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邱鹿鸣真的就没去上班,跟龚老师说了经过,请了假,又问了问霍星的情况,得知他无碍才放下心来。
苏毅鸿被迫放下单位的一摊事,留在家里陪伴邱鹿鸣。
傍晚,夏无为和东行云一起来了,一进家门,东行云就大声说:“邱鹿鸣,我就说不让你生孩子你非不听!”
说完话才看到开门的苏毅鸿,嘿嘿一笑,又继续说:“既然怀上了,就好好生!不过,二胎就不要生了啊!”
邱鹿鸣从卧室出来,“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怎么来了,当然是来看你啊,春子说你这个大熊猫受到惊吓了,我们就来慰问一下呗!”东行云嘴上调侃,还是先扶住邱鹿鸣。
“不用扶,我没事了。”邱鹿鸣让她们坐到沙发上,“谢谢你们来看我,晚饭就在我家吃吧。”
“好啊好啊!”夏无为立刻答应。
“呵,我不过是客套一句,你别当真!”邱鹿鸣冷笑。
“可我已经当真了啊!”夏无为摊开两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邱鹿鸣无奈叹气,“你们俩,空着爪子来慰问我,好意思在我家吃饭吗?”
“好意思啊!”这次是两人同时说的。
邱鹿鸣噗嗤一声笑了,对着厨房的苏毅鸿说:“夫君,加两个菜吧,这里有两个来蹭饭的!”
苏毅鸿在厨房应了一声。
“夫君?”夏无为大笑,“这是什么昵称?他喊你娘子吗?这是你们之间的情趣吗?”
“那你们都怎么称呼?”邱鹿鸣反问。
东行云耸耸肩,“结婚前我叫他程程,他叫我宝宝,结婚后,我叫他...‘哎我说’,他叫我‘老婆’。”
夏无为歪了一下头,“我叫中国的男友老公,叫安德烈弟弟,叫李泰民欧巴。”
“呸!”东行云没好气地瞪她,“那么多男友,也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说?你特么还敢编排我说我脚踏两只船,这么长时间了,你看到第二条船了吗?”
“啧,真小气,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夏无为也不生气,笑嘻嘻说:“孩子还没出生,还不算是人呢,就算出生他能听懂啊?”
说完两手一拍,“我想起来看过的一篇文章,说人类的胎盘是最凶残的...”
东行云皱眉,一抬手,“胎盘是胎儿的一部分,哪有这么形容胎儿的?你别说了!”
“说说怎么了,你不生还不兴别人生,她们仨多生几个,等咱们老了,才有更多人给咱们养老啊!”
邱鹿鸣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将来要给夏无为养老,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子愤怒来,又立刻吐出一口气,努力排除这个负面情绪。“我也不想听。”
夏无为却直接说下去,“你们肯定都没听过!其实受精卵可以在人体很多地方着床,比如输卵管、腹腔、腹膜、肠系膜、大网膜等处都可以,反而子宫内膜却是最难着床的位置。”说到这里,夏无为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这表明什么?啊?表明什么?表明女人的子宫是在自卫啊!女人通过子宫内膜的脱落来排出受精卵,不给外来物寄生的机会!对,就是寄生,胎儿就是男人对女人的侵略和寄生!你想想,男人自己不生,却把精子排到女人身体内让女人给他们生孩子!多么自私!那胎盘从着床开始,就在伤害母体,随着胚胎的长大,胎盘还会“挖开”子层内膜进入动脉壁,直接把母体的血和胚胎连接起来,或者说,直接连接了母体的的循环系统。胎儿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基因在胎盘中被激活,疯狂贪婪地汲取着母体的营养,榨干式的汲取!多可怕,有的胎儿细胞通过血液进入母体血液、器官,甚至是大脑!我严重怀疑,就是这样的操作,才让每个母亲都心甘情愿地为孩子付出,身体的营养被榨取了,还要哺乳半年到一年,一孕傻三年,一点不奇怪,都特么快被夺舍了,还不傻?”
邱鹿鸣听得目瞪口呆。
苏毅鸿从厨房出来,严肃地说:“夏小姐,你哪儿听来的歪理邪说我不管,但你不能在我家吃饭了!”
夏无为微微一愣怔,然后上下看着苏毅鸿,似乎是被这话打击到了,“鹿鸣,我对你说过,越是好男人,越不能让他变成丈夫对吧。你看你,把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活活变成了一个带着围裙、满身油烟的家庭妇男,你!简直不可原谅!”
东行云起身,将夏无为夹在腋下,不由分说拖出了邱鹿鸣的家,临关门对邱鹿鸣说:“再见再见!你就当她刚才在放屁,我这就带她找个地方控控脑子里的水。”
邱鹿鸣看着家门关上,眼泪掉了下来,她伸手去扯苏毅鸿的围裙,“是我不好,让你被人嘲笑。”
苏毅鸿抓住她的手,“我不在乎,你更不必在乎,我们按自己的方式活着,何必在意世人眼光。倒是你,别害怕,肯定是夏无为有意捉弄你,你别害怕啊,别害怕别害怕。”
“我不怕。”邱鹿鸣抱住苏毅鸿,嗅到围裙上的油烟味,有些恶心,她伸手把围裙从苏毅鸿脖子上摘下来,扔到地板上,重新抱住他,“我不怕,我一定要给你生两个孩子!”
苏毅鸿环着妻子浑圆的腰肢,声音有些哽咽,“就生一个吧。就算上辈子你欠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