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店老板让自己的妻儿继续忙活着,自己匆匆过来开门。
店小二吃力地将一个装满米的粮袋搬进来,道:“陈叔,这是我叔父让我给您送来的,您一家的都在这儿了,咱们县城之前统计是八千多人,按人头算,应该每人十二斤,但我叔父怕有遗漏,暂且先分每人十斤,剩下的到时候看谁家比较贫困,再添补些,您家里一共六口人,六十斤,您称称。”
“哎哟不用称,我信得过你们,真是辛苦你们了。”
这正是当初秦琬给他们留下的那二十万斤粮食。
十万斤给了城内,十万斤留着等待施粥。
店小二和裁缝店老板一起把米粮倒进他们自家的米缸里。
“您忙,我还要去给别家送呢。”店小二擦了擦额上的汗,露出憨厚的笑容来。
裁缝店老板道:“我这几天手里有活,等我忙完了,就去帮你们一起干!这是大好事,不能只让你们辛苦。”
将店小二送出去,裁缝店老板看了下一旁坐着的秦琬几人,高兴地解释道:“这是有人发给我们的赈灾粮,每家每户都有,我们太平县今年真是遇上大好人了。”
“每家每户都有,那得多少粮食啊?”杏儿好奇地道。
裁缝店老板道:“说出来你们恐怕都不相信,有二十万斤呢!”
“二十万斤?”杏儿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换算了好一会儿也没换算出来,“那得好多好多银子啊!”
“可不是!”裁缝店老板神秘的一笑。
他没有告诉秦琬他们,那些银子都是从县令老爷那里偷来的。
要是这些泄露出去,他们的粮食肯定会被官服抢劫一空。
次日。
秦琬付了一部分定金,先取走了六床被褥,而后与裁缝铺老板约定,以后每日都来取六床。
而后她又要了一些棉花、针线和布料,准备拿回去给大家用月事带。
她肯定是不能把姨妈裤拿出来给大家一起用的,没法解释,只能自己享受了。
想到那辆被烧的稀烂的班车,秦琬又到木匠那里买了两辆板车。
城门的守备恢复了平常,可以自由出入,秦琬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忽然心里一动,对杏儿和萧钧道:“你们先和外面等着的人一起把东西带回去,我还有件事要办。”
说着,她转身就离开了。
在街上打听了一番,秦琬来到了一家药铺,店里的伙计看到她很少热情,“姑娘要抓什么药?可有药方吗?”
“我找大夫。”秦琬道。
既然自己的办法行不通,秦琬干脆请个这个世界的大夫看看萧冽的情况。
说不定能有什么进展。
片刻后,秦琬付了二钱银子做上门的诊金,带着老大夫去了窑洞。
看到秦琬竟带了个大夫回来,徐氏和翠娘简直无地自容,越发为之前误会秦琬而羞愧不已。
老大夫为萧冽诊治,秦琬随意打量了一番众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好几个眼熟的人都不见了。
“出什么事了吗?”秦琬问道。
“婶婶,宋瑞他们一家昨天夜里偷了咱们一袋粮食跑了,大叔跟着几个差役去追他们了。”萧佑道。
怪不得,萧昊、胡赖和黄麻子他们都不在。
秦琬对宋瑞他们一家子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她也不相信宋瑞一家能逃得出常年押送流放犯的黄麻子和胡赖的手心,这件事,她没有必要操心。
良久,老大夫收回手,叹了口气道:“老夫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症状,公子脉搏涩微动结,气血凝滞,形浮不定,真元亏损,其所中之毒虽然短暂没有性命之忧,但……你们可知他所中何毒?”
秦琬道:“便是不知,才来请教先生。”
“老夫只是普通大夫,不善解此奇毒。”老大夫道。
“劳烦先生走这一遭,我送先生。”秦琬依旧客气地将老大夫送出去。
走出窑洞不久,秦琬问道:“先生,不知你可有家传的医书?”
“夫人此话何意?”
“不瞒先生,我跟随先父也曾习得一些医术,若先生有家传医书,我愿出纹银二百两,请先生让我抄录一份,我绝不将先生的家传医书让他人窥见,只希望能够在万千医书中寻找能医治我夫君的方法。”秦琬诚恳地道。
前世,她的医术精湛,被誉为神医之名,可来到这个世界,一下子就遇到了这么大一个“挫折”,除了想治好萧冽之外,秦琬也真心想要深研医术,提高自己。
老大夫有些为难,但现在突发水患,接下来不知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再加上本地县令又是那般贪财之辈,他一把年纪,也总是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要是有了二百两银子,不说十年,至少七八年衣食无忧。
“若先生忌讳,我只求一观。”秦琬恭敬地向老大夫行了一礼。
听到秦琬竟然花二百两银子只求一观,老大夫心里不禁动容,“好,你跟我到家里来一趟吧。”
秦琬跟着老大夫去了他的家中,将二百两银子交于他,老大夫将秦琬带到一间偏房,而后将家中的三本医书和家传的行医手札拿了出来。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