了跟现在相比又会如何,一时间陷入了不停的纠结中。
嵩一楠洗了个澡,感觉轻松了不少,出来的时候,吕瑶的男友已经做好了饭,一荤二素,可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又实在是不想看着人家撒狗粮,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怎么办呢,要去哪里呢,兜里已经没有几个钱了,恐怕租房也不行了,因为交不起押金,不对,自己干嘛要租房,自己干吗要放手,不搏一下就放弃吗?遇到好的就要抓住!天不怕地不怕的丸子头一楠又回来了。归置东西,去小月河山庄,守着江成炫,在演唱会之前搞定一切。
看着昂头挺胸拖着箱子走出来的嵩一楠,吕瑶赶紧上前挽留,虽说巴不得嵩一楠马上腾房,可真的见她走了又有些不落忍,人啊,就是这样,总是不能表里如一,不能真实表达自己的情感。
已经偏西的阳光刺得郭弘毅有些睁不开眼,转身间发觉自己的双脚有些麻了,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吓了一跳,自己居然站了这么久,突然手机响了,郭弘毅手指都冻得有点不利索了,费力地从兜里掏了出来,是嵩一楠打来的,接吗?为什么不接,这人不是跟江成炫在搞对象吗,干嘛还要给我打电话,真的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就让它响着吧,早晚有累的时候,把手机放回兜里的时候,不经意间好像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好像是那种泛着白的蓝色运动裤。
洗得发白的蓝色运动裤!这不就是蓝秋裤吗?!郭弘毅猛然想起来之前江成炫说的那次在体育场穿越遇到的情景。再仔细一看,发现蓝秋裤不见了,是自己眼花了吗?又待了一会儿,实在是手脚冰凉,要不先去车里暖和暖和吧。
刚坐好打开暖风,嵩一楠的电话又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没完没了,转念又一想,会不会是真有什么事呢,手指一抖接了起来。
“毅哥,是我,我是一楠!”嵩一楠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而且这毅哥的称谓让郭弘毅心里飘过一丝疑虑,记得上回嵩一楠一口一个“毅哥”的时候,还是在会稽兰山,那时候好像是有事求他,对了,就是她弟弟被人欺负了那次。
“一楠啊!我在体育场呢,你有事吗?”郭弘毅平静地问道。
“不好意思了,毅哥,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想耽误你几分钟。”嵩一楠坚持有事要说。
“别客气,什么事说吧!”郭弘毅答道,心想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知道我跟阿炫的事,现在搞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阿炫跟你说过吗?”嵩一楠一点都不避讳地问道。
“没有,他从来没提起过,不对,上次回你老家的时候,倒是说过两句。”郭弘毅答道。
“他跟你说什么了?能告诉我吗?”嵩一楠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着急地问道。
“好像也没说什么,不记得了,就是瞎聊天。”郭弘毅不想掺和她和江成炫的事。
“好的,我知道了,毅哥,谢谢你……”嵩一楠的音量小了不少,仿佛有些失望。
“不客气,……”郭弘毅想说那我就先去忙了,这就在此时,他听到话筒里传来的了一楠嘤嘤的哭泣声,沉默了十几秒,郭弘毅听闻哭声没有停止的意思,担心地问道:“怎么了,一楠,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的,毅哥,真的没事,我知道搞对象没有百分百的,但是不能玩我啊,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是认真的,可他一次次地……”嵩一楠开始了倾诉。
郭弘毅后悔接这个电话了,他找不出什么安嵩一楠的话,也不想再跟江成炫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