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衣恍然惊觉。
眼前这女子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从来都只是孤独一人,甚至从来没有和人说过话。
这是近万年的孤独啊,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宁羽衣不敢去想。
因为光是想想就会觉得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百年孤独已成魔,万年孤独方成仙?
宁羽衣沉默了许久,才壮起胆说。
“前辈,要么我斗胆给你改个名字如何?”
白衣女子看着他,觉得有点突然,又有点小小的期待。
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到达这里,也没有人能和她说话,这时有一奇男子来到此处,听她说出埋藏在心底里几千年的冤屈,这种感觉就像是打开了自己的心房一样,第一次接纳一个仿如亲人的朋友进来。
宁羽衣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在我的魂境世界里,连每一只蚂蚁都有它们自己独有的名字,所以你怎么可以没有名字呢?有了名字,才能让这个世界记住你曾经存在过,爱过,也恨过,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所拥有的基本权利。”
白衣女子忽然泪流满面,哽咽得说不出话。
第一次有人跟她说,你应该有一个名字,这是生命的基本权利。
简单,却无比重要。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宁羽衣看着她头上长出的两根稚嫩的龙角,犹如两个包包。
“小荷才露尖尖角,我觉得你以后就叫龙芽吧,这名字好听。”
白衣女子梨花带雨般笑了。
这一刻,龙芽终于学会了笑。
宁羽衣忘却了她的年龄,忘却了她的身份,此时只是一副满足地看着她盛开的笑容,犹如雨后的铃兰。
这就是生命自然的颜色。
那么的好看。
龙芽擦干眼泪,看着这个神奇的男人,感觉到他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场,就像是一方天地,能滋养万物,不知不觉就会对他产生信任和依赖的感觉。
他的眼睛干净得犹如身边的玄冰真水湖,清澈见底,毫无杂质。
龙芽的脸竟然微微红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宁羽衣主动打破了沉默。
“龙芽,你说我的精血能治疗你受损的心脉,那该如何治疗?伤了心脉可不是小事,若能尽早治疗还是越早越好。”
不知为何,看着龙芽年轻的脸,前辈两个字,宁羽衣再也说不出口。
对于一条龙来说,几千年只不过是弹指而过的幼年期而已。
面对宁羽衣的关心,龙芽心有触动。
“其实你已经昏迷了数日,在这段时间我已经吸取过你的精血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现在我可以确认,你的精血确实对我的心脉有疗效,只需要我再吸取一月,就能控制住伤势。”
这令宁羽衣有点出乎意料,但想想之前彼此都不认识,她为自己的利益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是情有可缘的。
龙芽突然心里一阵紧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好像小孩子做了错事。
“对不起,宁兄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坏的妖族?”
宁羽衣哭笑不得,看着她。
“没有,只是我看我身上无伤无痛的,想不到已经被你吸取过精血而已。对了,下一次要精血直接跟我说,要多少我给多少。”
宁羽衣一边说,一边撸起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衣袖,露出强壮的手臂。
龙芽这才破涕为笑。
“宁兄的血液有强大的治愈力,我上次咬破的伤口,不一会就自己愈合了,我也是被吓了一跳,也许这就是它能治疗我受损心脉的原因吧。”
天地分阴阳,有冷热,相辅相成。
有道是孤阴不长,独阳不生,所以宁羽衣觉得龙芽这种极寒体质,需要极阳精血来治愈受损心脉,也是暗合天道,情理之中。
宁羽衣笑笑说:“那你现在还要我的精血吗?”
龙芽微红着脸点点头。
“确实到了时间需要宁兄的精血来治疗伤势,万望宁兄不要见怪,我尽量少取一点吧。”
宁羽衣伸出手臂,大大方方地说:“要多少就放多少吧,不要客气。”
龙芽眨了眨眼睛,此时她才开始有了小女人的味道。
“放血?不用呀,我只需要这样。”
她伸手抓起宁羽衣的一只手掌,将他的一根食指轻轻含在小嘴里,银白的牙齿稍微用力一咬,咬开指头的皮肤,鲜红色的精血便从伤口渗出,被她吸吮到腹中。
宁羽衣只觉得手指在她口中一阵冰凉,应该是她特殊的极寒体质产生的感觉,但这种被她小嘴吸吮手指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不仅感觉不到痛苦,反而有点上瘾的飘飘欲仙的味道……(作者:嘿嘿嘿……)
龙芽皮肤晶莹洁白,有种骨瓷的质感,此时两眼眯起,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脸颊微红,乳白色的长发在白色的磷光下微微发亮,两只小耳朵尖尖竖起,偶尔颤动一下,似乎她也挺紧张的。
宁羽衣实在受不了这种美妙的触感,两条大腿紧绷得发痛,然后全身酥软,呼吸变粗。
好不容易等龙芽吸吮完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