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和卢陈两大世家之间的纷争,吊足了扬州城百姓吃瓜的胃口。
原本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子,公然挑战两大世家,就已经让人震惊了。
更何况,这件事居然还把江南之主楚阴也给惊动了,无数百姓都想继续看这场戏会以什么方式结束。
尽管大部分人都不看好陆安,但扬州府尹在陆安面前卑微的态度,以及楚阴的出现,还是让某些人越发感兴趣了。
这部分人之中,大多都是曾经吃过卢陈两大世家苦头的老百姓。
可惜,仙客来酒楼被几百名士兵严密封锁,很多想看热闹的人,只能无奈离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一些不甘心的百姓们,再次不约而同的晃到了仙客来酒楼附近。
到了酒楼这里,百姓们才发现,酒楼门口,不知何时张贴了两张醒目的布告。
几个书生摇头晃脑的在布告面前给不识字的百姓们念叨着。
“自今日起,丹阳郡净月轩山庄,大量收购海砂。”
“海砂要求纯白色,每斤按一文钱收购。”
“但凡有人把海砂运到丹阳郡净月轩,无论何人,按斤结算,数量不限,多劳多得。”
“成功把海砂运到丹阳郡,按照净月轩开具的账单,可以直接到扬州府尹处结算银钱,概不拖欠。”
“净月轩主人陆安,已经提前在扬州府尹处预留了十万两银票,作为收购海砂的资金,后续还会继续增加预留金,请诸位百姓放心运送,不必担心工钱结算。”
书生们读完布告上的内容,周围百姓顿时炸锅了。
卢家和陈家暗中派到附近的家丁仆人们,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则第一时间各自返家,向家主报告去了。
至于仙客来酒楼门前,聚集的百姓们却越来越多,对陆安贴出来的这则布告,议论纷纷。
“这位陆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大手笔,一下子拿出十万两银子收购海砂?”
“最可笑的是,这位陆公子花十万两银子,收购的东西,却是海边随处可见的白海砂,难不成他的钱真的多到可以随便浪费了吗?”
“那可不一定!否则,人家凭什么敢公然和平原陈氏和清河卢氏对着干呢?”
“嗯,这么说,陆公子看来还真有一定的财力,陈家和卢家以后的日子要不好受喽!”
“呵呵,老兄,你也太不了解陈家和卢家了,那可是千年不倒的世家大族啊,岂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够抗衡的!”
“要我说,这位什么陆公子,不过就是个倚仗家里有点小钱而胡作非为的纨绔二世祖罢了!”
“等他吃够苦头,把家里钱折腾没了,就知道卢陈两大世家底蕴有多么丰厚了!”
“嗨,管他们怎么斗呢,关键是这位陆公子布告上所说的内容,到底会不会是真的啊?”
“这个败家仔说,以一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海砂,这不就相当于捡钱吗?”
“是啊,按一辆马车装载六千斤来算,这一趟就能赚六两银子啊!”
“没错,丹阳郡距离咱们这边最近的海滩,一天时间就到了,就算借钱弄辆马车,要不了一个人月时间,不但马车的钱能赚回来,还能剩下不少钱呢。”
“马车咱是买不起,不过,咱们可以几人合伙,一部分在海边专门捞砂,另一部分人专门运输和装卸,那也能赚不少钱呢。”
“对对对,这个主意不错,咱虽然没本钱买马车,但有的是力气,就算专门在海边捞砂,一天差不多也能赚几百文,要是合作的马车多一些,就算一天赚一两银子,也不是不可能啊!”
一些百姓很快将陆安和卢陈两家的恩怨抛到一边,开始憧憬着布告上发布的内容,会给他们生活中带来的改变了。
另外有人又指着另外一张布告询问身边的书生,“小哥儿,这张布告上说的又是什么啊?”
其他百姓们也看向了负手而立的书生,那书生摇头笑道,“这张布告就更有意思了。
据那位陆公子所说,除了海砂之外,他在扬州府尹那里存放了两万两银子,专门用于收购干草。
而且同样是以一文钱一斤干草的价格收购,只要送到丹阳净月轩那里换了条子,就可以到扬州府尹那里直接换钱。
呵呵,干草啊,野外到处都是,说的我都动心了。
就算我们这些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一天至少也能收割百余斤干草,那就是一百多文钱哪!”
“什么?”
“世上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原本对收购海砂一事跃跃欲试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但没有开心,反而一下子泄气了。
“分明是扯蛋嘛!”
“就算那陆公子家里再有钱,也不会这么胡闹吧?”
“一文钱一斤收购干草?骗鬼呢!”
“要我说,如果那陆公子不是傻了,就是在戏弄人!”
“肯定是他昨天晚上在楚大人和卢陈两位家主那里吃了瘪,头脑一热,想出这么个主意,戏弄咱们这些平头百姓!”
“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那个陆公子真的脑子抽了,钱多的花不完呢?”
有人仍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