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卢家主说的不错,我们的玻璃器烧制最重要的材料就是白海砂。
不过,谁说我们缺白海砂了?”
陆安跷着二郎腿,笑嘻嘻的说道,“陆某现在已经派人在临江海滩控制了大部分的白海砂,足够我们烧制玻璃器两三年时间了!”
话音刚落,陈老太爷再也忍不住怒气,噌的一下再次跳了起来。
不过,显然,他对陆安这个滚刀肉是彻底失望了,直接把枪口对准了楚阴!
“楚大人!”
“临江一带的白海砂乃是无主之物!”
“先前是由我陈家人控制的,是令侄带了你的兵后来强抢而去的。”
“如果令侄真的以为他依仗楚大人在背后撑腰而强抢的话,那么,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老夫倒要看看,是他带去的那区区几百名士兵厉害,还是我陈家的人多!”
“当然,如果楚大人一意庇护,想和我陈家撕破脸,老夫也绝不会后退一步!”
楚阴心里刚刚升起的希望,顿时熄灭,连忙起身安抚道,“陈家主息怒。”
一旁的卢鼎天,此刻也收起了虚伪的笑容,冷笑一声道,“小兄弟这是打算故意和我们卢陈两家作对了?!”
陆安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反问道,“卢家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可是你亲口说过,做生意,当以和气生财的,陆某何时想和你们两家做对了?
只不过,陆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在数月之前,同样是在这扬州,当着楚叔叔叔的面,陆某和你们卢家陈家说的明明白白的,日后我们彼此之间做生意,拼的是各自的手段,而绝不会依靠其他人!
楚叔叔,小侄有没有说错?”
“这个……”楚阴只觉夹在了陆安和卢陈两位家主之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他更生气的是,陆安似乎一意想和陈卢两家做对,连他的好意也抛在了一边。
难道陆安就看不出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陆安着想吗?
可惜,陆安继续说道,“陆某虽然年纪轻轻,但也知诚信二字!
楚叔叔,卢陈两家在江南一带做生意,小侄也和他们一样,照常交税,没有打过一点折扣!
况且小侄做生意也一向奉公守法,难不成就因为卢陈两家财雄势大,楚叔叔就要偏向他们,欺负小侄不成?”
楚阴闻言愣了。
欺负你?
你小子可真是不知好歹!
就算陪坐始终不语的冯古都能看得出来,他一直偏向的是谁,甚至差点数次因为陆安而得罪了卢陈两家的家主啊!
就在楚阴愣怔之际,陈老太爷却冷笑一声,“你奉公守法?呵呵,真是笑话!
如果你奉公守法的话,就不会带人强抢了我们陈家控制的白海砂了!”
陆安毫不示弱的笑了笑,“陈老太爷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刚才你不是说过,临江一带的白海砂是无主之物吗?
你们陈家可以占,为何陆某就不可以占?”
“可那是我陈家先占的!”
“胡说!”陆安也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在陆某没有决定收购白海砂之前,你们陈家为何不占?
更何况,之前那些老百姓才是前往临江采集白海砂真正的主人,只不过后来你们陈家利用强力手段赶走了那些百姓而已。
你们陈家可以用强力手段,那陆某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手段抢占呢!”
“你——”陈老太爷被陆安一句话怼的面红耳赤。
这也难怪。
陆安说的本就是事实。
既然要比拳头大,那么,陆安当然也可以使用强硬手段了。
只不过,陆安说的虽然占理,可陈老太爷和卢鼎天两天既然同时现身这里,自然也没准备和他讲出什么道理。
讲理不成,那就以势压人!
两大世家同时向楚阴施压,只要楚阴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如何取舍!
卢鼎天扶着陈老太爷坐了下来,两人同时向陆安投去了阴冷的目光。
还没等两人说话,陆安再次开口了。
“不过,刚才卢家主有句话说的不错,做生意嘛,为的是求财,不是求气。
其实这件事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陆某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陆某有一提议,不知陈老太爷,卢家主和楚叔叔想不想听?”
有门儿!
看到陆安和卢陈两家针尖对麦芒,楚阴一颗心都要沉到谷底了。
此时听到陆安有缓和的迹象,当即眼前一亮。
“贤侄有什么提议尽管说出来。”
卢鼎天和陈老太爷对视了一眼,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暂时也不想和陆安真的彻底撕破脸。
毕竟,雪花盐和玻璃器的巨大利润,就连他们也垂涎不已。
“小兄弟说说看。”
陆安点了点头,淡然一笑,“刚才陈老太爷说过,临江一带的白海砂乃是无主之物。
其实,这一点陆某也非常赞同。
而且陆某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占便宜。
否则,在烧制玻璃器之前,陆某完全可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