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苑行宫
小皇子习惯了每天睡在母亲身边,这么晚了皇后娘娘还未回来,宫人和奶娘哄小皇子睡觉,可小皇子却迟迟不肯睡,眼睛看向身旁,寻找母亲的身影。
太后看到这一幕,鼻头一酸,眼睛红红的。
看到澈儿这个模样,忍不住想到瑾儿小时候,他刚出生,还那么小,就没有了母亲,小小的孩子看着便可怜。
真的很害怕澈儿也像自己的父皇一样,会失去母后。
于是双手合十在心中祈祷:姐姐,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久久平安无事,保佑瑾儿能早日解决眼前的麻烦,让他们一家三口早日团聚,你看看澈儿还这么小,这么乖巧懂事,你一定要保佑他的母后平平安安的。
太后现在对白久久的不满和偏见早就没有了,就算她是前朝的公主,她也不在乎。
她是白家养大的女儿,心里根本没有前朝,绝不会是前朝太子安插在瑾儿身边的眼线,都是那些大臣杜撰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久久,因为久久独得圣宠,他们认为是久久抢了他们女儿的宠爱,毕竟有很多大臣的女儿都在后宫,所以他们才会这般想要处决久久,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现在只想自由,早已被久久改变,根本就无心争宠了。
晋王府
轩辕瑜看着已经熟睡的颜兮月,眸中盛满温柔,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事让他心中感受颇多,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的确不该每天活在仇恨中,他相信母妃在天有灵定不希望他做伤害兮月的事。
当年的仇恨,他想找颜俞书好好聊聊,若真是他害死了母亲,就让他到母妃的坟前去给母妃磕头赔罪,为了兮月和她腹中的孩子,他可饶他一命,但他必须给母亲守灵三年,以示诚心。
至于颜家其他人,他不再追究。
轩辕瑜从房内走出来,吩咐行雨:“你去通知颜俞书,明日观景楼,本王要见他一面,与他谈谈当初我母妃被毒害之事,本王可看在兮儿和她腹中孩子的面上放过颜家,但他必须将当年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本王,如何处置他,本王再做定夺。”
“是。”行雨领命后去办了。
决定放下心中的仇恨,轩辕瑜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城东小院
轩辕瑾和司徒挥一人拉着白久久的一只胳膊,剑拔弩张。
“她是朕的皇后,中昌摄政王未提前与中昌沟通便擅自来到中昌,现在还要带走朕的皇后,是何居心?”轩辕瑾冷声质问。
“本王这次并不是以摄政王的身份来的中昌,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来带朋友离开。”司徒挥冷声反驳。
“普通身份来却带了两百精锐?”轩辕瑾明显不信他所言。
“两百精锐对于拥有着百万大军的中昌来说能有什么威胁,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不受伤害罢了。既然中昌皇上无法保护好久久,那我只能带她离开,到了西疆,绝不会让她受这些委屈。”司徒挥眼神里盛满挑衅。
轩辕瑾墨眸微眯蹦射出寒光道:“心爱的女孩?司徒挥,你竟敢挡着朕的面觊觎朕的皇后,你信不信朕让你走不出中昌?”
司徒挥冷冷一笑道:“来时我与西疆的将士们说好了,若是我不能平安回到西疆,那么西疆的大军定会与中昌开战,中昌刚结束与北陵国的战事,虽然赢了,却也元气大伤,真的还有能力再与我西疆开战吗?
而最熟悉我西疆的白家人,现在也因为皇后之事被禁足,到时你又能有多少将士可用?”
“你以为朕会怕你的这些威胁吗?朕可亲自带兵御敌,定要将你们西疆打得百年内不敢再来犯。”
司徒挥听后不屑的笑了:“大话谁都会说,但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嘴上说的再狠没用,要看真正的能力。若你真的不怕开战,那我西疆定会奉陪到底。”
白久久听了二人的话很气愤,甩开二人的手不悦道:“你们是想让我被两国百姓和大臣一起讨伐吗?我不会跟你们任何人离开的,我的去留我说了算。”
“久久,你是朕的皇后,必须跟朕回去,朕定能护你周全。”轩辕瑾看着她担忧道。生怕她任性让自己深处危险中。
白久久看向他伤心道:“你要如何护我周全,都这么久了你还没解决前朝太子,我和澈儿还要等你多久,你要把我们一辈子囚禁在行宫里吗?”
“囚禁?朕明明是在保护你们,你却说是囚禁?”轩辕瑾听了她的话很受伤。
“里面的人不能出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你说那是保护?你明知我最喜欢自由,受不得约束,若是前朝太子一日不除,我们是不是要一直待在那里?
就算除去了前朝太子,百姓和百官接受不了我的身份,我是不是也要一直在那里面?这难道就是你的保护吗?”白久久苦涩的笑着。
“这些都是眼前的困局,朕定能破局,让世人重新接受你,你为何就不能为了朕再忍忍呢!朕以为你会理解朕,没想到你竟会怪朕。”轩辕瑾听了她的话有些失望。
“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代沟吧!我要的是坦诚相待,不管好与坏都一起面对,坦诚布公,可你却隐瞒了我的身份,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期盼着你来接我们回宫,我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