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姿色,这白翎也算是万里挑一,宛如百合一般,纯洁无瑕,但为何此时身上竟没有一丝修为?
难道变成了一个凡人?
那又如何当得了宁羽衣的道侣?
还不如我……
宁羽衣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眼睛一直看着白翎。
“白翎因为宗门的一些变故,被太白宗废去了一身修为,不过等我们成亲之后,我就会用独门心法替她恢复修为。”
听完宁羽衣这番话,龙芽心里的醋意居然更浓了。
她冷淡地看了白翎一眼,嗯了一下就当做打了招呼。
白翎的目光也一直注视在宁羽衣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对龙芽微笑着行了一礼。
“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啰嗦太多了。”
宁羽衣拍了拍手,让大家都看向他。
“芳儿,你先带金长老去长老院找个合适的住处吧。”
“是,师父。”
完颜芳领命,带着金巧巧先行离开。
“小石,小五,你们俩去通知一声张叔,告诉他我回来的消息,然后去他那拿点日用品,带到金长老的住处。”
“是,师父。”
沈小石和小二五笑嘻嘻地离开了。
“龙芽,小辈们都不在,我们就不需要用那些无谓的尊称了,你还是叫我宁兄吧,叫宗主叫得我浑身不自在,好像很生分似的。”
“好的,宁兄。”
龙芽眨了眨眼睛,依然还是有些敌意地看着白翎。
“那龙芽你先忙吧,我要带白翎去后山拜祭我的父母。”
提起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宁羽衣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不少。
龙芽看得有些心痛。
“那你就去吧。”
龙芽转身离开,不愿再看到他那副悲伤的神色。
……
后山,一处僻静的悬崖上。
方圆二十来丈,除了一些绿草,连树木都没有。
这里只有两个相依在一起的坟墓,坟墓上有两株小草,彼此牵手在一起,就像是两个紧紧偎依在一起的恋人。
这是宁羽衣上次回家拜祭父母时,从父母坟前取走的一抔泥土。
以此为基础,在后山布置了父母的衣冠冢。
想不到多年以后,这衣冠冢上居然长出了一模一样的两株小草。
大自然啊,还真是神奇!
宁羽衣带着白翎在坟前跪下。
“爸、妈,今天我带媳妇来看望你们了,希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平平安安,早生贵子。”
白翎的脸一下子通红了。
刚开始还说得正儿八经,没想到最后几个字却是要羞死个人了。
不过她还是心甘情愿地跟随着宁羽衣,对着两个墓磕了三个响头。
修真之人并没有世俗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和规矩,对婚姻之事看得极淡,向来不会为婚事大摆宴席,搞那么多的仪式和噱头。
只需要简单的仪式,两人同意,便能结为道侣。
对于大部分修真之人来说,道侣通常还不止一个。
“爸、妈,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日月为媒,今日我宁羽衣宣誓,娶白翎为妻,终生不渝。”
宁羽衣端正了姿态,一字一顿地大声宣誓。
白翎也在一旁小声地念道: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日月为媒,今日我白翎宣誓,嫁给宁羽衣为妻,终生不渝。”
两人在宁羽衣父母的衣冠冢前对天发誓,双方的夫妻关系也就等于确立了。
“翎儿,那我们就准备双修吧,这样你的修为也能早一点恢复过来。”
宁羽衣伸手一个公主抱,抱起了白翎。
白翎脸红耳赤,羞涩地扭过头去,不敢看他那双热情的眼睛。
“双修我不懂啊。”
“我懂,我教你。”
宁羽衣嘿嘿一笑,抱着她飞走了。
……
“大师兄,小师妹,今天可是师父大喜的日子呀,你们都不去听墙根吗?”
小二五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巴不得现在就跑到宁羽衣屋外。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
沈小石对这顽皮的师弟实在是没啥办法。
听墙根这种事,一旦被师父发现,还能有好果子吃?
师弟这顽劣的脾性,也不知道像谁。
可能像猴子吧。
完颜芳面色羞红,娇嗔了一下。
“我才不去听呢,你也不能去。”
小二五瞪了她一眼。
“我听蜀山派的老前辈说过好多次,听墙根这是惯例,你们懂不懂。”
……
阿秋~~
远在几千里外的蜀山派大长老张正天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马上掐指一算,眼睛都瞪圆了。
好小子,居然在背后说老夫的坏话?
还亏了我一直给你送好东西。
下次见到了必须打屁股。
不过这一阵子天上传来的指示,怎么怪怪的?
还是得抽空去用天机仪推演一遍才行。
多事之秋呀,还真是将我这把老骨头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