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久笑着解释:“母妃,这个木轮椅的功能可不止是坐着这一个功能,还有方便大小便的功能,您看。”
把上面的垫子拿下来,下面的一个板子掀起来,露出一个椭圆形的洞。
白久久解释:“母妃,您看,这样就可以用来如厕了,把粪桶往下面一放,大便小便都可以,可方便了,来,儿媳扶您上去如厕。”
“不用了,本妃不习惯如厕时有人伺候。夜深了,王妃下去歇着吧!不用陪着本宫了。”贤妃担心她再出什么幺蛾子,吓得拒绝了她。
“那好,如何使用久久已经告诉母妃了,母妃自己来,儿媳就先告退了。”白久久盈身离开,走出去几步后又转过身来说了句:“母妃,府中晚上不太平,王爷身上杀戮众,有些东西喜欢晚上过来,夜里您可千万别出去,以免——以免着凉。”盈盈一笑离开。
但这说了又好似没说什么的话,让贤妃听了更害怕了。
儿子领兵打仗多年,战场之上杀了不少人,如今交出了兵权,恶疾缠身,那些死在他手下的鬼魂会不会趁着他体弱来找他?
这样一想,空荡荡的房间感觉站满了人。
白久久走后,贤妃是越想她讲的故事越害怕,再幻想一下战场上被儿子杀的敌人,肯定怎么死的都有,立刻出去唤人:“来人。”
还好外面还有保护她安全的侍卫:“娘娘有何吩咐。”
侍卫上前恭敬地行礼询问。
“你速去请侧妃过来。”贤妃吩咐。
“是!侍卫领命退下。”
云兮染不敢进轩辕瑾的书房里打扰他,便一直守在他的书房外,她一定要趁着今晚姑母在,壮起胆子请表哥去自己住处,否则她这个侧妃在其他美人面上的威严就彻底没了。
从成亲到现在,表哥也就大婚那晚去了她的住处。
这些日子,表哥和白久久走得甚近,她很担心,她一定要赶在白久久之前为表哥生下小世子,所以云兮染不畏严寒,一直在外边等着。
轩辕瑾知道她在外面,故意在书房不出去,没想到她这次这般有毅力,竟能等这么长时间,若是别的女人他根本不会理会。
无奈她是母妃疼爱的亲侄女,若真是冻坏了,母亲免不了心疼,思虑后决定出去打发了她。
于是云兮染千盼万盼,终于盼到轩辕瑾出来了。
“表哥。”云兮染一路小跑着迎过去。
“兮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歇息?”轩辕瑾冷声质问。
云兮染却羞涩道:“兮染在等表哥,表哥忙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兮染让厨房做了吃食,表哥过去吃点。”
“兮染……”
“参见王爷,侧妃娘娘。”一名侍卫走上前恭敬地行礼。
云兮染很气这个没眼色的侍卫打断她和表哥谈话,不悦地质问:“你有何事?没看到本侧妃与王爷说话吗?”
侍卫惶恐地回道:“回侧妃娘娘,贤妃娘娘让您现在过去陪她,而且要尽快。”
“现在?”云兮染显然不愿意,她好不容易等到表哥出来,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劝说表哥去自己的住处,姑母为何这个时候让她过去?姑母不是要撮合她和表哥吗?
难道是白久久在搞鬼?
看向侍卫厉声质问:“可是王妃让你来说的?”
侍卫回道:“回侧妃娘娘,不是!是贤妃娘娘命令小的来找您。”
轩辕瑾见状开口道:“母妃这个时候要见你定是有重要的事,你速速过去,莫要让母妃久等。”
云兮染还想说些什么,轩辕瑾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迈步离开了。
“表哥。”看着轩辕瑾离开的身影,云兮染气恼,她冻了一晚上,就只与表哥说了两句话,心里那个委屈,不甘,不经历的人根本不会懂。
“姑母。”云兮染来到贤妃的房间,语气里带着委屈和埋怨。
“兮染,你怎么才来,让姑母好等。”若不是为了保持自己贤妃高贵,端庄的形象,她都要疯了。
“姑母,您为何这个时候叫我来,我在表哥书房外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表哥忙好,准备让表哥去我的住处,你就喊我过来,呜呜,我差点就成功了。”云兮染越想越觉得可惜,忍不住哭出来。
贤妃赶忙安慰:“兮染,你别哭,你和瑾儿还年轻,你们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的,姑母也是实在没别的办法,才会这么晚叫你过来,今日是姑母坏了你和瑾儿的好事,有时间姑母定给你补回来,瑾儿最孝顺,他一定会听姑母的话。”
云兮染擦掉眼泪,就算再懊恼,也不敢真的怪姑母,若是把姑母得罪了,就更没人帮她了。
但她觉得姑母此时叫她过来不寻常,冷静下来问:“姑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贤妃把白久久给自己讲鬼故事的事说与云兮染听。
云兮染听后更气愤了:“姑母,白久久那个贱人肯定是故意的,她嘴上说让表哥去陪我,然后故意讲鬼故事给姑母听,让姑母找兮染过来陪您,如此便可拆散表哥和兮染。
姑母,你中了白久久的奸计,你应该把她留下来陪你。”
云兮染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白久久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