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宁羽衣才尴尬地笑笑。
“其实本门还没有正式的开宗立派，等今后找到合适的山门，开宗立派后，我们再改一个响亮的名字也不迟。”
小二五一听，好家伙，这不是纯粹逗我玩吗？
哪有收徒弟的人，连个宗门都还没有的？
还真把我当成小屁孩，觉得很好哄骗是吧？
他眼眉翘起，用质疑的目光看向宁羽衣，这表情就像是债主在讨债。
宁羽衣尴尬地搓了搓手指。
“我实话告诉你，这功法应该很适合你修炼，只是不拜我为师，我无法白白将功法传授予你，这个道理你能明白吗？”
小二五一听，倒是有道理。
他为什么死活要拜入蜀山派门下？也不正是因为所有门派的修炼功法从来都不会私下外传，违反者当以欺师灭祖之罪诛杀。
师尊有这样的考量，在情在理，只是连个宗门都还没立起来，这一点确实就有点坑人了。
不过他心里也不介意，只要功法合适就行，这就像是一个饿了几天的乞丐，突然讨到了一碗饭，能够饱餐一顿的心情，总比一直饿肚子要好得多。
另外半人在大奉国的地位，也迫使着他无限降低自己的要求。
这就是贱民的悲哀。
他之所以希望学成一身修为，就是为了帮助自己可怜的同胞，不再受欺压和屠杀。
这才是隐藏在他心底里的那团火。
“师尊，弟子错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不该如此责问师尊，请师尊处罚。”
小二五倒是光明磊落，知错就认。
宁羽衣才刚收下一个徒弟，哪里舍得处罚他。
“无碍，是为师有点太过随意了。日后等我立下山门，将你大师兄一起叫来，你两师兄弟就能正式拜入我的门下，重新走一遍拜师礼便是。”
小二五奇了。
“我还有一个师兄？”
这次轮到小二五嘴角抽搐了，好家伙，师尊连个山门都没有，就已经诓骗了两个便宜徒弟不成？这手段，不去当个骗子还真是浪费了。
当然，这些话他哪里敢说出口。
宁羽衣笑笑。
“嗯，你还有一个师兄，是为师三年前约定要收下的，日后若能相见，再介绍给你认识。行了，闲话少说，我现在就传你口诀，看你能领悟多少。”
小二五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聆听宁羽衣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
宁羽衣按照《天罗神修心法》里面的第一篇淬体篇，给他一一讲述。
小二五天资极佳，才听了一遍就基本上记住了，等他听了第二遍，已经可以倒背如流，这天赋还真是厉害。
宁羽衣对他这表现极为满意，收徒弟不就想收这样聪明的么，难道还想收个傻子不成？
看见小二五学得这么快，宁羽衣随后将第二篇筑基篇也教给他，虽然这筑基丹的材料估计要花好久时间才能凑齐。
等小二五背熟了，宁羽衣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假如你以后拥有了力量，你想做些什么？”
这是一个成年人的问题。
小二五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
“当然是除魔卫道！”
宁羽衣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如果只是这个理由，那远远不够。力量就是暴力，拥有了暴力，假如没有了意志和灵魂去控制它，暴力就会失控，做出违心的事情。”
小二五陷入沉思。
宁羽衣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还小，慢慢理解吧。对了，你最喜欢用什么武器？”
小二五嗯了一声抬起头，举起自己的拳头。
“我喜欢用拳头，不累赘，直接，而且高效。”
宁羽衣仔细看看他的拳头，比正常人的拳头要大上两号，而且骨节巨大，天生犀利的拳头，不禁露出赞赏之色。
“既然你喜欢用拳头，那以后就用拳头吧，只是你以后有空就思考一下，自己挥出拳头的理由。”
小二五露出不解之色。
“挥拳还需要理由？”
宁羽衣笑笑，摸着他的头发，硬的有点扎手。
“我们修真者，需要锻炼的除了身体，还有自己的意志，如果没有挥拳的理由，你就无法使出最厉害的拳法，明白了吗？”
小二五似懂非懂。
宁羽衣又问。
“假如以后有那么一天，师父我做出了错误的事情，伤害到无辜的人，那你会向我挥出拳头吗？”
小二五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
“就算是师尊犯错，假如需要我出拳的话，我一定会出拳。”
宁羽衣笑了，笑得很开心。
“这就对了，记住今天你对我说的这句话，假如我日后真的行差踏错，你就狠狠地用你的拳头来教训我吧。”
小二五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点头。
许多年之后，等已经在仙界获得六耳灵仙称号的小二五跟随师尊杀穿了大半个仙界时，偶然跟师兄沈小石提起今天的对话，小二五的表情就像吃了二十只苍蝇。
“师尊当时跟我说，我可以用拳头狠狠的教训他，结果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