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打了个哈欠道:“是啊!昨晚哀家与她闲聊,聊到哀家年轻的时候在云家的事,她说她想家了,想母亲,哀家说既然你想家,就回去吧!兮染刚走,云家人沉浸在悲伤中,让她回去陪陪父母,她怕宵禁了出不去,哀家就给了她一个手谕,怎么了?”
轩辕瑾和白久久一听便知这话是假的,如今在他们面前的太后是被废皇后控制的太后,怎么可能知道太后年轻时在云家的事。
“兮娇表妹根本没回云府,臣妾让侍女去安平侯府问过了,他们没有见到表妹回去。”白久久努力忍着怒火道。
太后一听震惊不已:“没回去?那兮娇去了哪里?她一个女孩子,不回家能去哪里?难道
——路上遇到了坏人?”
然后看向白久久,眸子一沉道:“皇后与娇娇向来不和,现在居然关心她回没回去,还亲自让侍女去询问,莫不是皇后早就知道兮娇出事了,故意演这一出戏给众人看,而兮娇失踪是你所为?”
白久久听到这话笑了:“太后这么快就要急着给臣妾按罪名了,你说表妹失踪与我有关,证据呢?
侍卫说了,昨晚送表妹出宫的人是太后宫里的侍卫,臣妾将昨晚值夜的侍卫带来了,让他们认一认太后宫里的侍卫,一问便知。”
昨晚德春藏在了云兮娇的马车里,所以宫门口的侍卫不知道他也出宫了,回来的时候走密道进来的,也没人发现。
“可以。德春,把慈安宫的侍卫都叫过来,让昨晚宫门值守的侍卫认一认。”太后一脸的淡定。
很快慈安宫的侍卫都被叫到了殿外,昨晚宫门口值守的侍卫也叫来了,认真看了一圈之后,宫门口执勤的侍卫恭敬地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些人里面没有昨晚的那两名侍卫。”
太后听后故作一脸担忧道:“难道是有人冒充了我宫里的侍卫,带娇娇出宫,然后劫持了娇娇?”
德春安慰道:“太后娘娘别担心,昨晚您将手谕给了云小姐后,云小姐就离开了,许是她先回了自己住的甘露宫,叫了两个甘露宫的侍卫送她回去的呢!”
“不可能,云兮娇的侍女说了,他们小姐昨晚没回去,就是从太后宫里不见的。”白久久怒视太后,没想到太后会这么快对云兮娇下手。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娇娇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还能害她不成,哀家给了她手谕之后,她便离开了,至于送她出宫的两名侍卫,哀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在哀家宫里安插了人,冒充侍卫,找机会对娇娇不利,毕竟皇后一直视娇娇为情敌的。”太后再次把云兮娇的失踪引到白久久身上,德春说云兮娇昨晚被人救走了,至于是何人不知,生死未卜,若真的死了,便用她的死引起云家和白家的矛盾,若是没死,她中了合欢散,被人毁了清白,以她的骄傲,应该也会寻短见吧!
她最初的计划是让人毁了云兮娇的清白,暂时将她囚禁起来,等她大事成了,再把她放了,让她自生自灭,以残花败柳之身活着会生不如死。
没想到她身上竟会有暗器,居然逃走了,还遇到了多管闲事的人将她救了。
她已在云家外和宫外安排了死士,一旦云兮娇出现,便动手杀了她,这两日是关键,绝不能让她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坏她计划。
“我从未想过害她性命,之前德妃来过太后宫里后回去便出了意外,如今云兮娇又在太后宫里失踪了,只怕这不是巧合了吧!”白久久不想再与她演下去。
“皇后是要冤枉哀家害死了自己的两个侄女吗?哀家为何要这么做?”太后冷声质问。
“如何这么做,你心中清楚。”白久久的视线落在了德春的鞋上,立刻发现了端倪。
京城外偏僻的树林。
云兮娇醒来后,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地躺在被子里,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回忆昨晚的事。
虽然逃出了太后的魔掌,本以为救她的是好人,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失身这一劫。
虽然昨晚的记忆不清楚,但浑身的酸痛不适,加上昨晚模糊的记忆,可确定自己失了清白。
看到自己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前的椅子上,伸手拿过来穿上,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
女子的贞洁是何等重要,而她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男子毁了。
穿上衣服后来到房中竹子做的桌子前,看到上面的茶壶和杯子,走上前,拿过一个杯子,朝地上摔去。
杯子应声而碎,云兮娇蹲下来拿过一块杯子碎片,看着锋利的碎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从小有父母的疼爱,祖母和姑母也很疼爱她,虽然小时候身体不好,但每天下人小心地伺候着,又离开京城在老家住过一些日子,身体都调理好了。
从小到大她事事顺遂如意,比别的女子要幸运很多,却没想到自己人生会经历如此大的不幸。
她不想做一个弱女子,她想做一个坚强勇敢的女子,可这种事让她如何坚强下去?
她可以接受表哥不喜欢自己,也能放下一直执着着要嫁给表哥的心情,却无法接受自己被陌生男人毁了清白。
拿着杯子碎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