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能赶在你之前将事情解决的。”
电话里沉默了好几秒,才缓缓响起那人的声音。
“再者,面上看来,这毕竟只是君、江两家的事,我原本考虑的就是不将你牵扯进来。”江绯沉沉道:“你插进来只会让局面更复杂。”
三方势力之间突然的较量就已经够叫人疑云层层了。
如今的京城已经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么风平浪静了。
“首先,不排除他们本就盯上了你们,但起因绝大部分还是因为我,还有,”唇瓣蠕动,宫九喑面上却只是显着几分漠:“你应该清楚的是,即使我不出面,它也不会简单。”
江绯唇瓣微张,一时间竟就这么被噎住了,很快,他似笑非笑的吐了口气:“不过我不太明白,这个时候与君、江两氏树敌分明对他们无任何好处。”
甚至于,拉拢两氏于那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即使那边知道有他在,江氏绝不可能与其结盟,但到底还有一个君氏。
一个君氏就足以让他们势力翻倍,有这份诱惑力在,不至于会这么贸然出手将其划去对立面。
嘴里的糖片已经没有了任何味道,打开免提将手机扔到桌上,宫九喑抽出纸巾,剥开放在唇边,将东西吐出来,不紧不慢的将其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内:
“可能是出了场大血,只能在你们那儿象征性的讨点回去。”
闻言,江绯挑眉:“听你这样子,那边损失惨重啊!”
这般说来,这次两氏危机,到也算是情有可原。
那头发起疯来,保不齐还真就抛了利益。
“爪子太多太长,总要砍掉些,”喉间轻泄嘲意,宫九喑眯着眼,透着莫名的危险:“让它的主子长长记性。”
之前拍卖场牵扯出来的那笔账,她还没正式清算呢。
只是……
那边突然转移火力对准君、江两家的动作还真的是让人迷惑。
大抵是被惹得急了,又在她这边讨不到任何好处,憋屈得只能挑了她身边的人来捏?
倒也像是那老家伙的做派。
遥遥呼了口气,宫九喑脑子里浮起那人矜气十足的脸。
可惜了,你挑的,可不是个软柿子。
两人你往我来的聊了几句就挂了,捏着手机的手放下来,手肘靠在桌沿,江绯算了算日子。
刚才宫九喑也提醒他,该去趟宁泽市了。
挂掉电话,宫九喑陷进沙发里,闭上眼。
脑子里回响着江绯的声音。
快挂断电话时他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她:“你这么做,不怕君顾那家伙嗅觉太灵敏,暴露了自己吗?”
外面天空开始暗下来,夜色缓缓降临,房间里没开灯,目光所到之处是昏暗的黑,屋内的物品影影绰绰,冰凉的压抑弥漫在空气中。
暴露?
她承认,君顾这个人嗅觉的确惊人,也足够危险。
但是暴露这个词,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她从未刻意掩饰过什么,也就从不惧暴露。
说起这个,她突然想起来,君顾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态度。
想到君顾,连同那被抛到了脑后去的“选择”也一并记了回来。
颇为烦躁的抓了吧自己头上那把碎发,宫九喑吐了口气。
整个人气息不稳的浮动起来。
“不都已经选择好了吗,又何必觉得不甘心?”
像是低语,像是喃喃,声音特别轻,轻得即使在这安静如斯的房间里,也有些让人听的不真切。
另一边,差不多布置的房内,灯火通明。
进了门的江希影随手将已经化得差不多了的冰扔进垃圾桶,在茶几的果篮里拿了个苹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顾神,你难道看不出九喑很不乐意吗干嘛给她做决定报了比赛?还让她做选择。”
手里的苹果被他颠了两下,放到嘴边正准备咬,才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吃苹果就是遭罪。
好不容易消掉些肿的脸,他了不能再嚯嚯了。
反着微弱蓝光的眼镜片上映射着江希影略带嫌弃的将苹果扔回去转而换了根香蕉的动作。
镜片下看着格斗视频的眼半分未抬。
“你应该了解,我比较惜才。”
把剥了皮的香蕉凑到嘴角,江希影闻言,停下咬的动作,很不给面子的滋了一声:
“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我还不了解你什么德性?还惜才,你这选择可谓是给的强势无比,横竖都是留在ET。”
我看惜才爱才是假,拐人的贼心才是真。
当然,这句话他是万万不敢当着君顾的面说的。
他咬了一口香蕉,缓而费力的嚼着:“顾神,你也不怕九喑直接给你来个离职不干?”
这时,君顾才抬眼看他,目光幽幽:“她不会有这个机会。”
本来嚼东西就慢的江希影听见这话,动作越发的慢下来,在君顾冷淡的视线中直接顿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需要仔细看看当时签订的聘职合同。”
“合同?”
君顾大概是太见不惯他这迷茫的脸,如玉的指双手轻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