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虽然从秦征那里摸了上千两银子,但是现在没有借口拿出来,只能找杏儿要些银子,这样她的银子也可以拿来用了。
杏儿毫不犹豫地就从包袱里拿了四十两给秦琬,秦琬接过银子,往负责她们的两个差役那边的帐篷走去。
胡赖和江川刚才都看到了秦琬的身手,就算上了脚铐手铐,她竟然还可以打人,一时间都提高了戒备。
胡赖问道:“你来干什么?”
秦琬道:“这附近应该有村子,我想去买辆板车。”
说着,她拿了十两银子递给胡赖。
“你要买车?”胡赖觉得很是好笑,“你还当自己是公主呢,流放犯还想坐车?”
“不是我坐,是萧冽的腿断了,没办法上路,靠我婆婆和嫂子两个女人抬着,根本跟不上队伍,到时候会耽误大家的行程。皇帝仁爱,特意留了萧冽一条性命,虽然现在出了京城,但要是让人知道他一出京就死了,还是会损害皇帝的美名,到时候承担这一切的恐怕还是差爷你们。”
她这话,说动了胡赖几分,再看向拿着十两银子的秦琬,真是纤纤玉手,绝世美人儿,还是个公主!
胡赖忽然心里生出一股邪念,他收下银子,“行,我带你去买板车,不过,你得再戴一副镣铐。你刚才那身手,万一趁我不注意跑了怎么办?”
戴上两副镣铐,他就不信秦琬到时候还能反抗!
“没问题。”
“公主!”杏儿见胡赖又给秦琬上了一副镣铐,顿时担心又心疼。
秦琬道:“杏儿,你留在这里照顾萧冽,我很快回来。”
两副手铐脚铐,有些沉重。
胡赖带着秦琬走在小路上,越走越偏。
现在已经是深夜,周围一片漆黑死寂,透着一股恐怖的氛围。
等到离流放队远了之后,胡赖忽然转身,一脸邪笑地看向秦琬,“公主,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一定累了吧,要不大爷我伺候你休息休息?”
秦琬玩味地勾起唇角,在夜色中越发有一种魄人的美,“好啊,你想怎么休息?”
“我想这样……”胡赖说着,一下子往秦琬身上扑来。
但他还没碰到秦琬,忽然手臂“咔”的一声,直接脱臼了!
“啊!”
胡赖疼得惨叫。
趁他张嘴的时候,秦琬一个药丸扔到了他的嘴里,逼迫着他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胡赖惊恐地看着秦琬。
“毒药。”秦琬悠然地看着胡赖,双手的镣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
这种低级的镣铐,她随便找根银针就开了。
胡赖连忙跪在地上干呕,想要把毒药吐出来。
秦琬玩味道:“别白费力气了,放心吧,这毒药要不了你的命,只是每隔七天发作一次,你乖乖听我的话,等到了西州,我给你解药!”
“你……”胡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秦琬的手里,他虽然不能确定毒药真假,但是现在也只能低头,“我,我听你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想办法解了毒,再找这个小娘儿们报仇!
秦琬给胡赖接好手臂,带着他去村子里买了一辆板车,一套被褥,一条薄被,还有一些随身的干粮和日常杂物,全都装进了一个大包里,这样她就可以从大包里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了。
最后她找了个杂货铺子,买了二十多个水壶,这一路上千里迢迢,没有水大家都撑不下去,重伤昏迷的萧冽就更不行了!
不过,秦琬也不会当冤大头,回到队里之后,让胡赖把水壶给大家分发下去。
要是以她的名义分发,那些人尝到甜头,肯定会不断的找她索要东西,暂时来讲,除了萧冽之外,秦琬不想养这一百多号人。
可如果只有他们有水,那些人没有水,一定会更加激起矛盾,到时候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秦琬把板车拉到萧冽身边,在上面铺上褥子,对徐氏道:“给萧冽买的板车,你们明日用板车拉他就行。”
翠娘刚才看到秦琬去勾搭胡赖,心里鄙夷不已,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给萧冽买板车。
想到自己误会了秦琬,翠娘脸上有些过不去,但又想到秦琬是皇家人,皇家把他们害成了这个样子,翠娘依旧对秦琬爱答不理。
萧母徐氏感激地过去,“琬儿,谢谢你,冽儿能娶你这么个媳妇,真是他的福气。”
现在只有秦琬的丫鬟杏儿有银子,虽然徐氏对皇家也很有怨言,但现在她只能讨好秦琬,让秦琬一路帮衬她们,要不然她们肯定没办法活着到西州。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我还给萧冽买了一套衣服,你们给萧冽换上吧。”秦琬说着,便要转身到一边休息。
翠娘忍不住斥责道:“那是你男人!你自己不给他换衣服,还让婆婆帮他换?你怎么想的?!”
秦琬回嘴道:“我之前没伺候过男人,萧冽伤势这么重,我给他换衣服把他折腾坏了怎么办?”
翠娘气结,衣服有什么换不了的?这女人就是不想干。
“好了,琬儿这一路也累了,让她先休息吧。”徐氏一边给了翠娘一个眼色,一边帮萧冽换下了那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