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去了欢乐堡,孩子不算太多,大多都是与小宝年龄相仿的,秋宝不会走,但扶着大型玩具溜边,已经非常兴奋,一向不爱出声的孩子,居然开心地大喊了两声。
他对滑梯情有独钟,来来回回爬上爬下十几次,乐此不疲。
半小时后,秋宝开始揉眼睛,邱鹿鸣连忙阻止,一边给他擦手,一边对周小年说:“回家吧,秋宝睡觉时间都过了。”
小宝还没玩够,周小年就让她先回家。
结果还没上车,秋宝就睡着了。
到家后,邱鹿鸣给秋宝擦脸擦手,他也没醒。
邱鹿鸣将秋宝的衣物放到洗衣篮内,又把合同放到文件盒中,不禁想起穆谦说的话。
她自从来到现代,还从未关注过赚钱的事情,因为她还从未短过钱,先是苏毅鸿每月给她打钱,接着又中了奖,然后就是邱继业留了笔遗产,赫春梅也时不时给些钱。
今天穆谦的话,提醒了她,此时不是国朝,经营方式多了很多种,她现在就可以考虑店铺经营以外的方式去赚钱,不必非要等到秋宝上学以后了。
“嗯,这个要好好想想。”邱鹿鸣点点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躺在秋宝身边,也沉沉睡去。
苏毅鸿下班回到家,就看到一大一小靠在一起睡得香甜,他笑着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索性脱了外套,也躺在妻子身边。
邱鹿鸣抽抽鼻子,一睁眼看到苏毅鸿,“哦,你回来了,我去炒菜。”
苏毅鸿按住她,“一回家就看到你,真好。”
邱鹿鸣枕上他的胳膊,“我和秋宝也是,从早上你出门就盼着你回家。”
苏毅鸿也不去辨别话中真假,哈哈笑着搂紧她,视线一动,发现儿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正看着他们,“秋宝醒了。”
“哦?”邱鹿鸣连忙转过身,“儿砸你醒了?”
秋宝一语不发,爬到父母中间躺下,还轻轻舒口气,把邱鹿鸣两人都逗笑了。
“儿子不爱说话,你说是不是我怀孕时候话太多了?”
“有可能呢。”苏毅鸿抱秋宝的时候不多,偶尔抱一次,爷俩也都是各自板着脸,腰杆挺直。
苏毅鸿的打算是邱鹿鸣做慈母,自己做个严父。从前秋宝犯错捣蛋张丽群治不了的时候,只要他慢慢说:苏嘉上。
秋宝立刻老实。
秋宝此刻躺在父母中间,脸上笑着,一会儿看看邱鹿鸣,一会儿又转过去看看苏毅鸿。
邱鹿鸣对苏毅鸿说:“秋宝此刻的心里,应该非常非常幸福吧。”
苏毅鸿嗯了一声,“是吧,可惜我小时候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我父亲有很多妻妾和子女。”
“我也没有。”邱鹿鸣顿了一下,“我都没有娘亲的记忆,没有她的脸,没有她的拥抱和亲吻,万分的遗憾......她们说,这叫童年阴影,一辈子都难治愈那种。”
苏毅鸿忽然在邱鹿鸣头顶摸了摸,她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又不好意思地抹去,“都怪你!”都怪你摸什么头摸头。
秋宝伸出小手,笨拙地去擦邱鹿鸣的眼泪,“妈妈。”
邱鹿鸣破涕为笑,搂住秋宝,苏毅鸿又搂住了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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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鹿鸣走进厨房,系了围裙。
睡前焖上的杂粮饭已经好了,她打开锅盖搅散了米粒,热气扑到脸上,热乎乎的,她实在喜欢这些厨房电器,真是太方便了。
在蒸箱中蒸了一条金鲳鱼,在小蒸锅中蒸了个蛋羹。又从冰箱冷冻层拿出一小袋事先用高压锅做好的牛腩,也不解冻,直接煮了一小锅西红柿牛腩汤,飞快炒了两个素菜,把电锅里刘姐中午就做好的煨羊蹄盛出来,四菜一汤一饭上桌,总共用时三十五分钟。
“吃饭啦!”
随着邱鹿鸣的声音,苏毅鸿抱着秋宝过来,将他放到儿童餐椅上,戴好围嘴。
“电锅焖的和瓦罐煨出来的,还是有差别,但燃气和电是真的方便,起码不用烟熏火燎,也不用时刻跟着一个烧火丫头了,锅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只是我不喜欢带涂层的,这个铸铁锅还算不错,关火余热还是很强。从前我用着最顺手的一口双耳铁锅,是特地打造的,那时候百官家中,也兴炒菜了,只是菜式不如现在这样繁多,我做的也一般。唉,我那好锅,不知便宜了谁去。”邱鹿鸣一边给秋宝把蒸蛋羹吹凉,一边唠唠叨叨。
“那间府邸虽然易主了,但总得有厨房,那是铁锅,谁还能砸了不成,一定是被哪个厨子偏得,好好用着了。”苏毅鸿夹了一口鱼,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无刺,才放到秋宝的餐盘里。
“唉,若是他们只会煮菜蒸菜,那铁锅就会生锈的,可惜了。”邱鹿鸣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又给秋宝喂了一口。
苏毅鸿无奈地笑,盛了一碗汤放到邱鹿鸣面前,自己开始慢慢吃饭。
秋宝吃了半个蛋羹,邱鹿鸣又给他喂了两口鱼肉,就给他擦擦嘴,不再喂了。
她拿过秋宝剩的蛋羹,慢慢吃起来,苏毅鸿配合她的节奏,两人边吃边聊,一顿晚饭直吃了半个多小时。
秋宝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跟他手掌一般大小的红色小汽车,在餐椅桌面上摩擦着车轮,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