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府。
男人再一次得到秦琬的消息,越发惊喜,“没想到她竟然从流放队里整出了一支骑兵,这个琬公主,真是有意思。”
“琬公主早年一直随军四处漂泊,想来是在军中耳濡目染。”一个白衣谋士道。
“不如再试试,她组建的这个骑兵队,真正的实力!”男人兴奋地站起身来,“传本王命令,让驻扎在柳驿的那支兵马过去和他们打上一场,生死不论,无需留情!”
白衣谋士诧异,“王爷就不怕伤到了琬公主。”
男人哈哈大笑,“那个女人的实力,本王可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有事。”
——
再次击退一支土匪,秦琬生出几分狐疑。
现在淮阳府已经这么乱了吗?还是说,他们这样一行人,特别招土匪?
这一路上,已经是第四拨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坏事。
萧昊一行人打了这几场,好像找回了当初在战场上的风采似的,变得格外神采奕奕,各个手持兵器,威风八面。
中午,他们在一个河滩休息。
徐氏和翠娘等人刚架好锅,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之声。
难道又是马匪?
“上马!”萧昊喝道。
所有骑兵队的人立刻上马,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看向冲过来的那一支人马。
走得近了,萧昊忽然发现,脸色顿时一变,“不好,是官兵!”
他们是流放犯,如果跟官兵打起来,那凭借他们这几十个人,连淮阳府都走不出去。
秦琬也在飞快地转着脑袋,想着解决的办法。
现在这个样子,说是流放队,这些人肯定是不相信的。
也许可以用押镖的借口,但是他们没有路证,依旧会被当做可疑人员……
还没有想到办法,那些官兵就已经冲了过来。
“杀!”
甚至没给秦琬等人解释,为首的一个将领便一声大喝,向秦琬等人杀来。
没办法,萧昊只能带着众人杀了过去。
他们不敢杀人,只能拼命抵抗。
但官兵那一方却是步步杀招,似乎是要致他们于死地!
秦琬心中一凉,难道之前的马寨有人跑掉,给官兵通风报信?
事已至此,只能拼杀。
萧昊等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不敢伤人,把目标对准了马匹。
几十个回合过去,萧昊这边受伤七人,官兵那边折损几十只马匹,双方力竭,官兵退去。
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众人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秦琬也一样。
当他们惊动到官兵的时候,一切就麻烦了。
“大家收拾东西,快点赶路!此地不宜久留。”
流放队再次收拾东西,启程。
他们接连赶路,此时已经到了淮阳府城外不到二十里处的月牙山。
秦琬带着流放队的人到了山上,大家支了帐篷,在山里住下。
是夜,大家吃晚饭的时候都有些忧心忡忡。
如果他们的事情官府现在已经知道了,等到传到京师,会不会把他们从流放变成斩首?
“哼,如果不改道,就不会发生这些事!”黄麻子忽然埋怨道。
一句话,戳中了不少人的心窝里。
大家不敢对秦琬有怨言,可心里也不禁生出疑问。
为什么秦琬一定要改道?若是不改道,他们就不会遇到马匪,也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没有人知道,争端是因宋策一家投奔兴王而引起。
就算不改道,兴王也会让那些马匪到路上阻截。
而宋瑞,是他们没有看好,才成功逃跑。
此时,所有人都在等着秦琬的答案。
秦琬思索着这些天的种种,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接二连三遇到土匪也就罢了,为什么会遇到官兵?官兵又为什么无缘无故攻击他们?而且,后来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并没有再追赶。
那些官兵所来为何?他们知道流放队的身份吗?会将流放队的事情报告到京师吗?
是谁指使那些官兵来的?
指使?
秦琬好像一下子抓到了什么。
接二连三的土匪,会不会也是被人指使?如果是这样,好像就说得通了,有人在针对他们。
能够同时指挥土匪和官兵,定然权势不小,可这些土匪和官兵并不是针对他们某一个人,而是针对整个流放队,而且,不像是有杀意。
毕竟这些家伙的实力都太弱了,如果真的要杀人,派杀手要比派土匪和官兵容易多了。
“不会。”
秦琬突然出声,其他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杏儿没听清楚,“公主,你说什么?”
秦琬站起身,对众人道:“大家放心吧,那些官兵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也许,他们只是想抢粮食而已。”
“抢粮食?”
“如今到处都在发大水,粮食短缺,我们带着这么多粮食在路上,本来就很惹眼。那些官兵十有八九是因为缺粮干起了在路上抢粮的勾当,虽然短时间内会和他们结了仇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