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衣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马上就手撕天狼门的凶手们。
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应该是去蜀山小二五的原住处,看他们是否幸运地逃出生天。另外还要找张鼎天搞清楚天狼门这些人的动向,将两人绑架去了何处,自己才能着手解救的计划。
“爹,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万一他们下次再对其他人出手呢?难道朝廷对十大门派就这样无计可施吗?”
孙天宇不甘心地自言自语。
“也只能这样了,修真之人太强大了,这次据说是天狼门的副门主,门主司空无道的弟弟司空无情亲自出的手,他可是炼虚期的强者呀,一个人就能毁灭我们整个八方城。”
“再说,现在妖界已经出现了,我估计魔界要出现的时间应该也不远了,三界大战万年周期又再重燃战火,朝廷方面现在巴不得修真界十大门派同心合力,哪里还敢搞出事端让十大门派分裂呢?”
“这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强者为王,我们这些凡人,还是乖乖做牛做马,当好自己的角色就是了。”
孙天宇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宁羽衣见此就取消了入魂,睁开了眼睛。
既然你们不敢动天狼门,那就让我来动吧。
现在先去见一见这张鼎天。
宁羽衣的身影原地消失。
等他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东门附近的一间高档客栈的楼顶。
“去,找他出来。”
数十只灵香蚁从他的衣袖里扑翅而出,纷纷飞入客栈的每一个房间,去寻找“猎物”。
很快,其中一只灵香蚁找到了目标所在,位于客栈顶楼的西侧厢房,整个客栈最高级的房间。
投靠了天狼门的张鼎天此时志得意满。比起投靠钱如海这种有钱无势的角色,天狼门无疑是大腿中的大腿,一旦抱住了一辈子就不愁了。
天狼门将钱如海一家灭门,顺手牵羊将无数财富劫掠一空,自己也分到了一杯羹,就算天天花天酒地,也足够花上好几年了。
更何况昨天他分别到城主府和守备将军府一趟,以天狼门的名头威压他们不得再调查此案。看到两位在八方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不敢不答应的样子,张鼎天就觉得心情极度愉快。
这就是权势所带来的无形力量。
钱如海死得太好了,这家伙当年出卖了自己,现在却变成了自己平步青云的踏脚石,实在是报应不爽,痛快之极。
可惜那天晚上只抓住了两个活口,却逃掉了两个,要不然这事办得就完满了。
副门主带着两个人质,现在应该正故意放慢速度返回天狼门。按照副门主的意思是要以此作为诱饵,引诱那两个漏网之鱼重新自投罗网,甚至还有引诱蚁师本人现身的可能。
不知道蚁师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劫走并且一路凌辱,还能不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不愧是白羊城曾经的花魁,这伺候人的功夫实在太好了,难怪蚁师会钟情于她。自己也就跟着大伙尝试了一次,已经感觉食髓知味,来到八方城后心中的那团欲火就一直按捺不住。
幸好这里是九州通衢的八方城,只要有银子,青楼的花魁随叫随到,就是不知道功夫方面能不能比得上那个女人了。
张鼎天坐在房间里自斟自饮,等待约好的青楼花魁上门伺候。
宁羽衣用灵香蚁掩去气机,走到他房间门口,敲门。
笃笃笃。
张鼎天立马兴奋地站起来前去开门。
不料房门刚一打开,一只手就如同铁钳一样,闪电般捏住了他的喉咙,然后噗噗噗数十声闷响,他全身穴道就被封了起来,完全动弹不得。
张鼎天怎么都想不到,以自己金丹境界的身手,竟然在对方的手下毫无招架之力,对方的境界简直高得可怕。
宁羽衣封住了他全身穴道还不满意,衣袖里一只进化版的噬魂蚁咻地飞出,趴在张鼎天的脖子后面用力一咬,张鼎天就彻底地被它控制住了。
宁羽衣就像拎着一只鸡似的,用力捏住张鼎天的脖子走进房间,将他的身体抬高至离地一寸的高度,令他无法呼吸,又无处着力,老脸涨得通红却又挣扎不了,这种可怕的欺凌感比被人用刀割肉更显可怕。
宁羽衣甚至还能空下一只手轻轻将房门关紧,这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令张鼎天心中更是震惊,很明显自己不可能从这个人手里逃脱了。
只是这个年轻人长得英俊且面目和善,完全不像是一言不发就动手伤人的坏人呀!自己也从来没见过他,他怎么会特意找上门来对付自己的?是不是敲错门了?
张鼎天被宁羽衣捏住了喉咙,完全呼吸不了,就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想用力挣扎,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难受得简直觉得死了会更舒服一些。
宁羽衣却不会让他这样轻易死去。等他几乎要断气昏迷的时候,他的手又忽然放开了一点,让张鼎天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如此反复三次,张鼎天已经彻底崩溃了,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宁羽衣,就像是看到了一只行走在人间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