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久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本来就不清,被他吻住,更没办法思考了,再次沉沦在他的吻中。
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个叶子上,漂浮在大海上,身体里像是着了火般烧起来,又热又渴。
夜已经深了,府中人都已睡去,整个王府都安静了下来,屋檐上的积雪因为房内温度高一点点融化,在寂静的夜晚,一滴滴无声地落到地上,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坑。
水与雪融合到一起,不知是水融化了雪,还是雪接纳了水。
轩辕瑾的吻从唇上来到了她的耳畔,白久久敏感地去躲闪。
酒精在体内挥发,控制着她的意识,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的燥热和体内酒挥发出的温度融合在一起,白久久觉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了。
意乱情迷中脑子好像有了片刻的清醒,但眼皮却很重,抬不起来,不知这一切是梦还是真的,低声呢喃道:“不要,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要和离的。”
和离两个字就像一声惊雷般在轩辕瑾头顶炸开,让他迷失的理智瞬间回归,惊得赶忙站起身,看着满脸醉意的她,罪恶感从心底升起,也庆幸自己的理智及时被拉回。
她喝醉了,自己怎能乘人之危呢!他何时变得这般难以自控了?
若今晚趁她喝醉要了她,她肯定会恨死自己的。
轩辕瑾,你真的很浑蛋,居然欺负喝醉的她。
难怪她的父母不放心你带她回来。
你何时变得这般重欲了?
你已经答应了要与她和离,不能趁她喝醉伤害她。
她不爱你,你这样做是在伤害她。
帮她盖好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住处。
次日,白久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打着哈欠坐起身,看了眼外面高升的太阳,喃喃道:“我怎么醒这么晚?我昨天去参加宫宴怎么回来的?”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虽然不痛,但还是有些沉,脑子开始回忆昨晚的事。
喝酒了,那酒后劲挺大,好像醉了。
昨晚的画面虽然有些断片,但还是记得一些的,当回忆到轩辕瑾吻了她,惊得瞠目结舌,自我安慰道:“应该是我的幻想吧?不应该是真的,轩辕瑾那么嫌弃我这个王妃,绝不可能吻我,难道——”白久久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该不会是我趁着自己酒醉,色心上头,主动吻了他吧?
呜呜呜,若是那样,今日酒醒,他还不得来杀了我。怎么办?怎么办?”白久久被自己的幻想吓到了。
轩辕瑾退朝后用过早膳便来书房忙了,但却一直静不下心来,昨晚吻白久久之事一直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放,若是她今日酒醒之后来质问自己为何吻她,自己要如何作答?
本想用办公转移一下注意力,可越想越心烦,哪还有心情办公。
白久久自起来后便在房内来回踱步,早餐也没吃几口,实在没胃口。
虽然她平日里的做事风格是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可这次不成,那可是坐冰山,活阎王,能要命的。
所以思来想去,她觉得与其被动地等着他来找,倒不如主动出击去道歉,于是带着水果点心来赔罪。
来到书房外,见洛风在,第一次客客气气的笑着问:“洛风,王爷可在里面?”
洛风恭敬的回道:“在呢!王妃娘娘来找王爷有时?属下去通报。”还不等白久久回话,便迫不及待的进去了。
现在有关娘娘的事他可不敢耽搁,免得被主子训斥。
而且今日王爷不知怎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坐立不安的,看他的眼神都是不耐烦的,真怕一不小心军棍伺候,王妃娘娘这会子来的正好,希望她能逗殿下开心,让他们这些当属下的不至于如坐针毡。
白久久叹口气道:“这是赶鸭子上架啊!行吧!既然来了,便已无路可退,勇敢冲吧!”
很快洛风出来了,一脸难为情的回道:“娘娘,殿下说今日公务繁忙,娘娘有什么事就告诉属下吧!让属下代为转达。”
洛风也是一头问号,王爷今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忙啊!为何不见娘娘?
而且刚才听说娘娘来了,他似乎看到了殿下心虚,慌乱,甚至担忧的眼神,是自己眼花了吗?
殿下面对敌人的百万大军都不曾皱一下眉头,怎会害怕见到娘娘,一定是自己眼睛有问题。
听他说不见,白久久下意识松口气,人遇到事情都会有逃避的心理,但转念一想,不见就是生气了啊!若是今日不把此事解决了,肯定无法安心做事,只能壮起胆子道:“本妃要与王爷说的事,是夫妻间的私密事,还挺难以启齿的,不便让旁人传达。”
洛风嗅到了一丝瓜味,笑嘻嘻道:“这样啊!那属下再去通报一下。”赶紧又进了书房。
轩辕瑾听她这么说,猜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更不敢见了,再次拒绝她。
“娘娘,殿下说他现在很忙,没时间,娘娘要说的事,改日再说。”洛风如实禀报。
白久久这急脾气,怎么可能等到改日,一把推开洛风道:“我就几句话要说,耽误不了王爷太长时间。”直接闯了进去。
整个王府,也就只是白久久敢闯他的书房。
见