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看着苏故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他磕磕巴巴道：“可……可以吗？”
“可以。”
苏故将校服短袖向上撩了撩，露出干净的肌肉线条，他的皮肤很白，在场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肩膀上什么都没有，苏子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还要看其他地方吗？”
相较于其他人情绪的紧绷，苏故反而是在场的人里最放松的，少年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握着校服衣袖的下摆，纤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想看的话，我可以继续脱。”
一中夏天校服衣料比较薄，隔着衣料，甚至能隐隐看到苏故腹肌线条的轮廓，男生连忙摇头：“不……不用……”
要是让苏故继续脱，就真成耍流氓了。
“行。”
苏故及时收手。
“我还有个问题……”
男生看着苏故，迟疑道：“既然你没有纹身，为什么要用‘我的纹身’这种话来……”
他斟酌着措辞，最后才用比较委婉的“误导”来形容：“来误导大家？”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苏故眉梢轻挑：“皇帝的纹身？”
男生茫然的看着他：“什……什么？”
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苏子衿瞬间懂了苏故的意思，以前学过一篇丹麦的童话故事——《皇帝的新装》，这篇童话通过一个愚蠢的皇帝被两个骗子愚弄，穿上了一件看不见的——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新装，赤裸裸地举行游行大典的丑剧。
“我的意思是……”苏故弯了弯眼眸：“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我的纹身。”
这句话是《国王的新装》经典语录改编的，故事里的骗子在骗国王的时候说的就是“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这件衣服”，苏故在这句话的基础上进行了改编，他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他压根没纹身。
男生这会也反应过来了，他干巴巴的“哦”了一声，便再没有下文了。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可以！”
得到男生的首肯后，苏故才把脱下来的外套重新穿上，在路过苏子衿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下：“谢谢。”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苏子衿却听到了。
“不客气。”
苏子衿低声回复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苏故对她的态度在逐渐变好。
故事的主人公苏故离开校门后，周围围观的学生也逐渐疏散了。
目睹了一切的宋祈安走到苏子衿旁边，好奇道：“你跟苏故的关系很好吗？”
苏故这人吧，说好相处也好相处，毕竟他跟谁都能聊上几句；说不好相处也不好相处，毕竟学校里跟他真正交心的只有周烁。
“还可以吧。”
苏子衿含糊的带过了两人的关系。
宋祈安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碍于他跟苏子衿关系不怎么熟，便只能作罢。
他垂眸看着苏子衿白皙透亮的皮肤，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梗，宋祈安迟疑地开口道：“我突然发现，你的皮肤挺好的……”
苏子衿：“……什么？”
“方便告诉我，你是用什么牌子的……”
宋祈安看着苏子衿，迟疑了几秒。
苏子衿以为宋祈安要问的问题是——“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保养的”，谁知她的那句“我平时不用护肤品”还没说出来，就听到了宋祈安接下来的话：“方便告诉我，你是用什么牌子的微信号保养的吗？”
苏子衿：“？”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
宋祈安也是第一次要别人联系方式，他的耳朵泛起了层薄红：“方……方便告诉我你的微信号吗？我想跟你加个好友。”
苏子衿微怔。
“我……”
苏子衿不确定她的微信号是否存在，便只能撒了个谎：“我不记得自己的微信号。”
要是换成其他男生，可能会觉得女生不想给她微信，从而识趣的离开，但是宋祈安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没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笔，抬眸看向苏子衿，温声询问道：“你有纸吗？”
“有。”
苏子衿从书包里拿出了改错本，她的数学卷子还在里面夹着，因为动作太大，那张数学卷子便跟着飘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宋祈安弯腰把卷子捡起来的时候，随便瞥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鲜红飘逸的“129”，他又看了一眼卷头，是今年的高考试卷。
“这是你的卷子吗？”
宋祈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句废话，从苏子衿书包里掉出来的卷子，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苏子衿点了点头：“是我的。”
今年的数学试题难度比较高，高考数学考试的时候，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数学”的消息，大部分学生都在吐槽数学题目偏，既然苏子衿能考到129分，那就证明她平时数学成绩就很不错。
“你平时都怎么学数学啊？”宋祈安纳闷道：“数学书上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公式和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