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鸣也笑,把脸贴到他的胸膛,嗅着淡淡烟草味道,“转业也好,如今晋职比国朝还要艰难。”
苏毅鸿叹气,“国朝号称180万将士,正二品武官放眼国朝也只三两人,武官官阶三等七级60阶,多是闲职并无实权。想我在边关拼死也只得第45阶,朝中武官更是被文官压得死死的,一边卖命,一边还挺不直腰杆。如今,国家超过300万的武装力量,军人地位很高,也不分那么多的官阶了。但,优秀人才也是比比皆是,晋职变得更加困难,......偏我又不善攀附和经营,也无根基......”
邱鹿鸣抱住他的腰,心下叹息:你若是心中多些弯弯绕,也不至于直接杀人报仇,陪上一条命了。“你如今比国朝官阶高了许多,又无人相助,想必都是靠你实打实干出来的,个中辛苦,我能想到。我又不要凤冠霞帔,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很好了。”
“嗯。”,苏毅鸿摸着邱鹿鸣的头发,“好在如今商人地位奇高,我若转业了,还能拿笔转业费,做点小生意也够了。当年在边关好歹也攒了点经商经验,总不会让你和儿子吃苦的。”
邱鹿鸣想到秋宝以后要读书,要结婚,自己两人还要养老,顿觉手上这点儿钱少得可怜,“夫君,等你转业,我和你一起做生意,我们总要给儿子攒足娶媳妇的钱,等我老了,也要像姥姥那样,给儿孙们分金条呢。”
苏毅鸿哈哈地笑,搂紧妻子,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有着共同的秘密的国朝夫妇,此刻的心无比的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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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鹿鸣闲暇还是做了些汉服、香膏、香袋,挂在自己账号的橱窗里。
东西不多,只是趁着秋宝午睡,每天做一点点,很用心,所以标价不低。
想着产量太小,干脆也就不宣传了,更没跟苏毅鸿和任何朋友提起过。
到年底,她的橱窗也只有三套汉服,两种香膏,两种香袋。
销售几乎为零,只卖出了一个香膏,一个香袋,汉服则无人问津。
其实,她这次设计制作的几款汉服,已不再是纯粹的汉服,而是融入现代服装的诸多因素,比如她最喜欢的这条柔蓝色缎面马面裙,裙门和腰带精工细绣了浅色花朵,裙摆直垂到鞋面上,庄重大气,上身却是改良过的乳白色丝绸衬衫,V领窄袖,并且不再像国朝一样,还要在外面罩一件比甲或者褙子,就直接把衬衫下摆掖到裙子里,大大方方,简简单单。
两种面料一柔一挺,刚柔并济,效果却出奇的好。
邱鹿鸣自己试穿后,很是满意,竟然有些不舍得出售了。
索性把价格标得高一些。
心想:没人买才好,留着我明年春天穿。
这天,邱鹿鸣忽然接到穆谦的电话,接起问道:“怎么了?是哪里又漏水了?还是钥匙又丢了?”
“没有没有。姐姐,是我相中你橱窗里那条蓝裙子了,我打算买给我表姐做生日礼物,你能不能穿上拍几张照片过来,我也好给她看看,嗯,再拍几张绿裙子的吧!”
“我只卖服装,不做模特,爱买不买!”邱鹿鸣果断拒绝。
邱鹿鸣这边挂了电话,那边穆谦就下单买了裙子。
邱鹿鸣忽然有些气恼,她舍不得了。她是那么的喜欢这条裙子,就这样卖给穆谦,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心血。
干脆给穆谦拨回去,“穆谦,你撤单吧,这裙子我不卖了!”
“你怎么这样?”穆谦大声咬着“zhei”字,忿忿地说,“你说不卖就不卖啊,7777块钱我都付了!你违约就赔我一万五!不赔是吧,我也不要你发货,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你家小区,你把裙子给我送到门口,不然我就敲你家门讨要!”
邱鹿鸣刚要说话,穆谦已经挂了电话。
邱鹿鸣拨回去,他却不接。
半小时后穆谦又打来电话,邱鹿鸣正带秋宝在小区游乐场玩耍,她把秋宝放到婴儿推车上,朝着小区大门而去。
远远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大门口,她禁不住揉揉眼睛,再看,又揉揉,那边传来笑声,“别揉了鹿鸣,我都认出你了!”
“你认识她?”穆谦的声音充满诧异。
“她是我表妹,亲表妹。”赫乔煜边说边跟邱鹿鸣挥手。
直到邱鹿鸣带他们进了小区,穆谦的嘴巴一直没有合上。
赫乔煜抱起秋宝,将他放在肩头,一颠一颠地跑,口中发出“科达达、科达达”的声音,秋宝发出咯咯的笑声,舅甥两人很快就玩到一块了。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邱鹿鸣扭头皱眉问穆谦。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两个怎么就不能认识?我俩都是网红大V,互相认识强强联合也不足为奇吧!”穆谦傲娇地说。
邱鹿鸣看看放在推车下面装着裙子的纸盒,忽然福至心灵,“你说的表姐不会就是我表哥吧?”
穆谦顿时哈哈大笑,“正是正是!”忽然停止笑声,“你可别误会,我们俩都是直的!”
“什么直的?”邱鹿鸣莫名其妙地歪头。
“你不懂?”
“你不说明白我怎么懂?”
穆谦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